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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愫點頭。
「對了,開學後,蘇禹初找過你嗎?」之前,趁著寒假,她離開了,蘇禹初那頭就消停了,現在她回來了,去年的舊事肯定會被重提,趙愷是擔心著的。
「……沒有。」阮愫撒謊。
她聽辛未來親口說了,大年初五,財富公館拜年,蘇禹初當著在場眾人,狠狠賞趙愷耳刮子,痛罵趙愷不是個東西。
蘇禹初是人,趙愷也是人,都說人生來平等,但是蘇禹初就是能這樣高高在上的為難趙愷。
辛未來有個親戚在北城有錢有勢,年初五那天,她跟著這個人去財富公館,給蘇家公子拜年,親眼見到了蘇禹初發瘋起來,真的是油鹽不進。
趙愷這人雖然充其量只能算是個家臣,但他是古家養的臣,在圈子裡的地位相當於半個公子爺。
蘇禹初不留任何情面的煽他耳光,其實就是在公然跟古皓白開戰。
張靜心說趙愷的父母也是在紐約地下鐵暴力事件里去世的,現在只留了他一個人,古皓白從那時候起,就把他當親弟弟,帶在身邊許久,跟他一起長大,他們是有真感情的。
「你放心吧,有什麼事,我肯定會告訴你的。」阮愫心疼趙愷,不願意他再為她出頭,然後被蘇禹初為難。
「那我先回去了。」趙愷說,「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山野別墅里給你整理了房間,你要是覺得宿舍小,就來山野住。還有實習,等皓哥回來,你直接進京天吧。」
「好。謝謝。等他回來再說。」阮愫點頭。
*
晚上,阮愫躊躇再三,還是去了財富公館。
天氣回暖,外面下著雨。阮愫撐傘進了奢華的高端別墅群。
面積最大,朝向最好的那棟,就是蘇禹初的。
蘇禹初一個人在客廳里等她,傭人都被他遣散了,他在純黑的美式真皮沙發上坐著。
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擺滿了昂貴的酒瓶跟煙盒。
廳里只開著一盞施華洛世奇的巨型水晶燈,繁複的水晶流蘇被灌進窗戶的風吹動,落下繚亂的浮動的影。
蘇禹初菸酒不離手,眉眼懶頹,眸光曖昧的瞧上阮愫。
許久不見,她更漂亮了。
不知道跟古皓白上了多少次床,現在身上散了那種小姑娘的單純,散發出更多甜欲感,把一件奶白色的修身洋裝裙子穿出了性感尤物的氣質。
「你還真來了?」蘇禹初抬眸,皮笑肉不笑。
「你怎麼不告訴你的男朋友,我今晚在為難你呢?」蘇禹初今晚獨自等在這兒,就想看看會發生什麼。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
結果,阮愫一個人在冷雨里來了。
這是他最想要的結果。
阮愫不語,靜了很久,沉著臉說:「你找我來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煽趙愷耳光?你不比他高貴。」
「我是不比他高貴。我甚至不比任何人高貴。」蘇禹初懶懶應道,「但我就是看不慣趙愷維護古皓白的樣子,就跟你一樣,太他媽舔了。你看,我找你麻煩,你都捨不得告訴古皓白,就這麼單槍匹馬的來了,你到底是多為他好?」
蘇禹初放下手裡的酒杯,痞氣橫生的伸開兩隻修長的雙腿,調整了坐姿,更紈絝,更不羈,沖女生笑道:「阮愫,你果然從來都不讓我失望。」
他剛洗完澡,黑碎發半濕,穿了一件深藍色的綴了暗花花紋的真絲系帶睡袍,天生冷白的皮膚被那絲緞襯托得發出晶光。
眼神凌亂,紅唇瀲灩,半揚下巴,顧盼生姿的模樣活像個玩物喪志的古代貴族王爺,每天都風流快活著過日子,明明擁有了一切,還是覺得不快活。
他用一雙帶隱形鉤子的眼睛緊緊盯住阮愫,颳得她渾身上下都感到火辣辣的。
她真的對不起他。
在她的暗戀成真美夢裡,蘇禹初是個犧牲品。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她如果美夢成真,會對蘇禹初造成傷害。
阮愫靜若寒蟬,避開蘇禹初審視她的目光。
當初她跟他似是而非的在一起,她沒想過,會有今天這種結局。
他不甘心到說要毀了她哥阮嶼的前途,還有她繼父姚檀寧即將要安享的退休生活。
「要是今晚我真的在在財富公館辦你,你說,古皓白會怎麼想,怎麼做?」蘇禹初問。
阮愫深呼吸一口,口吻凝重萬分的道:「蘇禹初先生,我不識時務,利用了你,傷害了你的尊嚴,此前我已經對你鄭重道過歉了,現在你想要什麼樣的補償,只要是在合理範圍內,我能辦到的,我都會為你提供。」
「過來。你說什麼,我聽不清。」蘇禹初牽動薄唇,低喚。
阮愫站著不動。
蘇禹初沉聲說:「過來做你的補償。把你裙子脫了,坐老子腿上,伺候老子。」
飄窗的風灌進來,帶著些春天的暖和氣息,據說這是個動物發情的季節,包括人類這種動物。
阮愫難以置信,蘇禹初今夜找她的目的是這個。
阮愫轉身,想跑。
蘇禹初邁步上前,將她腰掐住,抱起她,輕摔在柔軟的沙發座上。
阮愫想逃,蘇禹初揪住她,壓下下巴,用危險的充滿酒精跟菸草味的唇對著她的臉,嗓音帶沙的說:「我想要的補償,就是操.你。」
作者有話說:
這一次,我們初初要用實力演繹自己是天生男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