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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愫想起古詩里對美人的形容,第一次覺得眼前的舞者滴水不留的適合那首古詩的形容。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注1】
表演結束,是傍晚,蘇朝白安排了一個四人飯局,讓瞿清霧過來幫她陪客人。
就餐地點選在臨城一間日料餐廳,蘇朝白提前包了場,他們吃了日料。
餐桌上,平時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蘇朝白很照顧瞿清霧。
她身為古典舞者,常年習舞,姿態曼妙,骨峻風清,牽唇說話,全是溫言軟語。
阮愫跟她在一起,不禁覺得自己比不上她這樣的大家閨秀,玲瓏舞姬,變得有些自卑的拘謹。
古皓白留意到了她的變化,就提前跟蘇朝白打招呼,說晚上跟阮愫還有別的安排,就帶她走了。
日料店坐落在臨海的風景區,四周一排別具特色的店鋪林立。
阮愫情緒不太好,古皓白問:「怎麼了?蘇朝白的女朋友惹到你了?」
「不是。」阮愫回答。
「那你喪著個臉。」
「我覺得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阮愫中肯的說,口氣微酸,「她跟蘇朝白真是天造地設。」
古皓白睜眼看她,「我跟你就不是天造地設?」
「我們哪裡天造地設了?」阮愫乾巴巴的扯了扯唇角,適才在飯桌上,她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她是怎麼做成她女朋友的,像她這種心機婊,走到哪裡都應該不被人待見。
現在他們走了,肯定蘇朝白正在告訴自己那位芙蓉不及美人妝的女朋友,阮愫是靠綠了自己的前任才能到他們面前來,被他們請這頓日料。
「必須得天造地設。」古皓白把阮愫拉到懷裡,帶她走到靠海邊的小店,一路帶她逛店。
為了緩解她的鬱悶,他專門告訴她,瞿清霧是別人的未婚妻,蘇朝白現在正在搶。
蘇朝白跟古皓白做的事情一樣。
瞿清霧跟阮愫是同樣的人。
「啊?」阮愫睜大眼,驚異的問,「別人的未婚妻都可以搶?」
「又不犯法不是嗎。戀愛自由。」古皓白點了根煙,淡淡說。
「以後,你要怎麼面對蘇禹初?」阮愫怯怯一問。
古皓白勾唇,笑說:「帶你過年呢,在臨城的時候別提這些。」
頓了頓,又說:「這事不該你操心。」
作者有話說:
【注1】明,張潮,《幽夢影》
蘇朝白X瞿清霧,《桃花粉霧》,戳專欄預收,下一本開。
放個文案~
瞿清霧身為古典舞界的新晉女神,生得月貌花容,纖穠合度,身邊追求者無數,奈何卻奉行了與北城名門宋家繼承人宋嘉嶼的婚約,約定她年滿二十二歲這年嫁與他,遂一直清心寡欲,潔身自好。
二十二歲生辰到了,桃花初綻,在那古色古香的雪硯寺里,瞿清霧撞見一個俊美男人毫不避嫌的跟人在經殿外談情說愛,撞見她後,他非但不避嫌,還眼神放肆帶欲的朝她看來。
*
不久,宋家宴會,宋嘉嶼當眾羞辱自己的未婚妻,「瞿清霧就是塊木頭,索然無味。」
瞿清霧辨也不辨,默然的轉身離去。
當晚,臨城最離經叛道,帶金佩紫的公子哥蘇朝(zhao)白一手勾住瞿清霧的下巴,一手搭上她曼妙的腰線,用最蠱惑的沙啞聲線引誘冰清玉潔的她道:「我想對木頭做讓她燃燒的事。」
素來清心寡欲的瞿清霧被男人眼中暈開的痞氣勾引。
*
宋家破產的當日,瞿清霧跟蘇朝白去民政局領證,嫁給了蘇朝白。
宋嘉嶼奔去找幕後黑手要說法,只見矜貴狠戾的男人,身著一身純黑手工西裝,從限量款布加迪veyron上抱下剛結束舞台表演,因為疲累而乏力的瞿清霧。
一襲桃花粉漢服穿在她身上,冰肌玉骨,美若仙娥。
裊娜的裙擺勾纏在蘇朝白筆直的西裝褲腿上,媚態橫生。
「蘇朝白,不過是一個女人,值得你這樣轟動全城的搞破壞?」宋嘉嶼忿忿問。
蘇朝白淡淡一笑:「不止這座城,就連我,都願意為她跌入紅塵,染這一身的粉。」
*
提心弔膽做蘇太太的第一天,瞿清霧膽怯的問家產萬貫,風流痞氣的蘇朝白:「要簽婚前協議嗎?」
「要。」男人咬了根煙,隨性的丟出一份協議。
瞿清霧翻開,只見協議內容:「一生一世一雙人。」
橫刀奪愛/浪子回頭/先婚後愛
野痞懶頹浪子公子哥X清冷純欲人間富貴花
*文案於發布當天截圖存檔
第55章 摘月亮
他們逛到一個小酒館裡坐下, 古皓白幫阮愫要了杯莫吉托,自己要了杯黑啤。
坐下沒多久,就開始有絡繹不絕的年輕女生來跟古皓白搭訕, 問他要微信。
他的閃亮外形跟凜冽氣質,天生招女生喜歡, 可是很稀奇, 這次跟阮愫在一起,卻是第一次跟女生談戀愛。
阮愫見過太多次他被女生示好, 他淡漠到可以算是冷血的拒絕她們。
今天,依然不例外。
小酒館裡燈光迷離, 酒客們各自喧鬧坐在卡座里談笑。
古皓白跟阮愫坐在靠窗的二人座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