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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鍾越河在八點半的時候,出聲問她。
晚上總要說點話,證明自己醒著。
王錦繡應景地吸了下鼻子:「不冷。」
「你這還叫不冷?都快流鼻涕了。」
「還好,九點就結束上床睡覺。」王錦繡已經開始嘗試做數學題。
一周會有一個晚上安排做數學。
鍾越河:「嗯,還有半個小時。」
到九點,王錦繡也不留戀,放下數學題準備睡覺。
上床的動作和下床的動作一樣快,很快脫掉衣服褲子鑽進被窩。
她剛躺進被窩,鍾越河手腳就纏上來了。
「你說說你,套三雙襪子有用處嗎?你的襪子都是涼的。」
王錦繡冬天睡覺還要在腳上套襪子,完全沒辦法像丈夫一樣光腳睡覺。
她光腳睡覺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腳冰涼,穿襪子睡覺,第二天腳就會是暖和的。
「我睡覺前脫了兩雙襪子,只剩一雙。」只剩最裡面最暖和的一雙。
「所以呢,是不是在說你穿三雙一點用都沒有,熱水袋放大腿上一點用都沒有?腳冰涼,手也冰涼。」到冬天,鍾越河睡前要多做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就是幫錦繡暖手暖腳。
「在被窩外面手腳冰涼很正常,我進被窩就暖和了。」王錦繡這會兒舒服得不行。
鍾越河:「還不是因為有我在。」
「對,就是因為有你在,我自己一個人躺進被窩,被窩好久才能暖和起來。」她不否認。
冬天最喜歡和他貼在一起。
假裝夏天嫌棄他太熱,不想他靠近的人不是她。
夫妻倆後面有近十分鐘沒說話。
過去十分鐘了,王錦繡身子完全暖和起來。
鍾越河貼著王錦繡的臉頰說話:「要不要再來一次?」
丈夫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王錦繡說不要,告訴他理由:「我不想起來去尿尿,天冷的時候,我的尿意就很強烈,要是再來一次,我不起來去尿尿肯定睡不著覺。」
「行吧,明天抽空多買些紅糖紅棗回家,給你補補氣血,你現在這樣不行的,湯圓葉子手腳都不會像你這樣暖和不起來。」能暖和起來,只是靠自己很難暖和起來。
「希望有用吧,我冬天一直都這樣,今年尤其冷,所以三雙襪子一雙棉鞋都暖和不起來。」
襪子棉鞋都是保溫,不會自己發熱暖和她的腳,所以……
「除了吃的,還有鞋子,明天你換上毛線鞋,別穿棉鞋了,棉鞋就是越洗越不保暖,不冷的時候能穿,冷了一點用也沒有。」
「嗯,我明天穿毛線鞋。」
「能穿得下的話,棉毛褲再多穿一條,你坐靠門最後一桌,絕對冷得不行,坐在教室里帽子圍巾都不要摘下來,不耽誤寫字的話,手套也戴上,我想你不可能在教室里用熱水袋。」
她願意用熱水袋的話,倒是可以帶熱水瓶和熱水袋去教室。
王錦繡上課地方的食堂有熱水,她需要喝水,離不開熱水的,會在課間的時候用吃飯的搪瓷缸子接點熱水喝。
上課不喝水,只裝了點課間能喝完的熱水。
都不用擔心同學們擠在食堂接熱水,他們大部分人不喝水,要喝水也是在早上吃飯的時候接一杯喝半天,熱水變成冰涼的水,他們也不介意,根本不願意在課間跑出去裝熱水。
誰知道會不會有很多人,會不會需要排很久隊,有這時間不如寫作業背單詞。
王錦繡:「我都會戴上的。」
他又不會到教室外盯著她,她戴不戴,他怎麼可能知道。
...
「你睡覺吧,難得休息日,我自己去上課。」王錦繡從被窩裡出來,穿好衣服,對還在被窩裡的丈夫說。
他看著很不想起床。
鍾越河還閉著眼睛,聽到她的話,掀開被窩,讓被窩裡的暖意全部散掉。
被窩外面冷到鍾越河很快起雞皮疙瘩,趕緊起來把衣服褲子穿好:「我都堅持到現在了,你能起來,我也能起來。」
「太辛苦了。」
「辛苦什麼,早晚都要起床,等你讀大學就有休息日,早上也不用那麼早去上課。」再辛苦的生活他都經歷過,現在根本不算什麼。
夫妻倆出來了,洗漱完之後,一個去做早飯,一個去叫小朋友起床。
到了冬天,大人不願意起床,小孩也不願意起床,負責叫起床的是王錦繡。
叫完湯圓,叫葉子,湯圓還好點,喊他就能自己起床穿衣服。
葉子需要媽媽親自把她從被窩裡抱出來,在媽媽動手之前,葉子聽到媽媽叫自己,都要先在被窩裡咕涌,對媽媽撒嬌,撒嬌說想要再睡一分鐘。
小朋友嘴裡的一分鐘完全不可信。
十分鐘後,穿成小圓球的葉子跟著媽媽從房間出來。
「不要用手搓眼睛。」王錦繡提醒用小手搓眼睛的女兒。
葉子聽媽媽的話把小手放下,無精打採去洗臉。
鍾越河看女兒這樣,沒說話,一家人休息日就該整整齊齊的。
他要起床,兩個孩子也必須得起床,吃過早飯還想睡覺就自己躺被窩睡覺。
王錦繡想孩子們放假多睡會兒,丈夫說他要回來睡回籠覺,不確定是不是睡到中午,孩子們想吃早飯只能自己爬起來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