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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排骨怎麼就剩一粒了,”路辭又不樂意了,“老路,你也忒能吃了,你就給我留一塊,你還是人嗎!”
路祖康吼道:“我是你爹!”
路辭吃完飯,打了個飽嗝兒,回房間繼續琢磨怎麼追求季時風。
琢磨了半小時,犯困了,路辭覺著是今天晚上肉吃少了,體力不佳,不適合思考這麼有深度的問題。
剛好路易打完高爾夫球回來了,路辭下樓纏著他哥,說你翹課怎麼不帶我啊,自個兒偷摸去玩高爾夫,你真是我的好哥哥,高爾夫好不好玩啊,下回帶我去唄?
路易說就你這小體格你還打高爾夫,高爾夫打你還差不多。
兄弟倆鬧成一團,開始在地毯上互毆,路祖康經過,往倆兒子屁股上一人踹了一腳:“別擋路。”
和路易鬧了一個多小時,又吃了碗夜宵肉羹,肉吃得足足的,路辭拍拍肚子,回房間接著琢磨怎麼追求季時風。
琢磨了半小時,又他媽困了。
路辭撓撓脖子,又撓撓屁股,覺著是和他哥打架,消耗了他的體力,令他無法思考這麼有深度的問題。
路辭決定今晚先不琢磨了,明兒是周六,可以好好思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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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六,陳放打電話來,說買了個新的遊戲帶,讓路辭過去一塊兒玩。
路辭想著那也行吧,努力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他可以先玩遊戲,然後再悄悄努力,最後驚艷所有人。
到了陳放家,打遊戲打得正熱乎呢,忽然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放媽媽到影音室敲了敲門:“小路,你電話。”
路辭正在奮勇殺敵:“沒事兒阿姨,不用搭理。”
陳放媽媽說:“是個叫‘鳥人’的打來的。”
靠!季時風的電話!
路辭扔下遊戲手柄,鞋也不穿,趕緊跑了出去,拿起手機一看,季時風給他打了六個電話了。
“餵?”路辭接起電話,“季時風?”
“你在幹嘛呢。”季時風好像在外頭,聽筒那頭全是風聲。
路辭說:“我在放兒家打遊戲呢,殺殺殺,一刀殺三個怪!”
“地址。”季時風說。
路辭沒反應過來:“啊?你要來找我啊?”
“嗯,想見你,”季時風的聲音不知為何比平時更冷,“路大富,不是要追我嗎?”
“季時風,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路辭心裡惦記著遊戲,“等我打完這一局的!”
第51章 提前給你嘗嘗甜頭
季時風上午在披薩店幹活,中午休息時間到了,他給季博文打了通電話,說不回去吃午飯了,讓爺自己弄著吃,別等他。
老爺子以為他是打工打得廢寢忘食了,著急得直嚷嚷,你不回來吃你哪兒吃啊,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不吃午飯你要餓死啊!
季時風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點兒,說我和同學約了。
季博文又高興了,他就擔心季時風在新學校又鬧事,擔心季時風太孤僻沒朋友,周末和同學一塊兒玩那是大好事啊,讓季時風多吃點,晚點回家。
季時風掛了電話,尋思這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和小孩兒似的,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真有意思。
他去車行租了輛摩托車,在手機導航軟體里輸入蘇琦發給他的地址。
嚯,足足四十多公里,都出城區了,真他媽夠偏僻的。
蘇琦每回找他見面都這德性,做賊似的約在個荒郊野嶺,知道的清楚他們是親生母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蘇琦養在外面的小白臉。
季時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把防風夾克拉鏈拉到最上面,戴好頭盔,長腿跨上車,發動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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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四十來分鐘,季時風在一家叫“拾光記憶”的咖啡廳門前停了下來。
這片地方是郊區,附近有個天然水庫,前幾年開發成了生態園,周末拖家帶口來休閒的還真不少。
季時風拎著頭盔,推門進了咖啡廳,風鈴叮鈴鈴地響,服務員熱情地招呼道:“帥哥幾位?”
“找人。”季時風說。
“您朋友坐哪兒呀?”服務員特別周到,“我們這兒挺大的,我帶您進去。”
季時風說:“不用,我知道。”
蘇琦還能坐哪兒,哪兒最隱蔽她坐哪兒唄。
季時風徑直走向咖啡廳最裡面的位置,靠牆角的沙發卡座,一盆茂盛的綠植半掩著女人纖細姣好的身影。
蘇琦的雙面絨大衣披掛在椅背上,身上穿著一條貼身黑色針織連衣裙,昂貴的鱷魚皮手提包端端正正地放在身邊,白皙的臉上戴著一副墨鏡,栗色長髮燙成了大卷,珍珠耳環倒映著店裡明亮的燈光。
桌上已經擺滿了吃的,有披薩、意面,也有烤翅、薯條、蛋糕這些雜七雜八的。
“換髮型了?”季時風把頭盔往桌上一扔,在蘇琦對面坐下,“這顏色挺好看。”
“小風?你來啦?”蘇琦摘下墨鏡,眼神欣喜,“吃了嗎?我點了意面、炸雞和一些甜點,你看看要加什麼,哦對了,還有榴槤披薩,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咖啡給你點了榛子摩卡可以嗎?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