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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位神秘又低調的京天太子爺在開幕式上依舊沒有露臉。
這令得外界愈發對他充滿了好奇,都在納悶怎麼這人架子能擺這麼大。
酌金饌玉,紙醉金迷的人生在迎接他, 他卻索然無味得連提腳走入的興趣都沒有。
周麗春的姐妹們知道她跟這位京天太子爺有過一晚,全都羨慕死她了,還以為周麗春這次釣上金龜婿了, 天天追著周麗春問關於這人的事。
這些紛紛擾擾讓旁人以為古皓白好像真的跟周麗春產生了點什麼。
周麗春也不辯解,每次被問,都是打哈哈,撿不得罪任何人的話說。
她後來也沒去找蘇禹初要錢, 她想,那晚, 蘇禹初喝醉了, 說的話都不作數。
古皓白沒喝醉, 說的話作數,可是她不敢去掙古皓白的錢。
周麗春惹不起他們,躲還是可以的。
周麗春後來就比較寄望阮愫遵守承諾,給她買一個包,她跟阮愫說她想要birkin,入門級的就行了。
阮愫答應了,說最晚過年之前買給她。周麗春半信半疑的等著,之後就一直悄悄關注他們三人的事接下來要如何收場。
蘇禹初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接連在城裡組局解悶。
燈紅酒綠里,他似乎還是過去那風流蘊藉,一笑融雪的模樣,一擲千金,買片刻歡愉,只是身邊再也沒女人陪了,虛位以待,等著某位佳人出現。
誰都知道,這位佳人就是阮愫。
可是大家等了又等,就是不見阮愫來他身邊。
冬至這天,雪壓屋檐,他在北城西郊的莊園裡待客,原本是要約人賽馬,因為下雨,騎不了馬。這個局就改成是牌局。
局上有人說,明天古皓白就要走了,乾脆把古皓白一起叫過來。
周麗春今天正好在,說不定他們想約個分別炮。
蘇禹初一聽覺得是這麼回事,就打給古皓白。
古皓白接到電話,一口答應了蘇禹初要去,那個荒唐的夜過去後,古皓白對阮愫跟蘇禹初的要求照單全收。
阮愫找他,他露臉。蘇禹初找他,他答應。
此時古皓白正在陪阮愫逛街。阮愫知道他明天要離開北城了,專門約他出來,說幫他買東西,帶去西盧。
阮愫去過西盧,知道西盧落後且荒涼,什麼都沒有,心疼他,要給他買各種生活必需品。
蘇禹初發酒瘋的那個晚上過去,他們中間只見過一次面。
阮愫最近挺忙的,忙著寫畢業論文,忙著掙錢給周麗春買包。
更緊要的是,那個下午蘇禹初到她公寓裡找他,跟她說的話,讓她害怕了。
蘇禹初說,阮愫,別玩我,你玩不起。
阮愫明白了蘇禹初的意思,蘇禹初十二萬分的認真了,如果阮愫忤逆他的話,蘇禹初會讓阮愫沒有好下場。
阮愫做好了自作自受的覺悟,但是她不想事情說開去,古皓白會被蘇禹初為難。
於是,她就做好決定,等古皓白一離開北城,就去跟蘇禹初說。
戈丁開幕式當天,她早早去了現場觀禮,想站在人群里看看自己暗戀了那麼久的人終於站到熱鬧的燈光明亮的地方去,被萬人敬仰。
她見過太多他落寞冷拽的模樣,她想見見當他回歸家族,擁抱浮華,會是什麼模樣。
可是她全程沒有見到古皓白現身,她鼓起勇氣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你今天怎麼沒來戈丁?」
古皓白回答:「我跟趙愷去鄉下魚塘釣魚了。」
「哦。」阮愫悶悶的答應,其實阮愫今天是抱著期待來的,如果他今天能在這種場合現身,就證明他以後會經常留在北城了。
可是他避開這些喧鬧去釣魚了,證明他不會留下來,他從來都不會為任何人留下來,真的很有他自己一貫的作風,又拽又冷。
那天,古皓白本來決定了,第二天去找蘇禹初,跟蘇禹初攤牌,阮愫阻止了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阮愫。
阮愫心裡忐忑,後來他都是怎麼看待阮愫的,說不定把阮愫當成那種喜歡腳踩兩隻船的輕浮女人了。
畢竟之前宋梔韻在學校里胡亂抹黑阮愫都是如何傍上蘇禹初的,說得那麼難聽。
阮愫後來不敢主動到古皓白面前晃悠,那晚,當阮愫說不告訴蘇禹初他們的事,他很生氣。
「那……再見。」
阮愫悻悻的要掛電話,卻聽見他用很平靜的聲音說:「你要來嗎?我讓趙愷來接你,這裡有魚塘,還有草莓田。你可以來摘草莓。」
「好。」阮愫很意外,答應了。
趙愷很快就開車到CBD來接了阮愫,帶她去了北城臨近的一個郊區,在槐柔區的鄉下,古皓白在一個寂靜無人的巨型生態農莊裡釣魚。
路上,阮愫問:「怎麼今天CBD那麼熱鬧,古皓白都沒去。好多記者擠破頭,為了拍他的真容。」
趙愷回答:「皓哥可能還沒想好要留下來,這個月底就要回西北了。邊防站上好多事要他去處理。」
阮愫很失落,「是嗎?」
趙愷又說:「遲早會回來的。他家裡只有他一個兒子。」「
「嗯。」阮愫輕輕點了點頭。
車到了槐柔鄉下,阮愫跟古皓白就在那座生態農莊裡相處了一天。
過程中,他沒問起她跟蘇禹初的事,也沒提自己要回西北的事,就是把各種情緒很收斂的帶阮愫釣魚,摘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