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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阮愫硬生生接上韓璽的話,「我不是那個誰的女朋友,我們早就分手了。你們今天給我喝的這杯咖啡里放了什麼?」
姍姍來遲的韓璽並不知道休息室里發生了什麼事,這休息室是個套房,他平時如果在公司過夜,就在這裡睡。這裡有客廳,臥室,衣帽間等構造。客廳里還有一架音質極好的奧地利進口鋼琴。
昨晚這裡好像是借給古皓白了。韓璽來加班,古皓白陪著過來,後來他去忙,古皓白應該就被卓維帶來他的專屬休息室里過夜了。
「到底放了什麼?你們就是想犯罪吧?」阮愫被她襯衫上的口紅漬弄得有些氣急敗壞了。
那是某人適才對她犯罪的證據。簡直是比昨晚羅盛輝逼她在飯桌上喝酒,還要過分。
韓璽一頭霧水,問卓維道:「你這咖啡里放了什麼?」
卓維回答:「咖啡,香草杏仁露,還有一點甜酒。」
韓璽揚下巴,一臉迷惑,問阮愫:「怎麼了,這咖啡有毒,讓你喝了不舒服了?」
就是有毒。阮愫咽下這話。
「抱歉,我先走了。」阮愫不想等到古皓白走過來,當著這兩個男人的面,聊起為何阮愫要探究這杯咖啡里放了什麼,能讓她喝完,渾身癱軟的被古皓白抱住,對她做過分的事。
確認到適才那不是夢,阮愫覺得被男人噬吻過的部位全部在發燒。
「誒,阮妹妹,別走。留下一起吃飯啊。」韓璽揚聲挽留。
韓璽目測到她襯衫胸口的口紅漬,聰明的猜出來了,古皓白色情起來,還真挺過分的。
他的這種行為如果不是對他女朋友做,應該可以馬上去派出所報警抓他了。
「公司里還有其他事,改天再約。」阮愫執意要走。
卓維起身,「阮經理,我送你出去。」
走到電梯口,幫阮愫按了下行,卓維坦誠道:「阮小姐,那杯香草咖啡真的沒有放任何奇怪的東西,它只是一杯普通的咖啡。」
「那個休息室在我進去之前就一直有人?」阮愫臉還紅著,眼睛填滿濕意,問。
「對,韓總的一個朋友在那兒,他昨晚在那兒睡的,那個休息室很大,我帶你去的時候他在臥室里,我以為他還在睡覺,就沒告訴你。」
「這個朋友叫什麼名字?」阮愫求證。
「是京天集團的CEO古皓白。」卓維回答。
「知道了。」阮愫離開,在電梯的金屬牆裡看見自己,雙頰酡紅,嬌唇上的口紅已經完全褪去,可是唇卻瀲灩得像是淬染過硃砂。
是被古皓白吻出來的艷色。
她乖順的縮在古皓白懷裡,被他吻遍全身,不是虛構的夢,是真實發生的事實。
早上沒看用藥須知,臨出門前,感到身體不適的阮愫胡亂吃了幾粒感冒藥。
坐到韓璽的個人休息室里,藥效在她體內發作,她睡著了,在睡意朦朧下對他袒露了她的本能。
不論他吻她,還是抱她,她都是願意接受的,即使在相隔半年之後,她發誓要忘記他的情況下。
阮愫需要古皓白。
阮愫永遠需要古皓白。
電梯叮一聲打開,阮愫落荒而逃。腦後編著的長髮辮亂了,變得毛毛躁躁的。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古皓白那麼清冷的男人,一找到她就能對她宣告這濃烈的占有欲。
她跟過他,她答應要永遠做她的乖寶。
於是,他來逼她踐行她的諾言了。
她對趙尤許過諾言,她永遠不會再見北城那兩位出生鐘鳴鼎食之家的豪門公子。
她也對古皓白許過諾言,要永遠做他的乖寶。
現在,她要踐行哪一個,才不算失信。
*
等樓下那抹倩影出了辦公樓,漸漸走遠了,古皓白依然站在窗邊,蘊藏溫柔的眸光一直無法收回。
韓璽上前來,丟了根煙給他,問:「剛才在這兒對人家做什麼下流事了?」
「親了一下。」古皓白含煙,毫不避諱的回答。
「才止一下?」韓璽汗顏,「咖啡里給人放什麼了?你到底是人還是禽獸?」
古皓白一派泰然,「我什麼都沒放,從你臥室里出來,就見到她坐在客廳沙發睡著了。睡相挺招人喜歡的,就湊上去親了。」
頓了頓,他嗓音沙啞道,「親自己女朋友怎麼了,天經地義。」
是剛才弄阮愫那股熱勁還沒過去,現在身上肌肉還處處為她繃緊。喉頭處還有關於欲望的暗火在燒。
「人家覺得早就跟你分手了。現在根本不願意跟你相認。」
「我們從來都沒分過手。」
「北城那位安頓好了?當初你去參加軍演,就不該讓她一個人回去。」
「我沒想到他們會那樣跟一個小姑娘認真。」
「現在被嚇成這樣,你有得哄了。」
「那就慢慢哄,哄到她願意再跟我。」
古皓白說完這句話,咬上煙,點燃了,遠眺身穿藕粉襯衫,奶白A字套裙的阮愫上了計程車,逃一樣的消失。
小姑娘現在長大了,是職場麗人了,身材好到古皓白想一直把她掐在懷裡,恣意把玩。
適才他從臥室走出來,真的是被她的甜美又嫵媚的睡相所勾引。
他猜,離開他這半年,她經歷了多少關於成長的歷練。以前那個又嬌又作的阮愫變了,現在又艷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