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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顏躲在草堆中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慶幸這個世界還有好人,可是當草堆被人揭開,她的希望破滅了,男人惡狠狠的將瘦小的她提出來,啪啪啪的狂扇巴掌,蘇顏疼的眼前一黑。
緊接著蘇顏聽見男人對那個女人說謝謝,原來她以為的善良真的只是她以為而已。
又一次她被扔在床上,手被綁在柱子上完成了一次□□,這一次,切切實實在她眼前發生,在她有意識的身體裡進出,悽慘的叫聲迴蕩在整個天空中。
以後的蘇顏愈發的溫順,也學會開始洗衣做飯,用各種方法哄騙男人,然後繼續逃跑。
第二次逃跑是三個月後,她跑到了村口,卻被整個村的人帶鋤頭扁擔抓了回來,這時,她才知道那個村子是光棍村,沒有人願意留下,幾乎所有的老婆都是買來的,所以整個村裡的男人都保持著某種默契,大家團結的維護著所有人的秘密。
被抓後,蘇顏又接受了一個月的囚禁,也做了一個月徹頭徹尾的奴隸,然後她更加溫順了,對男人更好了,甚至學會了主動求歡。
第三次逃跑,她跑出了村子,卻在繞著山路繞了七天之後昏迷在山上,被人救了回去,這一次男人再不相信她的話了,而蘇顏的淚也幹了。她常常一個人捲縮在黑暗的屋子裡,一句話也不說,她用了七天的時間卻沒有爬完一座山,而要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只要要爬完三座山,而這三座山又一座比一座高。
她想過報警,可是這個村子極少有人有手機,有電話,甚至這裡大多數時候都是沒有信號的,這個買她的男人,這個她被賣來的地方連一台電視都沒有。
她絕望了,可是天生的執拗卻不允許她放棄。
直到第四次逃跑,她被抓回,男人不再用繩子,而用鐵鏈將她的手腳鎖起來,鎖在房子裡。
這一次她真的徹底放棄了,她的手腳被捆住,男人已經不相信她的任何話,如今除了家常便飯的毒打之外,就是每夜的□□,她沒有一刻是被放開的。
這一天完事之後,她眼神空洞的看著那面黑乎乎的牆,一頭撞了上去,奇怪的時,她不覺得疼,長期的鞭打下,她的身體滿是傷痕,疼痛,她已經習慣了。她甚至是清醒的,仿佛能看到自己額頭流血躺在地上的悲慘樣子。
可惜,上天似乎並沒有打算放她,當她醒來的時候,額頭上包得厚厚的,嘴裡滿是苦澀,似乎剛被灌過藥,而大夫的話卻更是晴天霹靂,「她剛懷孕一個多月,胎兒不穩……」
她以為,至少逃走,逃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至少還可以重新開始,沒想到如今她居然有了這個禽獸的孩子?
兩行淚水流了出來,她的心拔涼拔涼,而男人卻似乎很高興,買女人除了解決生理需要,還有什麼,不就是圖個兒子嗎?而且現在這女兒有了孩子就不會再逃跑了,這村的女人哪個不是這樣?
蘇顏擦了擦眼淚看向一旁的大夫,如今的她受過太多毒打已經懂得如何分析局勢,不會再輕易相信人了,她看那個大夫與男人很熟的樣子,猜測這個人應該不是第一次到這個村子看診,既然不是第一次,那麼這個村子的情況,這個大夫應該了解,果然,又是一個同流合污的混蛋。
她心裡罵了一句,在傷心絕望的轉瞬之後,卻突然想到,這樣一個偏僻的村子,根本沒有衛生條件生孩子,以前在她家生孩子都是送到鎮上的衛生局,那麼至少男人會帶她去鎮上,這樣就有辦法逃走了。
男人遞給她一碗白米飯,這是四個月來她遲到的第一碗白米飯,相對於黑饅頭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待遇,「別哭了,你有了我的孩子,以後就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
蘇顏沒有回答,只是哭,接過飯默默的扒著,過了很久,才用沙啞的聲音問男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一聽這問題,男人心裡可樂了,這是蘇顏第一次問他的名字,果然這女人只要有了孩子就會對男人忠心不二,「我叫牛二。」
「我叫蘇顏。」
☆、03 逃走
懷孕之後,蘇顏被允許可以行動,但是手上腳上依舊套著鐵鏈手銬腳銬,她依舊發揮她溫順百忍的性子,每天在牛二起床之前燒好熱水,熬好粥,再準備兩碟鹹菜。中午晚上兩盤菜,一葷一素,也負責燒水。
她自幼在家做家務,手藝很是不錯,以前比較敷衍,做菜不用心,如今用心去做,牛二吃的自然很高興。蘇顏同時很勤奮的將牛二的屋裡打掃的乾乾淨淨,比之以前光用嘴說的甜言蜜語,行動上更為直接,牛二覺得蘇顏是真的變了,真的在和他過日子,漸漸的也放鬆了下來,加上蘇顏的肚子漸漸大了,便取掉了她手上的鐵鏈。
他原本是想試一試蘇顏,已經讓人在村口守了幾天,卻發現蘇顏真的沒有一星半點逃跑的意思,反而每天笑吟吟的伺候他吃飯洗澡,只是這有孕的女人不能上,讓他忍的很難受。
那給蘇顏看病的鄉村醫生也隔三差五的來,並且警告蘇顏有滑胎的跡象,讓牛二多注意,蘇顏之後也更加注意自己的身子,牛二看的很滿意。
這天,蘇顏和牛二一同吃飯,蘇顏夾了一塊豬肉放在牛二的碗裡,突然呀的叫了一聲,牛二皺著眉頭緊張的問,「怎麼了?怎麼了?我兒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