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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星路喝了口紅酒,他道:「在等戚月消息呢?」
謝聽白這才賞臉的抬了抬眼皮,然後吐出了金貴的三個字:「話真多。」
那就是在等戚月的消息了。
鄒星路拿起旁邊的紅酒壺,給自己添了點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倆現在在到底什麼關係啊?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得擦出點東西來?」
謝聽白只冷冷看著他,鄒星路做了個封口的動作:「是我思想不健康了,您一心只撲在音樂上,男女之情對於您來說是一種——褻瀆。」
鄒星路又主動給謝聽白添了紅酒:「雖然這大過年的和你說這話有點不合時宜,但我還是想問問,你明年到底什麼打算?」
謝聽白嚼著口中的魚肉,鄒星路繼續道:「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不成熟就不要說了。」謝聽白道:「不是很想聽。」
鄒星路可不管他想不想聽,他直接道:「我想開個娛樂公司,你要不要入股?」
其實這個想法很早之前就有了,只不過找不到合適的契機,後來公司忙,每天應酬也多了起來,這個想法在搖籃里就被扼殺了。
但最近謝聽白解約的事,這個被扼殺的想法又如春筍般冒了出來。
他和謝聽白完全可以一個主內一個主外,簡直就是完美組合啊!
這不得在娛樂圈裡大殺四方!
鄒星路已經看見他們娛樂公司美好的未來。
他接著道:「而且你想啊,你入股了相當於這也是你的公司,謝叔肯定不會讓你再回去和今硯哥一起打理公司了。多好啊這件事,不僅解決了你的問題還解決了謝叔的問題,四捨五入解決了你家家庭矛盾啊!」
鄒星路越說越起勁:「到時候你都不用去租戚月家了,我直接在公司樓上給你租一個大的,心動不?」
謝聽白沒他那麼激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怎麼變過:「你今天把我叫出來就是專門為了說這個?」
鄒星路道:「不是,和大明星吃飯是主要的事,我相親和提議開公司這件事是附帶的事。」
謝聽白放下了筷子,他今天心情一般,並不想談論工作上的事:「再說吧。」
鄒星路也不著急,而且聽謝聽白的口氣應該八成有戲。
現在他剛解約,不想再管圈裡的事自然也很正常,他有信心等他休假結束。
兩個人吃完飯,鄒星路下午有親戚來家裡做客,得回家招待客人,兩個人走出了餐廳。
鄒星路剛準備打電話讓司機過來,餘光卻瞥見了一個人影,他下意識地看過去,喃喃道:「那不是戚月嗎?」
謝聽白腳步微頓了下,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戚月正和一個人相談甚歡。
鄒星路又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今天也在這裡吃飯啊,身邊那個男的是她男朋友嗎?」難怪孤男寡女擦不出什麼火花。
謝聽白道:「你該走了。」
鄒星路扭頭看向謝聽白,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臉又黑了些。
他尷尬的哈哈兩聲,自然明白自己是話多了。
鄒星路沒再看戚月那邊,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很快司機就開著車子過來了,鄒星路道:「送你?」
「不用。」謝聽白道:「我自己回。」
鄒星路擺了擺手,關上車門後便走了。
*
戚月和章信時這頓飯吃得還算相談甚歡,章信時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而且還很會觀察,一點也沒讓戚月的感到不適,又加上是熟人,都在一個公司,話題也多。
二人走到露天停車場,率先到了章信時的停車位置。
章信時道:「那我先走了,年後公司見。」
戚月點了點頭:「再見。」
戚月目送著章信時開車離開,然後才往自己的停車位走去。
只不過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後有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這麼念念不舍,怎麼不讓他送你回家?」
戚月扭過頭看去,謝聽白不知道什麼身後出現在了她身後。
戚月問道:「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謝聽白走上前和她面對面站著,他目光落在戚月的臉上,隨後挪開輕哼了聲:「但凡你看了微信,都不會問出這樣的話。」
聽著這句話,戚月才想起自己進去之後就一直沒拿出來的手機。她低著頭將手機從口袋裡摸出來,謝聽白果然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
【謝聽白:相親?】
【謝聽白:我和鄒星路在一樓之前我們一起吃飯的包廂。】
【謝聽白:開車了嗎?順路回去。】
戚月看了之後又將手機放回了自己包里,她道:「我手機調了靜音,放在口袋裡面沒有拿出來。」
謝聽白道:「你倒是心大,不怕遇上什麼事連個求助電話都撥不出去?」
「平時倒是不會這樣。」戚月餘光睨了他一眼,道:「但今天不是到了你的地盤嗎?」
謝聽白嘁了聲,但表情看著似乎好受了不少。
戚月道:「走吧,車在前面。」
戚月來的時候時間有點晚,所以車子停在了後面。
等上了車,謝聽白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風景,開口問道:「家裡人介紹的?」
他指的是今天的相親對象。
戚月餘光睨了他一眼:「是啊,家裡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