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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飛機落地之後,蘇朝白為遠道而來的客人舉辦了歡迎宴,叫上許多朋友,一起在臨城的一個格調別致的高檔夜店裡包場,守舊歲,等新曆的時間到了,還要一起爬山,去臨城的雪硯寺上點頭香,許願,期盼來年會有好運。
古皓白帶阮愫露臉,臨城熟悉古皓白過往那份潔淨作風的公子哥們都目瞪口呆的問:「喲,皓哥,這誰啊?居然能被我皓哥帶在身邊,頭一次啊,」
「你誰?」於是古皓白當著一大堆人,偏頭問阮愫,「你是我的誰?」神色戲謔,眼神卻認真得緊。
「我……」阮愫語塞,她是他的誰,她是他好兄弟的前女友。她知道肯定不能這樣說。
「哎喲,害羞了。說啊,你是我們皓哥的誰,除夕夜被他千里迢迢帶來我們臨城看海,陪他守歲,你跟他什麼關係。快老實交代啊。」
一群男人瞎起鬨。陪在他們身邊的女伴們也看熱鬧。
阮愫坐在古皓白身邊,小聲說:「我,我是他一個朋友。」
說完,就把臉藏到古皓白背後去,一手拽住他的手臂,害羞得不敢見人了。
等她扭著腰,真的躲到他身後去,她才聽到他語氣淡淡,口吻認真的說,「我女朋友被你們弄害羞了。」
這話說完,包廂里的人都為他們發出歡呼。
「嗚呼,皓哥居然有女朋友了,我們的有生之年來了。」
一年一次的除夕夜,一幫人在包廂里打牌,喝酒,唱歌,古皓白什麼都不做,就陪著阮愫。
阮愫臨時跟著他來,不知道他要帶她出來見一幫風格跟北城那幫二代公子爺們截然不同的矜貴朋友,沒有特別打扮過,在開了暖氣的包廂里脫了外套,裡面只有一件衛衣絨裙,淡灰色的,腳上一雙運動鞋,跟在包廂里其他著高定禮服裙的艷麗女郎截然不同。
古皓白的目光卻一直只停在阮愫身上。
*
後來,嫌巨型包廂里人多,太吵,他們說話都聽不清了。
古皓白把阮愫帶到夜店的閣樓包廂里,那裡有個寬大的露台,可以望見臨城的海。
精心布置的包廂里擺了一架三角鋼琴,原本是個裝飾,但是琴鍵也可以發出琴音。
遠離喧囂後,兩人四目相對。
阮愫問:「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說的什麼?」古皓白假裝不懂,故意湊到她面前,睜眸看她。
阮愫急了,伸手推開他,「不明白就算了。」
「當然是,真的。」古皓白攬手,將她側抱到身上,唇觸上她發燒的耳朵,耳鬢廝磨的跟她低聲說話,「我還以為你不會跟蘇禹初分手。分完怎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嫌棄我。」阮愫說起自己的心情,「以為我這人不好。」
「我是覺得你這人不好。」古皓白搭手,掐住小姑娘不堪盈握的細腰,輕輕摩挲,「什麼事都敢做,做完又不負責任。」
頓了頓,復又含著她的耳廓舔.弄,嘆息般的,啞聲強調說,「可我就是忍不住要給你擦屁股。」
「什麼擦屁股,說得那麼難聽。」阮愫覺得他現在這樣摟著她,說擦屁股,為何品起來這麼情.色呢。
「難道不是嗎?你一開始哪怕換個方式撩我都行……」說到這,古皓白就打住了,他不想說太多,破壞了專門回來陪她過春節的心情。
他不想告訴阮愫,她到底闖了多大的禍,反正往後古皓白會護著她的。
這也是古皓白為何這段時間都不在北城露臉的原因,他要做出他不在乎阮愫的模樣,這樣蘇家的人才會消停。
春節他跟同事換了班,只能陪她幾天,其實他本來沒打算春節回來,他想的是讓趙愷看著她就行了。
可是那天從雪山上下來,聽見趙愷在電話里說別人拿碎瓷片劃她臉,她都沒哭,聽見趙愷說古皓白要回來陪她過春節,她就哭了。
於是,古皓白到阮愫面前來了,來這樣親她跟抱她了。
海潮的聲音卷在耳邊,宛若男人愈發混亂的鼻息,溫熱的噴灑在阮愫的面孔跟脖頸上,令她覺得癢。
領悟到他想做什麼,阮愫嬌嗔了一句:「古皓白,不是要看海嗎。」
適才帶她上閣樓來,他說的是帶她來看海。
現在,他口裡的海似乎變了定義。
「乖寶。」他捲起了她的衛衣裙擺,瘦突的手遊移。
「你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我幫你換另外的。」
「不要……」阮愫正要出聲拒絕,唇已經被他含住了。
這家夜店不大,主打私密,平時也就是臨城的頂級二代們來聚個會,包間沒幾個,今晚除夕夜閉店,不接收任何客人。
樓下包廂全都敞開門,適才他們呆過的巨型包廂里的歌舞昇平聲傳來。
柔情的歌聲,歡快的笑聲,甚至還有人給電吉他插起了電,做即興表演,指法驚艷的快速撥了起來,炫酷得能掀翻屋頂的掃弦聲悅耳的傳來。
然而,那些熱鬧的聲響都不及男人在耳邊的喘息來得劇烈。
阮愫被他擺弄著,身子愈發的軟,衛衣絨裙讓她出了一身細密的汗。
他將特別不合時宜的它脫下來,看見她身上只穿一件男朋友風的純白體恤,胸前是黑色的蕾絲胸罩,一白一黑,反襯明顯。
他眼神入迷,搭手摘了她的發圈,讓她的黑髮散落,幾縷髮絲落進了寬闊的領口,掩著她雪白的脖子,小巧的鎖骨,顯得特別媚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