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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打扮特別颯, 染了紅髮的高個子女生來找古皓白示好。
古皓白手裡夾著燃燒的煙, 神情懶痞的指了指坐在身邊的阮愫,嗓音發倦的說:「我已經有主了,在這兒坐著呢。你看不見嗎?」
「我覺得她不配你。」紅髮女生野性的說,覷著古皓白的眼神挑釁又嫵媚。
她穿小吊帶加熱褲, 身材惹火,錐子臉,狐狸眼, 一看就是個張揚的人,自信得以為能撩動今晚偶然出現在這間酒館裡的這個人間極品男人。
他這樣的男人簡直是難得一見。
「給我你微信,不然我不走。」女生似乎跟古皓白耗上了。
古皓白挑唇笑了一下,抿了口黑啤, 偏頭,湊唇, 輕勾住就坐在他旁邊的阮愫的脖頸, 毫無預警的, 吻上阮愫的唇。
他將那口烈酒送到阮愫口裡,舌頭技巧性撥弄,長手扣住阮愫的下巴,不讓阮愫後縮。
帶了酒精味的吻讓阮愫周身發燙,嫌夠脖子這個動作妨礙了他,男人乾脆將阮愫拉到他身上,攬住她腰,漫長又濃烈的吻得她沒臉見人。
然後,他再回頭招呼這個主動挑釁他的女生,「現在你覺得配了嗎?」
女生氣死了,覺得他是故意在秀恩愛,轉身走了,臨走說一句,「你可真賤。」
古皓白被罵了,反而愉悅的笑了,以前他就總被女生表白跟要聯繫方式,他每次都能沒能找到好的理由拒絕她們,現在他有理由了。
他有主了。
紅髮女生走了,阮愫還被男人抱在懷裡。
阮愫氣息紊亂,嗓音帶媚的說:「下次親我,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沒親你,就想讓你嘗嘗這啤酒好不好喝,用我的嘴當酒杯了而已。」他看著她笑,逗得她面頰別樣的白裡透紅。
「你討厭死了。」在西盧,她第一次對他獻上初吻,她說是用她的嘴餵他吃冰激凌。
現在他復刻了她的說法,用他的嘴餵她喝啤酒。
男人低頭,含阮愫耳廓,嗓音低沉慵懶,說:「那是我的初吻。你都提前不打招呼拿走了,這個頭是你開的……」
他帶了啤酒甜香的鼻息噴灑到阮愫耳邊,阮愫被他摟住的身子愈發酥軟。
阮愫問:「古皓白,你到底交過幾個女朋友?」
那時候在邊境小城,她吃他跟別的女人的醋,在街上主動吻他,毫無防備的他做得那麼冰清玉潔,一臉嫌棄的樣子,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仙子。
現在,男仙子從神壇墜落人間,懂七情六慾了。不,不止是懂,是很懂。
「一個,就你。」古皓白在她耳邊低笑。
「我不信。」阮愫嬌嗔。這些撩女人的功力不沾染十個八個女生絕對是做不出來的。
「怎麼不信了。」古皓白意會到了,阮愫的意思是他這個男朋友當得有點好的意思,能隨時隨地讓她為他丟了魂。
「我還會其他的,你慢慢就知道了。以後我要把我們家愫愫伺候得飄飄欲仙。」他壓低聲線,舔.弄她的耳朵,痞氣裡帶了幾分情.色的說。
「古皓白,你怎麼這麼表里不一。」阮愫覺得自己被詐騙了。
「覺得被騙了?」古皓白笑得爽朗,「後悔已經晚了。」
見她的冰激凌吃完了,古皓白又給她喊了一份。阮愫吃到了雙份的甜。
一起坐到深夜,起身從酒館走出,臨城的天空下了細雨。
阮愫回頭,眼神還停留在酒館裡那些從天花板墜下的手工小夜燈上。
是很別致的手工摺紙,彎月亮的形狀,裡面加了暖黃的燈泡。
那是酒館的老闆自己找人做的,酒館的名字叫:落月。
所以每個卡座里都有月亮燈。
門口也用長線穿起來,墜了兩個。
阮愫想起以前自己也做過這個,做的時候,古皓白也在。後來她專門留給他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
應該沒有發現。
現在當阮愫這麼遐思的時候,「想要?」見她盯著那些在夜色里熠熠生輝的月亮燈若有所思,古皓白以為她想要,只當是小姑娘的童心發作了。
「不想要。剛才問過服務員了,不賣的。」阮愫回答。
「等著。」古皓白轉身走了進去,跟吧檯的老闆說了很久。
老闆都不答應,這是他找一個知名手工藝人折的,專門為自己的店做的主題。
店裡就靠這個特別的擺件吸引顧客,古皓白如此執拗的找他討要,老闆怕是同行來掏他致富的法寶了。
古皓白好說歹說,最後只能告訴中年老闆:「看到外面站的那姑娘了嗎?那是我跨越道德底線,搶的我兄弟的女人,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就是以綠我兄弟的方式,你看我多慘,大過年的,就給我個月亮哄我女朋友行嗎?」
老闆皺眉,視線放遠,看了看站在對接的阮愫,漸漸信了,最後給了古皓白一盞燈。
鋰電池供電的燈泡在月亮摺紙里放暖,紙巾疊的紙玫瑰盛放於月亮尾巴上,古皓白給阮愫捧過來。
她就站在對街,一株掉完葉子的銀杏樹下。
阮愫說:「我不是讓你去摘月亮。」
阮愫的意思其實是,曾經我為你摘過月亮,可你至今沒發現。
「那你想要幹嘛?」古皓白被整迷惑了,他沒讓女人近過他的身,阮愫是第一個,他以為哄女人的伎倆就是這些。這三日陪阮愫在臨城過年,他都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