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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問完了,”悠悠對季時風婉約一笑,“謝謝你啊,季時風,你講題講得真好,比參考答案還好。”
季時風說:“沒有,思路都是一樣的。”
路辭磨了磨後槽牙,這倆人還有來有回交流上了,煩不煩吶!
悠悠把耳邊一縷碎發捋到而後,猶豫了一下,抱著練習冊說:“季時風,你今天放學了有空嗎,我想請你去——”
“他沒時間的,”路辭一屁股坐上季時風的書桌,徹底擋住悠悠的視線,搶答道,“他現在是籃球隊編外人員,要和我們一起訓練。”
“季時風加入籃球隊了?”悠悠疑惑,見季時風沒否認,接著說,“那我等你吧。”
“別等別等,”路辭搖手,“我們每天都訓練到特別晚,天都黑透了,那大風呼呼的,很可怕的。”
悠悠“哎呀”一聲:“我問季時風呢,你怎麼總插嘴呀!”
路辭理所當然:“我是球隊主理人啊,相當於官方發言人。”
悠悠瞪了路辭一眼,踩著小皮靴轉身走了。
路辭從抽屜里翻出一包麥麗素:“悠悠,巧克力豆吃不吃!”
悠悠頭也不回。
路辭撕開包裝,扔了一顆麥麗素到嘴裡,嚼得咔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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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風看著路辭,心念微動。
他不過就是給別的女生講道題,這倒霉蛋就這麼大反應,路大富是真喜歡悠悠,還是……
季時風及時打住,幅度極小地搖了搖頭,不敢再去推測另一種可能性。
路辭坐在他桌上,吃巧克力豆吃得起勁,季時風踢了踢桌腳,路辭轉頭對他怒目而視。
季時風下巴往邊上撇了撇:“在我課桌上安家了是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路辭更來勁了,乾脆盤起雙腿,囂張道:“你還有臉說,你破壞了我和悠悠的關係。”
季時風雙手抱臂,懶洋洋地靠著椅背,架起一條腿:“我們搞學習,你瞎摻和什麼。”
路辭酸溜溜地說:“你那叫搞學習啊!”
季時風挑眉:“有什麼問題?”
路辭說:“你倆都要腦殼對腦殼了,還沒問題呢!那場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拍泰坦尼克呢,眼瞅著就要打啵了,我要是沒及時制止,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季時風又好氣又好笑,就是同學間講個題,這倒霉孩子到底腦補出了什麼大戲。
“過來點兒。”季時風勾勾手掌。
路辭往季時風那邊挪了挪屁股,嘴裡還嘬著一顆麥麗素:“幹嘛?”
季時風沒什麼表情,眼睛裡藏著戲謔,再次勾了勾手掌:“過來。”
路辭一臉不爽,哼哼兩聲,上半身往季時風那邊傾:“幹嘛呀?”
季時風忽地坐直身子,一隻手臂勒住路辭脖子,微微一使力——
路辭發出一聲低呼,接著腦袋一痛,和季時風的額頭撞了一下。
兩個人靠得極近,路辭呆住了,眼也不敢眨,嘴裡的麥麗素瞬間變得沒滋沒味。
路辭在季時風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一臉呆滯的他自己,還看到了季時風古井無波下微妙的克制情緒。
“我們現在也腦殼對腦殼了,有問題嗎?”季時風低聲說。
等路辭回過神,季時風已經恢復了背靠椅背、懶洋洋的姿勢。
這個額頭貼額頭的觸碰其實很短,可能只有三秒,也可能不到三秒,但那一刻的溫熱觸感卻像嘴裡拉了絲的巧克力都一樣,被路辭無限延長。
路辭看了眼季時風,忽然覺得好熱好熱,整個人呼哧往外冒熱氣。
恰好上課鈴打響,他“呲溜”滑下季時風的桌子,坐回自己位置去了。
季時風看著路辭驚慌失措的背影,眼底眸光閃動,抬手揉了揉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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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老師講著課,路辭心不在焉,三層小別墅來回擺弄了好幾遍,愈發覺得自己有病。
他具體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反正就是怪怪的,怪彆扭的。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路辭撕了一頁紙,寫了一行字,然後趁著老師不注意,把紙往後拋給季時風。
季時風接過一看——
“你可別把悠悠帶壞了,早戀是不對的,早戀耽誤你學習。”
季時風眯了眯眼,在路辭的狗扒字底下寫了一句話,再把紙團扔回去——
“是誰一天到晚想和悠悠處對象?”
季時風其實抱了點難以言明的小心思,試探試探倒霉蛋到底是怎麼想的。
路辭完全沒覺察這問題有什麼不對勁,他倒也不心虛,理直氣壯地回復——
“我和你能一樣嗎,我是富二代,富二代都不學習的。”
季時風展開紙團前縮了縮指尖,看了路辭的回覆後,面無表情地把紙張疊了幾疊,扔進了牆角的垃圾桶。
倒霉蛋果然喜歡的是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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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這一天的氣氛都有點兒別彆扭扭的,人參和其他補品在路辭包里放了一天,都沒找著機會給季時風。
今晚籃球場是其他班的,球隊休息沒訓練,陳放他們下了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