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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單純的肉博,蘇禹初只會輸。
「如果你真的敢碰她,我就殺了你。說到做到。」古皓白陰沉恫嚇。
他用盡所有方法,甚至親身去了一次東塘,在阮愫的老家都找不到阮愫,他們一家人倉促的搬家了,故意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古皓白認為,在他沒回北城的時候,蘇禹初把阮愫乾乾淨淨的安排走了,甚至故意為了繚亂他的視線,專門幫阮愫遞交了申請加拿大學校雙學位的資料。
但是古皓白通過以前的同事,查到了阮愫在移民局沒有出入境的記錄。
她現在人在哪裡,過得如何,只有蘇禹初知道。
蘇禹初說的這些想要染指她的話,只要蘇禹初想,似乎能真的辦到。
蘇禹初回頭,嗤聲道:「我又不是被嚇大的,古皓白,你給我記清楚,從今天起,我們是仇人,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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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京天集團跟蘇氏企業在很多場合上都公然宣戰,各自主理這兩個財團的兩個出身名門的世家闊公子,不僅在談商務判桌上劍拔弩張,還在北城各大聲色犬馬的場所短兵相接。
但凡蘇禹初在城中組局,古皓白總要去攪合。
蘇禹初喝酒,玩夜店公主,古皓白都會來即興撒錢,讓蘇禹初成為今晚低於他一等的暗淡角色。
花完錢,他也不享受,不喝酒,不摟女人,自顧自開車走了。
他就是想讓蘇禹初這個京圈太子爺的名聲敗壞,證明在這圈子裡,有個人能比蘇禹初更闊氣。
周赫鳴的夜店生意本來很好,是北城一等一的歡場,結果近來三天兩頭被舉報涉毒涉黃,沒多久生意就沒落了。
周赫鳴覺得自己真倒霉,怎麼就招惹上這兩個混世魔王了。
他們爭女人,一直以來,周赫鳴只是站遠了看戲,戲精彩的時候,覺得誰演得好,忍不住由衷的為這個誰喝了幾聲彩,如今,怎麼就淪落到被古皓白給重點整治了。
古皓白現在真的不得了,他以前在陸軍部隊裡打磨了好幾年,結交了許多精英隊友,現在這些人全部成為了體制內的高官,人脈關係甚廣,找他們辦事很容易。
京天集團被他接手以後,簡直是如虎添翼,他會採用一些很嚴肅且官方的方式政治自己的對手。
很多與京天有競爭關係的公司在近半年來都被爆出醜聞。
周家倒大霉了,他們的公司最近被銀.監查了,所有從事擦邊球生意的部門都被要求大力整改,周赫鳴花了幾千萬成本開起來的夜店則是直接被警察封了。
周赫鳴急瘋了,只能去找蘇禹初想辦法。
入秋時節,北城楓葉紅了,財富公館裡,蘇禹初跟林晉正在聊今年他要定製的遊艇。
周赫鳴臉色訕訕的走上前,請安道:「初哥,最近忙什麼呢?鳴子今天專門來看看你。」
「怎麼把我想起來了。」蘇禹初放下手裡的遊艇設計圖,神色極淡。
周赫鳴覺得他可真嫻靜,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興致昂揚的欣賞他的遊艇定製設計圖。
「就是我的店被關了,家裡的公司還隔三差五的出亂子。」周赫鳴憂心忡忡的說。
「那你找我幹啥?又不是我弄的。」蘇禹初一副淡漠到骨子裡的疏遠。
周赫鳴舔臉說:「是皓哥弄的啊,你跟他那麼多年兄弟,現在忽然反目成仇成這樣,我們家現在這情況,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收拾我,還不是為了為難初哥你,就是不爽我當初站在你那邊。他收拾我,還不就是為了殺雞給猴看。」
「周赫鳴,你的店,你家的公司出事,關我什麼事,我不覺得有什麼損失。」
蘇禹初一點都不贊同周赫鳴的話,口齒清楚道,「你的店被關了,我就換家店喝酒,鯨落島嶼的酒比你那兒便宜多了,他們老闆每次結帳還送天上人間洋酒套餐呢。你的店裡啥都沒有,還有警方說你涉黃涉毒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涉了,你被關也不冤啊。」
停了停,蘇禹初又強調說:「你把自己比作雞可以,但是我不是猴。」
林晉坐在一旁,言笑晏晏,見自家主子慢條斯理的寒磣周赫鳴。
林晉一路跟著他,深知蘇禹初就是明里浪,暗裡精。
只是周赫鳴這樣的人看不透,一度以為蘇禹初跟他們是同樣晝夜荒淫的人,其實真不是。
蘇禹初心裡有本只會被他自己翻開的譜,誰是人,誰是鬼,他分得門兒清。
周赫鳴每次給他找女人,他都不接受。因為他早就知道周赫鳴是什麼人品。
「不是,初哥,那妞到底被你弄哪兒去了,你告訴古家那位行嗎?他現在回來了,找不到人,天天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你看,司臨已經被弄去蹲局子了。我的店也被關了,下一個說不定就是賀稚了。再下一個說不定就,就是……」
周赫鳴望向蘇禹初,暗示,古皓白要收拾的再下一個,就是他。
「就是我?」蘇禹初輕問,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皺了一下眉。
涼了,不好喝了,原來不僅人走茶涼,人走這咖啡也涼。
「周赫鳴,司臨蹲局子,是因為他在你夜店打人,把人腿打斷了,違法了,肯定要蹲幾年。至於你的店,你家的公司,要是本身存在問題,被整頓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