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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蘇先生呢?」俄麗婭還清楚的記得她以前的男朋友是蘇先生。
「我們分手了。然後我跟古皓白在一起了。」阮愫簡短概括。
「是這樣啊, 那古隊長跟蘇先生現在關係還好嗎?」俄麗婭的好奇心還挺多的。
「不知道。」阮愫悶悶的說,這也是她長久以來一直擔心的事。
「阮小姐, 你真是夠厲害。」俄麗婭由衷的喟嘆了這麼一句以後, 拿起自己的包走了。
留下阮愫一個人在樓房裡呆著, 天黑了,老房子裡到處都靜悄悄的,她心裡有點兒怕,幸好還有那條藍黑色隕石邊牧犬在。
它許久沒跟阮愫見面,阮愫以為它不認得阮愫了,可是它還是會乖乖的走過來,靜靜的陪在阮愫身邊。
屋外一有任何的響動,它都會警惕的站起身來,走去查看,等到觀察到四周環境無虞,又再踱步回到阮愫身邊。
如此幾番之後,阮愫感到這個狗兒子可真乖,簡直是照著古皓白的意思在照顧她。現在她是它媽了,他們一家三口住在這個房子裡,真幸福。
爸爸去上班,媽媽跟狗兒子在家等他回來。阮愫抱住被俄麗婭洗得身上滿溢薄荷香味的White,使勁親了兩口。
古皓白忙著工作,一直沒回來,阮愫把之前在臨城說要陪古皓白看,然卻看得她睡著的那部電影找出來給看完了。
這一次,她看得很認真,在大學裡上電影藝術選修課,老師給放的電影,她都沒看這麼仔細。
電影看完,古皓白也沒回來。
阮愫只能準備睡覺了,她在陌生的環境裡有點兒怕黑,也想為古皓白留燈,所以就沒有關燈。
她睡了二樓的臥室,二樓燒著碳爐,屋子裡暖烘烘的,阮愫穿了古皓白的白色球衣當睡裙,洗過的頭髮吹乾了,披在腦後,柔滑若一匹黑色的絲緞。
凌晨一點,古皓白還沒回來,阮愫等來等去,等得眼皮發沉,枕在鋪著深藍色床品的雙人床上,快睡著了。
那隻叫做White的邊牧犬見她睡了,也不走去樓下,一直蹲在她身邊,盡職的守著她。
在阮愫的睡意還沒完全湧上來之前,她盯著邊牧犬黑油油的眼睛說:「White,你說我會跟他在一起多久呢?」
狗不會說話,也不叫,只豎立耳朵聽她說話。
「你說蘇禹初會為難他嗎?他真的接受了我,你是不是跟我一樣,有點兒不可置信呢?上次我到西邊來的時候,他甚至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你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肯定比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長,你覺得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還有十多天就開學了,我一點都不想回北城去,那裡有好多人等著收拾我。」
「他說他會護著我,要是哪天護不住呢?」
「唉……其實如果他不是這麼難追,我也不會這樣來追他的。」
阮愫嘆了口氣,不再跟狗說話,眼皮特別沉的睡著了。
*
古皓白在邊防派出所處理完事情,回來是半夜三點多,看到樓房二樓還亮著燈。
他以為阮愫還沒睡,上了樓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身上穿了他的那件具有特別意義的12號球衣當睡裙,上次她來支教的時候,她住在他的房子裡,從他衣櫃裡將它翻出來,就占為己有了。
她走的時候帶走了,他沒想過,現在她回來了,又帶來了,還又穿在身上了。
纖細的人兒掖著被子,蜷縮在床上,瓷白的皮膚閃著白膩膩的光,紅艷的小唇微張,小巧鼻翼安穩呼吸著,一頭柔順的長髮散落,眼睛輕闔,長長的眼睫毛望上翹起,是如此乖巧又媚惑的模樣。
古皓白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怕把她給弄醒,就算了。
他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看到靠窗邊的書桌上擺著她給他留的東西。
有她不遠千裡帶來的蘇煙沉香。
金色煙盒上的灰白古畫映入眼帘。這煙有沉香的味道,濃度和勁頭特別,口感舒適。是她老家的特產,她專門給他帶來。
還有她傻乎乎在來的路上花了五百二買的一筐車厘子,鮮紅的蜜果被她仔細的洗乾淨了,放在白色的瓷盤裡,等他回來吃。
還有幾片她從老家帶來的糖藕,藕洞裡塞了糯米跟桂花,散發出沁人心脾的甜香。
這幾樣東西是她為古皓白準備的,等著古皓白回來品嘗。
想像中,這個晚上她應該跟他倚偎在一起,好好的敘舊。
熱戀中的人,分開一天都是受罪。
阮愫這些天受了好多罪,所以才會跑來這不毛之地,找古皓白。
審視完那些東西,再回頭看見小姑娘在他床上睡得酣甜,嘴角微揚的乖順模樣,古皓白撿起那盒蘇煙,轉去樓下打了個電話。
蘇禹初許久都沒跟他聯繫。
除夕那天,決定要回北城去找阮愫,他事先給蘇禹初發過微信,說:【我去陪阮愫過年了。】
蘇禹初沒回他信息。蘇禹初的意思是,這種事沒必要告訴他。
直到今天,他們都沒有就阮愫這個人聊過任何,可是古皓白清楚蘇禹初不願意就這麼算了。
電話沒嘟幾聲,就接通了,蘇禹初低哼了一聲。
古皓白含著點燃的煙,不帶任何口吻的說:「阮愫這個人我要了,如果你覺得是我錯,開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