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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眉,鳳眼,薄唇,挺鼻,每一個部位分開看,是那麼好看,組合在一起更是無與倫比的俊酷。
阮愫的心怦怦直跳,視線都直了,像是被吸引的磁石,無法抗拒的,直直落在他黑白分明的迷情深眸里。
自從在那個下初雪的夜晚,在外經貿的校園裡偶遇到他,阮愫就一直在通過蘇禹初尋找他,他終於出現了。
阮愫心內有一種泫然欲泣的感動,表面上卻裝作並不認識他。
她禮貌的問他:「對,對不起,我沒站穩。你的衣服……都打濕了,要換嗎?」
他客氣又紳士的扶住不小心倒在他身上的阮愫,輕啟薄唇,用不似少年的,已經成熟的渾厚聲線說:「沒關係。」
只是這麼一扶,阮愫就感受到了他手臂的力道。恍若他一用勁,他就可以將她的細手臂折斷。
這段日子,阮愫在蘇禹初那裡問到了,他是個軍人,在北城陸軍部隊裡當了兵,念了軍校,拿到文憑以後,去了西北做邊防戰士,在邊境上風餐露宿,維.穩反恐。因為他特殊的工作,他並不常呆在北城。
「站好。」在鬆開手前,他說。然後他準備要跟她終止談話了。他是來端酒的。
見他就要與自己擦肩而過了,阮愫急忙告訴他:「我是,阮愫,阮玲玉的阮,情愫的愫。」
「我是古皓白。」他禮貌的回應,然後,再也沒有對她說什麼,只留給她一個削瘦有力的寬闊背影。
他跟吧檯要了一杯曼哈頓,坐在吧檯邊輕啜。
場子裡的熱鬧與他全然無關,後來有數不清的女人來到他身邊做誘引,他冷淡的不做回應。
阮愫終於與他重逢,中間整整隔著五年之久,阮愫激動的心情無可名狀,找不到人傾訴,最後,她只是趁旁人不注意的時候,用手機偷拍了一張他坐在吧檯,喝曼哈頓的照片,存在了手機里。
阮愫打開手機,找到當初那張照片,想著那個人。
驀地,她身邊走了一個人過來。「阮愫,在想誰呢?」
是宋梔韻。
阮愫鎖掉手機,笑答:「宋梔韻同學,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宋梔韻今晚穿了一件翠藍色的抹胸裙子,新燙的法式長捲髮披肩,細頸上掛著三圈細項鍊,耳邊掛著兩隻長流蘇耳環,美艷照人。
「宋梔韻同學真是越長越漂亮了。」阮愫半真半假的恭維。
宋梔韻知道她在故意轉移宋梔韻的注意力,宋梔韻走到她身邊來的時候,她正在看一個男人的照片,看得出了神,完全沒有覺察到宋梔韻來了。
但是那人不是蘇禹初。蘇禹初的頸項上有刺青。那個男人沒有。
「蘇禹初要是知道你沒事偷看別的男人的照片,肯定會把你浸豬籠的。」宋梔韻誇張的恐嚇阮愫。
「你這樣的狐狸精,怎麼總是戒不掉騷,蘇禹初這樣的男人給你,你還不滿足?」宋梔韻湊唇到阮愫耳邊,惡劣的嘲笑阮愫。
「你剛才那張照片裡的人該不會是……古皓白吧?」
宋梔韻的紅唇一說完這個名字,就以某種詭異的角度浮起嘲笑。
「你知道古皓白跟蘇禹初什麼關係麼?他們小時候穿一條褲子長大,是莫逆之交。軟妹妹,你可真大膽。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宋梔韻嚇阮愫。
阮愫真的有點被嚇到了,心跳漏了好幾拍。
「誰告訴你我手機里有古皓白的照片了?」阮愫覺得宋梔韻今天身上的香水味特別難聞,她噴的是哪家的,她是不是買到贗品了。
阮愫板起小臉,眼神冰冷的看向宋梔韻,「別擅自發揮想像,蘇禹初告訴我上次你發他床照是怎麼一回事了。能不能麻煩你以後別這樣覬覦別人的男朋友了?你條件這麼好,不愁找不到男人。」
阮愫本來不想跟宋梔韻產生爭執,但是她總要杵到她面前來。阮愫其實真不是吃素的。
「哼,阮愫,你別得意,你等著吧,你遲早出事,別以為蘇禹初是個傻子,能被你哄著玩。」宋梔韻生氣的走了。
阮愫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了,那個倒霉催的人還是沒出現。
阮愫今天可是翹了兩堂國際結算課才出來的,就為了見他,結果他一直不露臉,他到底在拽什麼啊?
為什麼要喜歡他啊?
誰想喜歡他,誰就去喜歡吧,反正阮愫不會喜歡了。
阮愫一口喝光了那杯莫吉托,咬著塊酸檸檬,站起了身。
手機響起,是展婧打來的。
展婧的聲音填滿憤怒,高聲召喚阮愫:「阮愫!快來!在極光嶺!」
「怎麼了?」阮愫問。
「我終於找到陸聞盛那個渣男了,我一定要讓他今天把錢還給我,我帶了刀,大不了跟他一起死!」
「你別激動啊!姐妹!」阮愫腦海中浮現血淋淋的場面,她知道展婧這人其實挺傻的,一衝動就容易做傻事,要不然也不會被陸聞盛成功的騙走那麼錢。
「你真的別激動,我馬上來。」阮愫知道她不去不行。
她拿手機給蘇禹初發了一條微信,說她室友有事找她,急沖衝去了極光嶺。
她走的時候,蘇禹初還坐在牌桌上,他們的輸贏有幾百萬了,贏家是蘇禹初。
其它三個人垂頭喪氣的不要蘇禹初下桌,說他情場得意,賭場也得意,簡直不講武德,一定要玩到讓他輸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