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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知道他做手術的時候,他已經休養好了。
王錦繡感覺不到手術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他們夫妻一個月只有一兩天相聚時間,相聚的時候,一天至少兩次,三四次都正常,她曾被他的熱情嚇壞,害怕再懷上孩子。
她沒和別的男人好過,怕懷上他的孩子,他卻冤枉她偷人。
鍾越河明白表示過,只要她說實話,他都能接受。
如果真被狗男人玷污,一定要告訴他是哪個狗男人。
她聽完憋不住笑,說除了他眼瘸看上她,根本不會有別的男人看上她。
就算別的男人看上她,也不是看上她這個人,只是看上她勤勞踏實,長著老實人模樣。
只要勤勞踏實,換誰都行。
鍾越河能看上她,大抵也是這個原因。
結婚前她為他洗過衣服,他們兩人跳過談對象,直奔著結婚去了。
鍾越河在結婚前,想做什麼事情,家裡人沒有一個是完全站在他這邊的,親爸完全反對,無論他想做什麼都反對,親媽雖說站中間,但經常倒向親爸。
王錦繡完全站在鍾越河這邊,不一定無條件支持他,但不會阻攔他。
她說到勤快踏實的時候,鍾越河沒搭理她,懶得提為什麼看上她。
王錦繡另一隻空著的手輕拍他的手背:「被子薄,半夜會凍醒。」
他沒說話,從手的狀態和呼吸聲能感覺出來並沒有睡著。
他很不喜歡她在夫妻生活的時候走神,怕她晚上想著孩子們,特意等孩子睡著才去洗澡。
他們都知道湯圓假睡,只有葉子真睡著了。
實在等不及湯圓真睡,拿洗澡當藉口先出去,洗完澡待在她收拾好的小房間恩愛。
小房間是給湯圓準備的,在湯圓再大點,能住進去之前,小房間都是爸媽進行夫妻生活的地方。
她不確定自家男人今天會不會回來,依然給小床鋪上薄薄的墊被和被單,放一條不厚實的棉被。
只因為剛結束夫妻生活,所以被窩溫暖又擁擠,要是真睡著了,半夜肯定會凍醒。
知道他不想聽的時候,說再大聲他都聽不進去,她捉起他的手腕問他:「腳和手腕難受嗎?縣城走到家裡要兩個鐘頭,你提的袋子和水桶不輕,明天還是別劈柴了,躺著休息會兒,好不容易放假。」
第4章
附近幾個鎮都沒有通車,有車也不可能在除夕發車。
從縣城到家,鍾越河的確是走回來的:「用不到兩個鐘頭,腳程快最多一個半鐘頭,手腕和腳都沒事,柴房裡的柴再不劈,等下次回家,柴房堆滿更麻煩。」
王錦繡有撿柴火的習慣,只要無主,掉落在路上的柴枝也會被她撿起來帶回家,家裡並不缺柴火,從前撿的柴枝樹葉夠用,她從沒想過等他回家讓他劈柴。
比較粗的柴火,確實劈開更好用,她自己也能劈:「我都分好了,樹葉歸樹葉,細柴歸細柴,粗柴歸粗柴,正月初一幹什麼活,在外面還不夠辛苦?」
鍾越河:「我發現你到晚上話就特別多。」
「還不是因為你晚上更好說話。」準確說他在床上更好說話,她臉皮薄,不好意思直說。
白天的他很少說話,孩子在旁邊嘰里呱啦,他也能做到不回話。
鍾越河不想廢話:「我要劈柴。」
他鐵了心在正月初一幹活,王錦繡拗不過他,放棄勸說:「現在起床,明天就讓你劈柴。」
他起來了,王錦繡跟著起來,上過廁所後去擦洗一番,擦洗完清爽許多。
他們離開睡覺間有兩個鐘頭,回來的時候湯圓已經睡著了,湯圓睡著,王錦繡將被窩裡的虎頭帽虎頭鞋都拿出去。
四隻小鞋子和兩個帽子散落在不同地方,又不能吵醒孩子,尋找難度挺大。
「把孩子抱進去,我們兩個睡外面。」看見兩個孩子都睡在中間,鍾越河提議。
「會吵醒他們,裡頭地方大,你睡裡頭,我睡外面,方便照顧兩個孩子,葉子晚上會尿床,你不會帶孩子,你睡裡頭。」葉子睡覺的位置鋪了專屬於她的尿墊,更不方便把孩子挪進去。
最後是不會帶孩子的鐘越河妥協,爬床裡頭睡覺。
...
鍾越河被女兒咿呀說話的聲音吵醒,伴隨女兒聲音的還有落在自己臉上的柔軟觸感,等他睜開眼睛,湯圓已經把手拿走了。
湯圓年紀太小,以為爸爸沒發現他在摸爸爸的臉。
爸爸鍾越河不計較,聲音沙啞:「媽媽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睡在了床中間,女兒被放在床裡面,正坐著和虎頭鞋說話,兒子則是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床邊看他。
小湯圓指著睡覺間的門:「樹,院子。」
鍾越河很快理解兩個詞的意思,起床要去洗漱,他走了,湯圓跟在他後面,爸爸哥哥都走了,正和小老虎說話的小葉子叫起來,大有不理她下一秒就哭的架勢。
再叫下去要把媽媽招進來了,鍾越河只好將兩個孩子抱起來,一手一個,抱出睡覺間。
王錦繡正在拖粗柴,將粗柴拖到院子裡方便鍾越河劈柴。
抱兩個孩子的鐘越河看見她的手套:「不是給你買了新手套。」
「舊的沒用壞,新的先放著,以後總能用到,我和孩子們已經吃過早飯了,你把孩子放下來,先去刷牙洗臉,你的早飯給你留在廚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