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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聽張教授說的。」被男人深情的睨著,阮愫扯謊。
阮愫想起記憶里無數個男人將自己與世隔絕的片段,眼淚一下止不住了。
他們在出門之前,怎麼都沒想到今天去參加這個生日宴會的路上,會樂極生悲,明明在家裡都還好好的,差點在廚房就做.愛了。
大概這就是戀愛的人的真實模樣,總是一會兒笑,一會兒就哭。
「別哭了,我過得很好。」古皓白安慰越哭越厲害的阮愫。
阮愫還是一直哭,把小臉埋在他肩膀,身上斥滿一股讓他不得不憐惜的嬌憨。
她知道了他媽媽的事,在無比的心疼他,那些傷痛疼在了她的身上。只因為,她在跟他感同身受。
為了讓自家姑娘以後不這樣,古皓白鄭重許諾:「別哭了,我回北城去,陪你一起生活。」
阮愫揚起淚濕的小臉,杏眼潮濕的望著男人,哭得更凶了,「你說真的?不要騙我。」
「真的。只要你不哭,也不難受了。」古皓白凝著她的眼睛說。
阮愫這一瞬強烈的感到古皓白真的在寵她,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滿足。
即使這個要求是觸及他多年以來的厚重心疾。
「我不是要你哄我。我也不是無理取鬧。」阮愫泣聲聲明,哭得眼妝都暈了,淚花閃爍的望著男人英俊且性感的臉,還有迷離又撩人的眼。
「我不是想你回去陪我,我就是真的不想你再這樣為了紀阿姨的事繼續為難自己,走出來好嗎?都好久了,你都不開心好久了。」阮愫牽古皓白的手,癟嘴請求。
「阮愫。」古皓白找紙巾給她擦眼睛,擦得半干以後,輕輕告訴她,「你妝都花了。你這樣去見我同事,他們會笑你的。」
「那我不去好了。省得給你丟臉,我回家去。」阮愫乖乖說。她很有自知之明,本來她也不想來的。
「但是我覺得他們今天必須要見我的女朋友。」古皓白篤定的拽阮愫下車。
*
裝修風格老舊的舞廳里,馬明俊他們在唱歌。
天花板上懸掛的那盞鐳射星球燈轉動,在水泥地上投落斑駁的彩影。
舞廳的老闆娘翁芝玲不在,只有兩個小工在勤快的負責招呼今晚的客人,正中的餐桌擺著蛋糕,古皓白的幾個特種部隊男同事穿著常服,正坐在長沙發座里,把酒言歡。
今天是個放鬆場合,他們都各自帶了自己的女朋友,邊防戍守是長年累月的艱苦工作,好多武警就在當地找對象跟結婚了。
在阮愫來之前,古皓白他們支隊所有人都有對象,只有古皓白單著。
他條件好到離譜,卻從來不談戀愛,空窗期那麼久,現在終於告別單身,大家都在翹首以盼看他的女朋友。
等古皓白拉著阮愫的手,走進來,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認真的品鑑這一對特別般配的情侶。
冰冷硬朗的古皓白,跟站在他身邊的嬌媚甜美的阮愫完全契合,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阮愫小鳥依人般的站在肩寬窄腰的男人身邊,乖乖依偎著他。
古皓白的臉不再繃緊了顯得冷酷,反而有許多的溫情脈脈。
馬明俊打趣道:「行啊,古隊,今天終於把我們阮老師帶出來了。」
其他人也跟著起身迎接他們倆。
在場地里坐下,閒聊幾許,古皓白跟馬明俊走開去過菸癮,有個齊耳短髮的女人來給阮愫遞話筒,問她:「你要唱歌嗎?」
阮愫不敢接,她發現自從她出現,在場所有人都在觀察她,因為她是古皓白的女朋友。
古皓白以前從不交女朋友,這一次,將阮愫帶出來官宣,也許會是空前絕後的個例。每個人都想把眼睛放在阮愫身上。
「我唱得不好聽。」阮愫委婉拒絕。
「唱一首吧,大家都想聽,當是給我們家小馬祝生。對了,我叫陳佳。是馬明俊的太太。」個性開朗的女人自我介紹。
她是馬明俊的老婆,過年的時候剛跟馬明俊領證,這次也是跟阮愫一樣,是千里迢迢來探望自己的男人。
對方的盛情難卻讓阮愫接過了話筒,可是她還是不敢唱。
陳佳跟她聊天:「你是不是勸服古皓白跟你回北城了?我剛才聽到他跟小馬在說,他要跟上面申請退職。」
「是嗎?」阮愫喃聲附和,沒想到古皓白的行動力這麼強,阮愫跟他也就是在剛才下車的時候簡短說過這些,他就真的為阮愫做了這個決定。
古皓白這時候跟馬明俊從陽台上抽菸回來,古皓白見阮愫手裡拿著話筒,姿態扭扭捏捏。
古皓白走到她身邊問她:「怎麼了?不敢唱?」
「我唱得太難聽了。」阮愫想他是領略過她的唱歌水平的。
「唱一首吧,我想聽。今天人家小馬過生呢,」可是古皓白現在還是勾唇笑著,誠懇要求她。
阮愫覺得他又是在逗她了。明知道她唱歌不行。
「我陪你唱好了。」古皓白在阮愫身邊坐下,手搭她腰,輕輕將她朝他懷裡攬了攬,嗓音溫柔的問她,「想唱什麼?」
「我不唱,丟死人了,你這麼多同事在,唱什麼啊。」阮愫壓低聲音,慌忙拒絕。
古皓白卻像是來了興致,像要刻意要跟阮愫在這個聚會上留下點什麼以後值得回憶的回憶,說:「我們一起唱一首。以後回北城去,就沒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