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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從善如流,抱著季時風的手嗚嗚哭:“季時風,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知道錯了?”季時風給他抹了把眼淚,手上動作看著有些粗魯,實際卻很輕柔,“錯哪兒了?”
“知道了——嗝兒,”路辭哭得打起了嗝,“我再也、再也不去河裡游泳了……也不敢和你撒謊說去看電影了……”
季時風看他哭得這肝腸寸斷的樣兒,心也軟了,托著路辭胳膊把他抱起來,讓他側著坐在自己大腿上。
“我不是不讓你出去玩兒,”季時風對他說,“你不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如果出事了怎麼辦?”
路辭趴在他肩上,一個嗝兒接著一個嗝兒地打,臉上哭得可憐兮兮,心裡連著罵了八百個“日你大爺”。
“好了好了,”季時風拍他後背給他順氣,“不哭了,發著燒呢,還嗷嗷叫喚。”
“我屁股——嗝兒,”路辭說,“髒了,嗝兒——”
季時風伸手從床頭柜上拿來紙巾:“我給你擦。”
路辭又難為情上了,扭了幾下身子:“我不要你來,嗝兒,我自己擦……”
季時風被他扭得燥熱起來了,在路辭後腰輕輕一掐,警告道:“路大富,老實點兒!”
兩人緊緊貼在一塊兒,季時風有什麼變化,路辭立馬就覺察到了。
他紅著耳根,乖乖抱著季時風的脖子:“那你給我擦擦吧,擦乾淨點兒啊。”
“抬起來點兒。”季時風說。
“哦。”路辭聽話,把屁股往上撅了些。
季時風剛把他褲子往下拉了一些,路辭剛好打了個嗝兒,季時風忍俊不禁,故意逗他:“路大富,打嗝啊還是放屁啊?”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路辭煩死季時風這使壞的勁兒了,“鳥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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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又開始不老實,張牙舞爪扭來動去的。
季時風被他撩撥得口乾舌燥,呼吸都重了三分,沒忍住抬胯往上一頂,眼神沉沉:“路大富,故意的是不是?”
被這麼冷不丁的一撞,路辭整個人都酥了,一股電流在身體裡火速躥動著,讓他四肢發麻、頭皮發緊。
他沒好意思承認,他確實有那麼一點點故意的意思,他就喜歡看季時風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季時風,”路辭吸吸鼻子,換了個姿勢,兩條腿分開,跨坐在季時風大腿上,臉紅撲撲的,“你發育得真好。”
路辭咂咂嘴唇,他媽的,真羨慕季時風,那兒好像能寫下《出師表》。
“嫉妒啊?”季時風氣息灼熱,偏頭親了口路辭脖子,捨不得鬆開,把那塊軟肉含在嘴唇里吸吮著。
路辭特有自尊心,哼哼唧唧的不承認:“臭美不死你。”
“都是你的,”季時風緊緊抱著路辭,力道大的恨不能把路辭揉進身體裡,“只給你。”
路辭耳垂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非要明知故問:“什麼呀?”
季時風低笑出聲:“往後你就知道了。”
“往後是什麼時候?”路辭又問他,摟著季時風脖子,不安分地蹭了蹭季時風。
季時風喘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等你長大了。”
“我長大了,”路辭咬了咬嘴唇,“十八了,都能精忠報國了,要不你拿繡花針給我刺上得了。”
他現在還以為季時風往他屁股蛋上寫的是“精忠報國”四個字。
季時風忍俊不禁地親親他的鼻尖,認真地看著路辭:“那等我再長大點。”
路辭不樂意地嘟囔:“你這還不夠大啊,忒貪……”
季時風笑了,眼底涌動著濃郁得化不開的珍惜:“小傻蛋。”
路辭的想法總是很簡單,他喜歡季時風,喜歡的不得了,所以理所當然地想要和季時風親密點、再親密點,做最親密的事情。
季時風當然也想要路辭,他簡直是想瘋了,但他現在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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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燒了兩天,這兩天都是季時風過來陪著,寸步不離地照顧著。
家裡其他人全員出動去賣串串香,路辭心急得很,無奈季時風摁著不許他出門喝風,非得讓他把病養好。
頭兩天擺攤似乎不太順利,林詠梅他們凌晨回到家,臉上都沒什麼笑容。
路辭偷偷問路易打聽,路易說沒生意,也不知怎麼的,別人都不來買他們的串串香,全跑去別的攤位花錢了。
這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夜市不愁客流量,他媽這手藝那肯定也是沒話說的,現在還有買十串送一根烤腸的活動呢,怎麼會沒人光顧呢?
路辭是百思不得其解,等到了第三天,他病好了,跟著一塊兒出攤了,總算是找著原因了。
這片的夜市是條百來米長的小街,到了晚上熱鬧得很,別的攤位都在想方設法賣力吆喝,有架喇叭喊的、有拋飛餅吸引客人的、有表演噴火的……五花八門什麼攬客花樣都有,獨獨他們“詠梅串串香”,幾個人在攤位後邊干站著,和兵馬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