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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前一天是睡,結婚後第一天還是睡,不過這一次我多了個心眼,中午扶著腰拖著感覺要散架的身體艱難地爬起來煮了兩碗面,免得兩個人又餓得兩眼發花。
路北川本來睡得像頭豬,一聞到麵條香氣就爬起來了。
「歌兒你怎麼自己起來弄吃的,不知道叫我麼?」路北川披了件睡袍就過來了,系帶松松繫著。
「你不是說做攻很累的麼?你昨天晚上運動量好大,去坐著吧,我弄就可以了……咳……」經歷了昨天晚上之後,現在照進公寓的自然光線又這麼足,讓我有點兒無法直視他的身體,我只掃了兩眼就把視線收回來,用筷子輕輕攪著在沸水裡沉浮的麵條。
路北川走到我邊上,身體貼近,伸手把我手裡筷子拿走搭在碗沿上,一彎腰,有力的雙臂一下把我橫抱了起來。
「你幹嘛?」我莫名其妙。
路北川抱著我往餐桌邊去:「別說話了,嗓子休息一下,昨天晚上叫得太久……」
「我這是著涼!」我怒道,「什麼叫太久?亂講什麼?!」
「好好好我說錯了,著涼著涼,肯定是最後在飄窗上那次著涼了,別說話了乖。」路北川走到餐桌邊,看了看椅子,又調轉方向去了客廳,把我放在柔軟的沙發上,「坐著等我,別動,休息,我把面弄好端過來。」
我看著路北川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屁股好痛,腰好酸,喉嚨也痛……路北川出力氣比我多,應該會更累啊,為啥看起來這麼精神抖擻行動自如?
不一會兒,路北川端著兩碗麵條過來了。
「給你蒸了個冰糖雪梨,等會兒吃。」
路北川又拿了個小碗過來,夾一筷子進去吹兩下,弄涼了再遞給我。
自己則端著大碗就那麼吃。
「哥,你累不?」我一邊吃麵一邊好奇問道。
「累?為什麼累?我不累。」路北川吃得呼哧呼哧,「你煮的面怎麼這麼好吃……」
我懷疑地審視路北川。
他感覺到了我的眼神,抬眼看我,眨了眨眼,眼神無辜:「怎麼了歌兒?我吃相太難看你不高興了?結完婚第一天你就嫌棄我麼……」
「你不累?」我打斷他,「你不是說做攻很辛苦很累的嗎?為什麼我看你今天啥事也沒有的樣子?」
「是啊……」路北川放下手裡的碗,眼珠子轉到其他地方,又轉回來,起身挨著我重新坐下,雙手握著我的肩膀,「做攻是真的很辛苦的,但是我身體好啊,你看……胸肌、腹肌、人魚線……身體素質非常好,所以就沒有很累,但是如果換了你來呢,你這麼單薄,說不定今天早上爬都爬不起來,知道嗎?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該不會是覺得我騙你吧?我怎麼會騙你呢?嗯?」
我還是覺得他是在騙我。
「你想想我昨天晚上是怎麼做的,如果換了你,你可以嗎?」他又問。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路北川雙手托著我……
好吧,我確實做不到,我力氣沒那麼大,路北川又那麼重,算了,當受就當受吧,就是屁股痛了一點兒嘛也沒什麼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嘛。
我搖搖頭,吃我的面。
路北川摸摸我的頭,就坐在我邊上吃麵,時不時瞄我一眼。
吃完面,路北川讓我坐在沙發上別動,起身把碗拿到廚房放洗碗機里,洗了手又過來抱我去臥室,彎腰把我放床上。
「幹嘛抱來抱去的……咳……」我一說話嗓子裡就像有沙子在劃拉似的,難聽得要死。
「少說話,別幹活,當一天少爺行不行?」路北川皺著眉頭問我。
第234章 番外 兔子篇 歌兒,你嗓子好了? (婚後日常)
這難道還會有人說不行嗎?我當然是點頭了。
路北川似乎十分滿意我的態度,擰了條熱毛巾過來把我嘴和手都擦乾淨,然後又把自己的手仔仔細細地搓洗。
我在床上看見洗漱池前的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簡直懷疑他洗的不是手,是金子。
他洗那麼乾淨幹嘛?搞得好像醫生要去做手術一樣。
他回來了,一臉嚴肅,一隻手懸空著不碰任何東西,另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歌兒,你翻個身,趴著。」
我想問他為什麼要我翻身,可是從起來到現在講了幾句話已經讓我喉嚨非常痛,所以乾脆不問了,直接翻了身。
他又拿著個枕頭塞到我肚子下面墊著。
我:「???」
路北川從抽屜里拿出一小管什麼東西弄在手上,然後一把拽下了我的褲子。
「!!!」我登時大驚,手腳並用想爬走。
被路北川一巴掌按住:「別亂動,給你上藥!」
……
路北川又一次洗手回來,把我懷裡的枕頭抽走,把一隻粉紅色的恐龍布偶塞進了我懷裡:「抱這個,這個好抱些。」
我把恐龍一把丟過去,砸到他臉上,他雙手捧住,挑了挑眉,再一次把恐龍塞回我懷裡,俯身,手肘支在我身體兩側,看我的臉:「看這小臉紅的,嘴巴噘的,哈哈……你自己上藥又不方便,我幫你上個藥怎麼了?這也要和我生氣?」
我張口要說話,結果他立馬輕輕地在我嘴巴上親了一下:「好吧我錯了,都是我錯了,不要說話,乖……你躺著,我去廚房看冰糖雪梨好了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