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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吸了吸鼻涕,不忘炫耀:“不冷,我穿著兩件外套呢。”
前桌凍得直哆嗦,吼道:“我只有一件啊!”
路辭“哎喲”一聲,太甜蜜了,把這茬給忘了。
他擔心前桌凍壞了,連忙合上窗戶,眼角餘光瞥見有個小姑娘攔住了季時風,遞給季時風一張粉紅色的紙。
路辭心裡有點小得意,季時風從來不收情書,現在有他了,季時風更不可能收了呀!
他正信心滿滿呢,下一秒就一個激靈——
操!季時風怎麼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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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和一陣龍捲風似的,從五樓轟隆隆刮到了一樓,撒開腿朝季時風猛衝過去,怒吼道:“季時風!”
快跑到季時風跟前時還絆了一跤,要不是季時風眼疾手快扶住他,差點兒就摔個狗吃屎。
“跑什麼?”季時風皺眉。
路辭氣壞了,季時風還敢對他擺臉色?
“你、你、你……”路辭氣喘吁吁,罵人都罵不利索。
季時風樂了:“你什麼?”
“等會兒,”路辭擺擺手,不行了,“讓我喘會兒。”
季時風搖搖頭,接著拿起筆,在那張粉色紙張上寫著什麼。
路辭“靠”了一聲,一把從季時風手裡奪過筆,義正言辭地說:“你這相當於重婚罪!”
小姑娘傻眼了:“重婚?”
季時風也愣了愣,幾秒後拎起紅紙擺到路辭眼前:“路大富,會認字嗎?”
路辭冷冷一笑,接著定睛一看——
《高一六班關於中學生開展志願活動的校園調研》。
你媽的,做調研就非要用粉紅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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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乖乖站在一邊,乖乖地等季時風填完調研問卷,接著乖乖和小學妹揮手再見,又乖乖問季時風:“那什麼,調研完啦?手酸不酸?酸的話你就甩甩。”
季時風沒理他,顧自往教學樓走。
“不是,”路辭乖巧不過三秒,咕噥說,“這也不能怪我看走眼吧,我以為情書呢。”
季時風停下腳步,轉身問他:“就算是情書,又怎麼了。”
“那你當然不能收別人的情書了。”路辭振振有詞,“要不你就犯了重婚罪!”
季時風眉梢一挑,雙手緩緩環抱胸前:“路大富,我覺得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鳥人一個,拽什麼拽!
季時風拽,路辭比他更拽,站到台階上雙手叉腰,抬起頭,用鼻孔看季時風。
“那不然呢,我和你表了個白,你接受了,你還想收別人情書,你純屬想得美。”
“路大富,”季時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誰說我接受了?”
“你自己都承認了吧?你就是接受——”路辭瞳孔一震,“不是?你沒接受啊?”
季時風聳聳肩,不置可否。
路辭拽不起來了,腳底下一滑,“呲溜”順著台階滑了下來,一屁股摔在地上,愣愣地說:“我還以為你拿我當炮友,他媽的原來炮友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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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是路大富,我被阿拉比卡波啦星球綁架了,急需海星做贖金!喂喂喂喂喂喂,瘋狂星期四,V我50海星!速速!
第44章 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我是不是和你表白了?”
路辭坐在台階上,仰頭問季時風。
季時風一隻手插兜,另一隻手拎著小賣鋪的塑膠袋,點頭。
路辭不想活了,死前最後掙扎一下:“我是不是還……那什麼你了?”
“那什麼是什麼。”季時風明知故問。
路辭羞憤難當,兩根大拇指對著一點,閉上眼豁出去了:“就是親你了,強吻你了,非禮你了!”
季時風“嗯”了一聲:“差不多。”
路辭簡直如遭雷劈,訥訥道:“那你就是沒接受我了?”
他連初吻都給季時風了,這兩天還單方面戀愛失戀一百零八回,結果人家季時風壓根兒沒接受他。
媽的,丟死個人了!
“你既然不接受我,那我親你,你怎麼不躲開,”路辭瞪著季時風,“你還挺享受!”
“路大富,”季時風似笑非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享受了?”
路辭哼哼兩聲,他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昨晚他在夢裡嘬季時風,季時風那是享受的不得了,嘟著嘴讓他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那你既然沒接受我,”路辭嘴一癟,“你幹嘛還送我回家?”
“天寒地凍,荒山野嶺,夜深人靜,”季時風不急不徐道,“你就是只豬,我也得把你送回家。”
路辭覺得好丟臉,根本沒法面對季時風了,於是兩手捂住臉,悶聲悶氣地說:“都這種時候了,你看我笑話就算了,你怎麼能諷刺我呢?”
季時風一愣,以為他開玩笑把路辭比作“豬”,讓路辭覺得冒犯了。
他剛想解釋,就聽見路辭說:“你用成語,一用就用三個,媽的我最煩你們這種有文化的人!”
季時風差點兒沒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