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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文肆大步走向雲舒,在雲舒宛如驚弓之鳥的眼神里摟住她的腰,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雲舒慌地想往後退。
邱文肆壓住她的腰,“別亂動,我這是帶你出去。”
譚煒搖頭,率先拉開門,眼神在邱文肆放在雲舒腰間的手遊離了一下,這是哪來的孽緣,自從宋娜要這個女人的心臟,邱文肆仿佛不用找,這個女人就自己送上門了。
邱文肆帶來的人都在門口候著,見門打開紛紛讓開路,這一如黑社會的派頭,讓雲舒一陣暈眩,腳步虛晃地被動跟著邱文肆的腳步。
電梯一路往下,身邊的男人摟緊她腰的手鬆了松,電梯門一開,腰部的手又緊了,一行人出了電梯。
大廳候著一群人,正是於青山,他看到邱文肆並非一個人下來的,還摟著雲舒,嘴巴咧開,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女人肯要,說明……有希望。
而且這孤男寡女的在房間裡一呆就是兩個小時,該做的應該也做了吧,現在這女人邱文肆要帶走,這筆買賣就這麼敲定了。
他能不開心嗎?
“邱先生,這是要走了?”於青山的眼神宛如毒蛇般在雲舒的身上滑過,笑著搓著手上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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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動
雲舒一直低垂著頭,身子被動地跟著邱文肆走出大廳,酒店門外熙熙攘攘的,似乎在爭執什麼,門口圍了一群人,夾雜著哀嚎聲。
在這種酒店,有這種鬥毆的事情是很正常的,雲舒跟緊邱文肆的腳步,繞過人群往地下車庫走去,在路過那群人時,她不經意地一抬頭,身子猛地釘在原地,渾身的血液倒流,她的手微微發抖。
“不!!”她猛地喊道,所有人都被她這聲喊聲嚇到,接著雲舒衝過去,撲跪在地上,將那個倒在地上被人踩得只剩下一口氣的男人摟抱起來,“爸!爸!你醒醒,爸……不,爸爸爸嗚嗚嗚……”
雲李安躺在雲舒的懷裡,一動不動,虛弱的氣息維持著他,感受到女兒的體溫,他的頭不自覺地往她懷裡靠了靠,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手剛抬起來又摔了下去,手心裡緊緊揣著一張支票。
雲舒臉上的淚水如狂流,一直掉,嘴巴哆嗦著,身子一直在發抖,跪坐在地上失了神似的。
“把車開過來!”邱文肆大聲地朝身後的人喊道,接著,他走上前,蹲下,將雲李安從雲舒的懷裡挪出來。
雲舒驚恐地躲著,摟抱著雲李安的手緊了又緊,“不要,不要奪走我爸爸,不要……不要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她的哭聲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側過臉,邱文肆溫柔地說,“把伯父給我,得帶他去醫院,不能遲了。”
雲舒呆呆地看著邱文肆,邱文肆趁著她這個鬆散的時候,把雲李安抱起來,譚煒急忙將跌坐在地上的雲舒扶起來。
人群給他們讓了一條路。
雲舒暈乎乎地跟著,眼睛一刻都不敢離開前頭邱文肆的背影,淚水一滴滴地往下掉,她身邊的譚煒嘆口氣,扶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車子很快來到徐寧縣唯一的醫院,進了手上室,雲舒蹲在地上,淚眼朦朧地看著手上室的紅燈,整個人像被抽掉所有力氣。
邱文肆不敢離開,掐著手錶看了看,譚煒見狀,上前道,“邱總,我留下來吧。”邱文肆明早要去趕飛機,今晚得回楊市。
邱文肆抿緊唇,看了眼地上的女人,蹲在那裡的身子微微發抖,宛如雕像似的,“把機票取消,給宋娜回個電話,說我臨時有事,後天回去。”
譚煒訝異,隨後點點頭,“好。”
邱文肆吩咐另外幾個,“去買些吃的,聯繫上她的母親和孩子,帶到醫院來。”帶頭的男人點頭,“是的。”
走廊上的人呼啦一聲走光,剩下邱文肆和蹲在地上的雲舒,邱文肆捏著額頭,嘆口氣,走到雲舒的跟前,將人從地上扶起來,“到那邊去坐,一直蹲著,不舒服。”
雲舒腳一軟,邱文肆急忙樓抱住她,感受到男人強壯的手臂,雲舒嗚嗷一聲,大哭起來,哭得整條走廊都有回音。
邱文肆將她的身子反轉過來,抱在懷裡,脖子立刻就被濕熱的淚水打濕,邱文肆斂緊眉頭,很顯然有點不耐煩,卻沒有吭聲,任她哭著,甚至後背抵在牆壁上,讓她靠得更緊。
不一會,邱文肆帶來的人將陳麗和雲允帶來,陳麗驚慌失措地抓緊雲舒,“你爸爸怎麼了?他怎麼了?”
雲舒淚水一直沒停過,紅著眼掃了下手術室,陳麗看到亮著的燈,腿一軟,跌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哭著說,“他說他要去找你,向那個叫陳西詩的女人借了一點錢,就去於青山的酒店裡找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以為他會把你帶回來的,他到底是怎麼了?”
雲舒咬牙,抱住陳麗,“是於青山那混蛋找人打的爸爸,我不會放過他的。”
剛才那群人當中,她認出其中一個,那個被她灑了石灰粉的男人,那個一隻腳踩在雲李安腦袋上的男人!
陳麗哭得悲痛欲絕,雲允被譚煒抱在懷裡也一個勁地哭,雲舒抱過雲允,哄著他,這時,手術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