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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阮愫搖頭。
「他不吃這套。」阿丹說。
「那他吃哪一套?」阮愫問。
「不知道。他對女孩子不感興趣。」阿丹聳肩。
他認識古皓白是在一次紛爭中,回人跟漢人產生了矛盾,有人設計民族衝突,雙方僵持不下,要操傢伙干架。
當地派出所接到報警後,聯合邊防派出所還有部隊維.穩的人一起出動,控制局勢。
這些當官的一來就凶得很,唯有一個青年氣場強大,卻禮貌有加,一直以理服人。
那是第一次,阿丹見古皓白,得知他是西北陸軍邊防十八團營地的支隊隊長,在邊防派出所里也有警銜職位,身居高位。
那一次,局勢混亂中,阿丹全程沒見他動手。他很尊重阿丹這樣的異族,沒有將他們區別對待。
後來,又有一次,幾個不知道從哪個大城市來的小流氓在阿丹的帳篷里喝酒,喝醉了想要欺負阿丹的小女兒。
古皓白正好一個人開車從旁邊路過,快速下車來,像拎小羊一樣把那些小流氓一個個拎到街邊,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上了年紀的阿丹於是辨別出來了,這個男人既危險又複雜,理性的時候可以很理性,衝動的時候可以很衝動。
阿丹的小女兒俄麗婭十八歲,在那個時候就愛上了他,後來倒追他很久,都沒有追到手。
那晚,阮愫偷偷摸摸,往他軍褲口袋裡塞她耳環的模樣,跟當初俄麗婭喜歡古皓白的樣子一模一樣。
阿丹看出來了,阮愫想勾引古皓白。
「我記得那晚他說過,你是他好朋友的女朋友。」阿丹提醒了阮愫一句。
「他亂說的,我是單身,我還在上學,老師不讓我們早戀。」阮愫轉動漆黑的眼珠,瞪他一眼,悶悶的說。
第7章 珍珠耳環
是夜,阮愫回到賓館,見到幾輛保姆車停在賓館的露天停車場,是的人到這裡拍戲來了。
阮愫想起那日古皓白接的電話。
果然,阮愫看到了頂流女明星藤淺,她戴著口罩跟帽子,被幾個助理簇擁著下了車,入住了賓館頂層的房間。
於是阮愫就給古皓白打了個電話。
這時是晚上十點,古皓白在營地的宿舍里,準備要睡下了。
阮愫說:「我住的地方來明星了。你認識的。」
「所以呢?」古皓白說,「我不追星。」他口氣很淡。
「你們不是高中同學嗎?」阮愫鼓勵他過去看她。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高中同學?」古皓白記得自己好像沒告訴過她,他跟藤淺是同學。
「你那天跟你好哥們兒聊天的時候提起來的啊。」阮愫慌張掩飾。
「是嗎,我提過?」古皓白懷疑的問。
「你要過來嗎?」阮愫問。
「不過來。」古皓白回答得乾脆。
阮愫默了一下,又說起這些天一直想問他的事,「對了,我有隻耳環不見了,那是別人送的禮物,丟了不好,我到處找也沒找到。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她尾音微揚,聲音故作的嗲,帶著乞求的口吻,聽起來像找主人討牛奶喝的貓。
「就是那晚我來魯沙爾的第一天,跟你晚上去吃完烤串,回來我就發現不在了。那隻耳環我很喜歡,掉了的話,晚上我會想它想得睡不著。」
古皓白看著被自己放在床頭柜上的那隻珍珠流蘇耳環。
他很清楚那隻耳環就算是從她耳朵上不小心滑落,也不可能正好滑到他的軍褲褲兜里。
最後,他說道:「你再好好找找,說不定掉賓館裡了。」
*
隔天,阮愫跟凌靈邀約一同出去巡遊風景點,因為再過幾日,她們的支教計劃就要開始了。她們想要看風景得抓緊機會。
阮愫收拾妥當,背著包下樓去,路過賓館大堂的時候,被賓館前台服務員叫住。「請問是住501的阮小姐嗎?」
「是啊,怎麼了?」阮愫回答。
「這裡有隻耳環,好像是你的,有人幫你撿到了,送了回來。」前台服務員拿出一個裝在透明的密封塑料口袋裡的耳環。
就是阮愫那晚費盡苦心,像個罪犯犯罪一樣,趁古皓白接電話的時候,膽戰心驚的塞到他的褲兜里的那隻珍珠流蘇耳環。
「……」阮愫真的被古皓白對待她的方式弄瘋了。
他寧願將它交到她住的賓館前台,也不願意親手歸還到她手上。
這刻意保持的距離是因為他不喜歡她,還是因為她是蘇禹初的女朋友。
「是你的嗎?阮小姐。」前台服務員問。
「是的。誰送來的?」阮愫忍不住確認。
「是那天送你們來入住的那位先生,邊防支隊的古皓白,古隊長。」前台服務員回答。
「是嘛。」阮愫接過那隻倒霉耳環,轉身走了。
*
凌靈在路邊的車上等她。
今天她們去景點遊玩,兩人合著花錢,包了一個車,是輛大眾轎車桑塔納。
魯沙爾這裡跟北城比,經濟發展水平起碼落後十年,桑塔納在這裡就算是比較好的車了。
等阮愫姍姍來遲的上了車,凌靈問:「賓館找你說什麼?」
「我東西丟了,被人撿到了。他們幫忙還給我。」阮愫有點不悅。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