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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抱我,放開我,古皓白,你就是個渣男,都有未婚妻了,還跟我上什麼床!」
被男人緊緊鉗制,無法掙脫的阮愫哭著沖他大吼,「放開我!我根本不喜歡你,你不要得意了!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你!」
古皓白沉默的將她抱上庫里南的後車座,讓阮愫打橫倚靠在真皮座椅上。
緊隨著,他也上了車座,關上車門,坐到阮愫的腳邊,輕輕抓住她冰冷的一雙腳踝,揭開他的毛衣下擺,將她的腳放進他溫熱的腰間。
窗外大雪紛飛,氣溫奇低。
哭了一臉淚水的阮愫甚至覺得自己臉上結冰了,僵硬的凍住了面部皮膚。
可是,被他抱回來,感受到他這麼溫柔的讓她用他的體溫取暖,她覺得那些冰,攸然間,都化了,為他化成了一攤春水。
「騙你的。沒有未婚妻。」男人吐出八個字,他的心總是為阮愫硬不過十分鐘。
他把她的一雙腳暖暖的捂著,寵溺她到了極致。
說話的聲線啞到不行,是在心疼阮愫。「疼不疼?現在去看醫生。」
一股溫熱從足尖傳來,傳至她的心,「古皓白……」阮愫腳趾蜷曲,適才痛得咬牙的阮愫一下子就覺得痛感散去了。
此刻,她能感到的只有他的溫柔,那是最好的止痛麻藥。
阮愫愣怔的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那個平日裡總是冰冷的古皓白。
阮愫睜著潮濕的眼睛看他,確認到就是他。
在暖黃的車燈,還有黃色的真皮內飾的映襯下,他理得極短的板寸頭沁出了細細的汗,亮晶晶的閃爍在頭皮上,一雙覷著阮愫的鳳眼眼角微微泛了紅。
黑色禮服裙的裙擺在座位邊落下,阮愫雪白的腿橫搭在男人的腿上,一雙骨感的裸足套在他的黑色毛衣里。
溫暖她的熱源,是他堅硬的腹肌。
阮愫僵著,咬著唇,眼淚還在流,不知道怎麼回應他。
他到底什麼意思。剛才不是還承認了葉淨楠是他的未婚妻。
現在這樣放下闊公子的冷架子,給她暖腳,阮愫知道了,他比陸聞盛,甚至比蘇禹初這些男人,更懂得如何引誘女人。
「去不去看醫生?」他盯著阮愫,滾動瘦凸喉頭。
「不,不是很疼。」被那炙熱的溫柔眸光籠罩,阮愫周身皮膚都有些瑟縮。
她終於領略到了他想幹什麼,今晚,從她坐上他的車開始,他一直在忍耐什麼。
四目相對,曖昧的氣氛下,車內的應急燈在半分鐘後熄滅了。
一片漆黑里,阮愫怔了一下。
當他的唇輕柔的貼下來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影子也遮蓋在阮愫小巧的臉上。
男人伸舌,砥礪開阮愫緊咬的貝齒,含吮跟摩挲她的軟舌,先是壓抑的淺嘗輒止。
等到聽見阮愫佚䅿享受般,從喉頭逸出了一聲嬌喘,像奶貓一樣的嗚咽。
他像接收到了某種被允許的信號一般,將阮愫撈起,攔腰抱到他身上,按住阮愫的後腦勺,緊緊壓向他粗糲又滾燙的唇,復又再更用力的將她吻住。
「嗯唔……嗯……」阮愫十分意外古皓白會如此對她。
半個小時前,去派出所撈她出來,冷著臉對她置若罔聞的人哪裡去了。
阮愫終於明白,原來今夜的他一直在忍耐,直到他再也無法克制。
理解到他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吻她,阮愫在他懷中變得無與倫比的乖順,閉上眼睛,貼緊了他,任他採摘。
男人炙熱的鼻息鋪天蓋地的噴灑下來,他貼住她吻,板寸頭扎得阮愫的皮膚生疼。
阮愫想了他好久,這些日子,因為太想念他,阮愫甚至偷偷學抽他抽的煙,然而卻不得要領。
因為那味道根本不是他。
這一瞬,當男人的粗舌在阮愫柔嫩的口腔里暴戾的搜刮,阮愫才驚覺,古皓白嘗起來是複雜的,獨特的,滾燙的,這世間,沒有任何存在能像他。
他伸手,繞過她的風衣外套,拉下了她的吊帶禮服裙後背的拉鏈。
鬆懈的感覺讓阮愫耳朵滾燙,她搭手,攀住他堅硬的脖頸,微微欠身配合。
兩隻饑渴的唇密絲合縫的合在一起,這一刻,他們的意識里只有對方。
從西邊回來,他們分開了多少天,阮愫忘了。
阮愫還以為是一輩子呢,終於,他又為她失控了,她害怕的事沒有發生,他還是會這樣充滿野性的吻她跟弄她。
就算心裡有自省,她是他好兄弟的女朋友,古皓白也再次跨越了這道紅線。
作者有話說:
第32章 又嬌又純
灼熱的呼吸吞吐之下, 開著暖氣的車廂,就像一個蒸拿房,將人的理智悉數蒸騰, 潮濕的混沌占據了主導。
衣衫盡數落到座位之下。
阮愫一泓黑長直的長髮亂了,她張開紅唇, 嬌軟的為男人喘息不止。
像溺水的人, 要抓住可以拯救她的浮木,然而其實浮木自身也不過是沉淪之物。
水霧迷濛的車窗玻璃上掛著雪, 沒有熄掉引擎的車子在零下十八度的室外一直噴灑出白色的尾氣。
矜貴的勞斯萊斯庫里南在黎明之前都一直停頓在原點,哪裡都沒有去。
時間就那麼靜止了。
男人搭著阮愫的手, 扣緊了, 用力的穿過那些縫隙。
粗礪的十根手指與細膩的十根手指, 交疊到一起,握緊,鬆開,再握緊, 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