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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接吻。”季時風說。
路辭急了,一把扯下被子:“你怎麼還耍賴呢!這還帶反悔的啊!”
季時風低笑出聲,聲音有點沙啞:“路大富,這不叫接吻,今天有小朋友在,不方便。明天我教你,什麼才叫接吻。”
路辭一張臉紅得不像話,整個人鑽進了被窩裡。
小半晌,路辭探出腦袋,聲音小小的:“你少瞧不起人了,不就是接吻嗎,誰不會啊,明天我親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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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這天,路辭一大早就打扮上了。
新衣服新褲子,新襪子新鞋子,從頭到腳都精緻的不得了,真像個年畫裡走出來的福氣娃娃。
他把小路毛裝進籠子,快快樂樂地出門去找季時風,在胡同口下了車,順著季時風給他的地址進了巷子,遠遠就看見有個人在院門前貼春聯,背影高高大大的,戴著棒球帽,穿著一件深灰色衝鋒衣——肯定就是季時風!
路辭撒開腿衝過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他:“我親死你!”
被他抱住的這個人僵住了。
院裡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路大富,你要親死誰?”
路辭探頭一看,笑道:“季時風,新年好呀!”
旋即又傻眼了,院子裡邊的季時風,那他抱著的這個是誰啊?
馬一陽僵硬地扭過脖子:“新、新年好。”
“操!”路辭活像見鬼了,腳底下一個踉蹌,抱著路毛一屁股摔在了台階上。
季時風哭笑不得:“路大富,能不能長點心眼兒?”
路辭摔了一屁股墩,痛死了,咧著嘴嗷嗷:“季時風,我為你了付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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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薑太郎:大富你好,網際網路上很多美女姐姐都很喜歡你,你有什麼相對大家說的話嗎?
路大富:首先謝謝大家喜歡,其次我這件外套是季時風的,統一回復下,這件外套是季時風的,好看嗎,季時風給我的。
第64章 什麼都干是幹什麼
路辭從地上爬起來,小路毛在籠子裡嚶嚶叫喚,他趕緊說:“季時風,路毛嗷嗷了,他沒事兒吧?”
季時風上前接過籠子,一根手指頭伸進去逗逗小路毛。
小傢伙剛才被路辭抱在懷裡,沒摔著,見了季時風興奮壞了,一個勁兒蹭他的手,口水都淌他手背上了。
不愧是姓路的狗崽子,隨路大富,愛撒嬌。
季時風彈了彈小路毛的腦袋:“它沒事兒,好得很。”
路辭瞪大雙眼,不高興了:“我摔了一跤它當然沒事兒了,你怎麼只關心狗不關心我啊?”
季時風又彈彈路辭腦袋:“路大富,路毛的醋你也吃,丟不丟人?”
路辭哼哼兩聲,又瞅瞅馬一陽,撇嘴道:“你怎麼來啦?”
要是馬一陽不來,他就不會認錯人;他不認錯人就不會摔跤;不摔跤就不會屁股疼。
說來說去,都是馬一陽的錯。
馬一陽粘好春聯,拍拍手:“我來拜年啊,突然躥出來個人摟著我不放,我還以為這新年頭一天就走桃花運了呢,你這麼喜歡我呢?”
“你想得美,”路辭朝他呲牙,“你打我哥,我才不喜歡你。”
“靠,這都猴年馬月的事兒了,你怎麼這麼記仇,”馬一陽摸摸板寸,“我再說一遍啊,我沒打你哥,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你哥,是你哥惹的我。”
“這說明你雖然沒有行動,但是你有要打我哥的念頭,”路辭振振有詞,“我也不喜歡你。”
“行啊,你和你哥兄弟情深,你回去找你哥唄,”馬一陽手臂搭上季時風肩膀,“我和我哥們兒兄弟情深,你就別來打擾我們兄弟倆二人世界了。”
路辭趕緊把他倆扒拉開,往中間一插,緊緊抱著季時風手臂:“我和季時風不是兄弟也情深,比你深!”
馬一陽下巴一抬:“我和季時風認識十八年了,你幾年?”
“……”路辭沒話說了,憋了半晌,憋出來一句,“季時風,你打他一頓吧,小拳三十,大拳八十。”
馬一陽放聲大笑:“你上回給我送假情書那事兒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好容易收到封情書,打開一看,是季時風的,他當時心都涼了半截。
“什麼假情書?”路辭叉著腰,“我幫忙給你送情書你還說我,你怎麼這麼狼心狗肺狼子野心呢?”
眼瞅著兩個人越吵越來勁兒,季時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先是踹了馬一陽一腳:“你給我閉嘴!”
這回輪到路辭得意了,鼓掌叫好:“踹得好!國足都踹的沒你好——哎哎哎疼!”
季時風一隻手揪著路辭耳朵,沒好氣道:“你也給我消停點兒!”
路辭揉著耳朵,不情不願地說:“好吧,我聽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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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風揉揉路辭腦袋,接著俯身把小路毛放了出來。
小路毛好奇地四處巴望,一點兒不怕生,跳過門檻進了院子,撒開腿就跑了起來。
路辭站在門外,扒著木門往裡張望,眼神比路毛還要好奇。
這就是季時風家啊,院裡有棵樹,樹下有張搖椅和一張小木桌;樹幹上掛了一根晾衣繩,另一頭連著窗框,上邊曬著季時風和他爺爺的衣服;屋檐底下就是路毛的小窩,木頭搭的,窩裡放了暖和的毛毯,馬克筆畫了個小門的形狀,上邊寫著一個“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