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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愫走近,尊敬的喚了一聲紀老先生。
阮愫瞧著老先生寫的字,居然把她跟皓白寫在一起了,用的是篆書體,體劃嚴肅,布白嚴謹。
一張白色的宣紙上,竟然只有她跟他的名字。
像是結婚證似的。
阮愫欣喜,忐忑的請問:「紀老先生,這字畫能送我嗎?」
「怎麼了?覺得我寫得好。」紀長河問。
「對,那個皓白寫得特別好。」阮愫一見就欣喜,那是她男朋友的名字。
紀長河將字畫遞給阮愫,阮愫像得了寶藏一樣,把字拿到太陽下曬乾,小心翼翼的捲起來後帶走。
「謝謝紀老先生。新年好呀。」阮愫的身影消失在小樓房外。
「怎麼就走了?」紀長河犯嘀咕。
阮嶼留下來跟老者說話,「紀老先生的那個外孫呢,現在在做什麼?」
「在西北當邊防兵呢,保家衛國,威風堂堂。」紀長河特別自豪的提起自家孫兒。
「他當時高中畢業從我們這兒走了,這都多少年了。當時他怎麼會來我們這兒上學,他現在談戀愛了麼?啥時候結婚啊?」阮嶼繼續套老爺子話。
「應該還沒談,他的脾氣,瞧不起一般姑娘,這輩子說不定都要單著。」
紀長河提起自己那個心比石頭還硬的外孫。
當初那個冷傲少年親眼看著紀菱雲死在他面前。
剛被紀長河接回來的時候,冷傲少年曾經說過,「外公,喜歡人其實就是遭罪,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誰。」
「仙女下凡的話,他可能會動心。」紀長河做這個假設。
阮嶼問:「那你看我們家愫愫,就剛才進來那個,像不像仙女?」
紀長河慈祥一笑:「怎麼了?這麼想給他倆撮合啊?」
「不是。」阮嶼想,阮愫現在肯定都已經搭上人家了,根本不用旁人再撮合了。
阮愫的行動力,阮嶼是佩服的,可是阮嶼怕她搭上人家也沒用,反而還會自尋苦惱。
紀長河的外孫是個頂級二世祖。當初來縣裡上高中,只是他家裡安排這個闊公子到落後地區來藉機散心跟體驗生活。
完了,別人還是要回歸鐘鳴鼎食之家,去擁抱萬千紙醉金迷的。
阮愫肯定沒想到這些,所以才為他變成了一個十足的戀愛腦。
「我聽說他家裡在北城特別有錢。這一般家庭出身的姑娘他肯定是瞧不上的吧?」阮嶼繼續探口風。
「我這個孫子啊,其實沒那麼膚淺,關鍵是姑娘要能走到他的心裡去。」紀長河垂眸,瞧了瞧阮嶼,覺得他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他跟阮愫不一樣,他在蘇城上的大學跟研究所,隔三差五就會回老家,紀長河對他並不陌生。
倒是阮愫,後來老者很少在縣裡見到了。
「今天太陽可真好,紀老先生,打擾了,我先走了。」阮嶼識趣的起身走了。
「誒,等等,你妹妹是不是在北城上大學?」紀長河好像猜到了今日他們兄妹都來看望他。
有些與眾不同的故事,是始終會有續的。
*
年初五,蘇禹初在財富公館坐著,一大堆人上趕著來給他拜年,周赫鳴這段時間還是急著給他介紹新女友,說最近遇上一個投行女VP長得特別仙。
她平時除了上班,私底下還是個兼職的旗袍設計師,上班時候穿黑色職業套裝,清純典雅;下了班,換上旗袍,小腰一扭,簡直他媽是嫵媚小妖精來了人間。
今天一大早,周赫鳴就把這旗袍小妖精帶來了,他們來得早,其它人還沒到。
女人裹著件掐腰短袖緊身樣式的猩紅暗花繡旗袍,嬌滴滴的踩著高跟鞋,搖曳多姿,步步生蓮的跟著周赫鳴,朝蘇禹初走過來。
跟阮愫分手後,一直都過得很頹廢的蘇禹初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是細帶睡袍,黑色的,防皺真絲綢質地。
微分碎蓋頭髮頹欲的遮住英俊的眉眼,身上還帶著濃重的睡氣,一張光風霽月的浪子臉倒是明晃晃的冶艷。
投行女VP一臉嬌羞的望著這位聲名在外的豪門公子哥,水潤潤的眼睛都快要被他吸走了。
「初哥,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在睡覺。」知道自己拜年來早了,周赫鳴賠笑道。
周赫鳴現在好像選邊站了,站的是蘇禹初這邊,周赫鳴覺得這事只要是人,都該站蘇禹初。
「初哥,臨城的事你知道了嗎?咱們那位以前從不沾染女人的爺,對小妞特別大方,寵得很,把儲運集團太子爺蘇朝白的地方借了,養著她當金絲雀玩。聽說這趟還是專門從西邊回來,帶她去度小假期,兩人在臨城風流快活著呢。」
周赫鳴告訴蘇禹初,這些日子古皓白跟阮愫在臨城度假。
蘇禹初怎麼可能不知道。蘇禹初先前讓趙愷帶的話,也不知道趙愷帶沒帶到,但是古皓白如今就這麼做了。
要是現在殺人不犯法,蘇禹初一定把古皓白殺之而後快。
揣測了蘇禹初現在的心情,「沒事,咱不羨慕他們,咱們有咱們的風月。初哥,你看,這位是祝星檸,一直想結識初哥,她在大通投行上班,也是學金融出身的。」周赫鳴才投其所好,一大早趕著來送禮。
年初五是財富公館每年定好的拜年日子,很多人來給蘇禹初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