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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還找理由,說是公家的原因,利潤不夠,公家要收回地。
我托曹姐的兄弟幫我查查事情真相,外地人查不到消息,本地人總能打聽到事情真相。
查出來的結果沒任何意外,我們再找上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不瞞著了,和我商量,表示只要我能開出更高的價格,他們就可以繼續合作。」
王錦繡聽完,很是氣憤:「貪心不足蛇吞象。」
「幸好我們在接下大單子之前都會事先確定貨源是否充足,這要是直接接下單子,都來不及調貨。
畢竟拿到貨之後才會結清剩下的貨款。」
鍾越河混跡生意場也快十年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生意做到現在也並非一帆風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呢?
雖說掰得並不體面,好在沒有太多金錢糾紛。
「該怎麼辦,他們是不是都學到技術了。」
「養殖場不是光學技術就能開下去,飼料原本是我們送過去的,他們翻臉不認人,我們也沒有合作下去的必要,終止合作,不再提供飼料。
我打電話聯繫飼料廠了,凡是那個養殖場的人來買飼料,都不要給任何優惠。」
他是合作飼料廠的大客戶,廠長不會和大客戶過不去,明確表示不會給別的小單子任何優惠,以養殖場的名義來買飼料,他們也會打聽打聽,是不是被他加入黑名單的那家。
鍾越河還沒做到隻手遮天,壟斷水產品市場的程度,不給一點教訓也不可能,養殖場在他的資助下建立,他有空還得去談違約罰金的事,當初白紙黑字簽字蓋章留下來的材料文件,這時候就有用處了。
王錦繡聯想到一個可能:「所以根本不存在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合作,全是他們想獲得更多利益,撒謊騙你?」
她知道一家獨大不好,但是背信棄義更不好,吃相太難看了。
「嗯,確實不存在,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可能要去海縣兩天,等你心情放鬆下來,我再找他們談違約金,合作是不可能再合作了,留著就是隱患。」
屬於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了。
王錦繡:「不用管我,我下午考試回家心情很複雜,迷茫,悵然若失,但是回家吃了一頓晚飯就好很多,你儘快解決,不要拖著。」
「我做了一件你可能會揍我的事情。」工作上遇到的事情說完,鍾越河說另外一件事情。
「嗯?」
「你別想歪,是有關送你的那把鑰匙。」
聽丈夫說起鑰匙,王錦繡把放在抽屜里的鑰匙拿出來:「這把鑰匙是嗎?」
「嗯。」
「然後呢?我以為這把鑰匙是你水產品市場的備用鑰匙。
我生日的時候,你拿了把鑰匙給我,說以後有這把鑰匙,我可以找你完成任何一個心愿。」
她五月的生日在高考前,過是過了,也吃了蛋糕,他只送了她一把鑰匙當生日禮物。
因為和他養殖場水產品市場的鑰匙太像,她一直以為他是隨便拿了把備用鑰匙當「信物」。
「然後,這其實是我曾經答應過的書店的鑰匙,我給你買了間書店。」
他說的話讓她覺得很不現實,自己揉自己的臉頰:「我高考考完,腦子就笨了,什麼話都聽不懂。」
「我送你的禮物其實是一家書店,沒錯,不是租的,是買下來的店面,沒書,我會給你兩千塊錢當購書資金,至於書單,你可以找吳曉君吳卉姐妹倆要,我想她們不會對你『藏私』。」
「多少錢?」
「三千,其實算撿漏了。」
王錦繡聽到他的話,再看他的神情,知道是真的,終於爆發了。
她的爆發不是生氣發火吵架,她是哭了,哭的聲音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大,不至於把孩子們招過來,卻能叫鍾越河心慌起來。
她邊哭邊問他,他手頭是不是又沒錢了。
鍾越河沒騙她,沒了,沒了還能賺的,不用怕。
剛聽說合作的養殖場出事情,又聽到丈夫花錢買下書店,各種事情,王錦繡情緒爆發。
鍾越河安慰不見效,也沒停止安慰。
直到她哭聲歇下去,他才安靜下來。
王錦繡哭得頭疼,哽咽著說:「我總……給你添麻煩。」
「怎麼是你給我添麻煩,你沒添麻煩,合作的事情是讓我頭疼,但不妨礙我給你買書店,新房的事也不用焦心,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錢不夠的話,你手頭的錢支我一部分。
我是一定要給你辦家書店的,本來打算在買房以後,前段時間完成一筆大訂單,我的提成比較多,就生出給你開家書店打發時間的想法。」
嚇死他了,還好她的語氣不像生氣。
王錦繡前面的話聽起來像是原諒他,不,她沒原諒。
她還在生氣:「我有事情要做,考試完過兩天就要去幹活賺錢。」
「對啊,就是防著你去干短工,所以先給你找點事情做。」
王錦繡深呼吸,按他前面說的,掄起拳頭,揍他。
她的拳頭輕飄飄的,一點不疼,鍾越河都沒吭聲,被罵敗家男人也不反駁,讓她盡情發泄怒氣。
王錦繡打他好幾拳頭,打累了停下來:「所以說以後我們搬到市里去住的話,這裡的書店該怎麼辦,我在大學城讀書的話,書店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