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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個理由勉強能讓我死心,”路辭把頭扭回去,“你早說不就得了。”
季時風以為他終於消停了,結果沒過一分鐘,路辭又轉過頭,半個身子趴他桌上:“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一擠就來了,你擠一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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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風不知道時間能不能擠出來,他只知道這倒霉蛋再擠到他桌上,他練習冊就沒地方放了。
“花季少男,你不是死心了嗎?”季時風拿路辭的腦袋當書架,把練習冊架上邊。
路辭一歪頭,從練習冊後頭露出半個腦袋,小辮兒在頭頂晃兩下,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兩下:“死灰復燃了,我們花季少男都是很頑強的。”
季時風又把練習冊往邊上扯了扯,遮住路辭露出來的半張臉:“別復燃了,我不會加入的。”
“為什麼?”路辭把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發揮到底。
季時風開始不耐煩了,這倒霉蛋是複讀機吧,一上午起碼追著他問了八十個為什麼。
季時風說:“沒興趣。”
路辭又歪頭:“興趣是可以培養的嘛,你先別自我放棄啊。”
季時風又扯練習冊:“別煩我。”
路辭再歪頭,威脅道:“你再這樣,我的心真就死了,你殺死了一個花季少男。”
季時風面無表情:“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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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滿臉絕望,接著伸手推開窗戶,外邊的風吹了進來,頭頂的小揪揪被風拂動。
他又湊上來,嬉皮笑臉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又復燃了。”
“……”季時風抬手把窗戶關了,插上插銷,“沒風了,可以死了。”
路辭攤開掌心,在季時風英挺的鼻子前面虛虛抓了一把,抓住了季時風溫熱的鼻息。
季時風沒料到他會有這個動作,看著那雙白皙修長的五指在面前一晃而過,愣了半秒。
“又有了,”路辭攥著拳頭得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季時風忽然覺得耳朵有點發燙,別開臉不看他:“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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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辭!”物理老師訓他,“盯你一節課了,光開小差,你是來聽課還是來講小話的?”
路辭站起身,回答:“主要是聽課,輔助一些其他工作。”
物理老師氣憤道:“你還有其他工作?你能有什麼其他工作?”
路辭就等著他問這句話,胸膛一挺,正要氣宇軒昂地說出那三個字,物理老師絲毫不給他插話的空隙,接著說:“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我不管你有其他什麼屁事,不要主次不分!”
路辭撇嘴,怎麼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呢。
“你就是國家總理,你到了這兒也得給我學習!”物理老師訓斥。
“主理?”路辭聽茬了,雙眼發亮,“老師你也知道我當主理人了?”
物理老師給他氣到徹底沒脾氣了:“你給我站著聽課。”
路辭還不安分,還想扭頭和季時風講話。
物理老師拍桌子:“再開小差,我馬上就讓班主任把你這主理人撤了!”
薑還是老的辣,真知道怎麼拿捏花季少男。
就好像打蛇打七寸,打路辭就得打他的官職,路辭半個字不敢再說,蔫兒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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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風在後面看著他耷拉下去的肩膀和腦袋,可憐巴巴的,忍不住想笑。
五分鐘後,一隻手伸到他面前,搖了搖。
手掌上寫了一行字——“來我隊裡,我罩著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真牛逼,被罰站了還有心思押韻。
季時風唇角一勾,掏出紅筆,在路辭手掌心塗塗寫寫。
路辭收回手一看,季時風在“要風得風”那四個字上畫了個圈,打了個箭頭,指向三個紅色大字——
想得美。
花季少男才復燃的心又碎了,路辭咂摸著手掌心,覺著季時風怎麼這麼冷酷呢。
咂摸著咂摸著,他忽然咂摸出了稍許不對勁。
季時風。
要風得風?
靠,季時風不會以為他是那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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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還路路長路路短,現在都開始叫大富了是吧!哼!
以及uu們給俺們大富整點評論海星,排面走起(嘶吼
第6章 五險一金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高二十八班籃球隊主理人路辭上任,這火旺得恨不能把天花板燒穿了。
他本來每天就屁事不干,這下更得瑟了,成天在班裡溜來晃去,說要考察全班人打籃球的資質,雙手背在身後,邁著方步,神神氣氣的。
路辭上學比別人早一年,班裡人都拿他當弟弟逗,誰見到他都大喊一聲“路主理人”。
路辭被喊得心花怒放,又往抽屜里塞了一大波零食,桌上立了塊紙牌,上書七個狗扒字——
自取,主理人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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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官之後,這小日子過得真是春風得意,除了一件事兒讓路辭愁得慌。
季時風就和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怎麼也不鬆口加入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