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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炸毛,也像在害羞。
顧梵深看一不小心把真心話說出來了趕緊往回哄:「我我我!是我撒嬌好了吧,那我撒嬌想進你房間裡參觀一下可以嗎?」
庭慕臉蛋紅撲撲的,有些被揉捏似的笑起來,嘀咕他:「一個三十歲的alpha說這些也不嫌丟人……」
顧梵深卻很講道理:「你昨天都參觀我的房間了,公平起見我今天也要參觀回來。」
「誰參觀你房間了!你是小學生嗎這種事還要講公平!」庭慕一想到昨晚的事腦海里就會不受控制地飄過那條內褲,大兔子一把抓住枕頭,惡狠狠地威脅:「昨晚都是意外,我並不是故意的,並且奉勸你趕緊用力攻擊自己的腦袋直到失憶,不然後果自負!」
顧梵深笑得雙肩直顫,眼睛轉了轉,說:「那好,那我不進去了,不過你出來的時候記得穿厚點,客廳的暖氣沒開,空調貌似是壞了,特別冷。」
庭慕對著空氣點了點頭,意識到他看不到後又「嗯」了一聲,突然問:「哎你現在不就在樓道里,你穿得多不多啊?冷不冷?」
顧梵深像是苦笑了一聲,「我也是出來了才發現的,穿的睡袍。」
庭慕一聽這話立刻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哎呀你傻不傻啊,冷就趕緊回房間啊!天天就會說我冒失,我看你也有點虎。」
大兔子蹦著跑到門口,急吼吼打開門,臉上無奈又著急的表情還呆呆地定格著,就被樓道里撲面而來的暖風給吹懵了。
暖氣沒開呢?空調壞了呢?特別冷呢?睡袍呢?!
「好小子你糊弄我!」庭慕兇狠地瞪他一眼,抬手就要關門,顧梵深已經先他一步猝不及防擠了進來。
Alpha的身形高大挺拔,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裹挾著再熟悉不過的信息素迅猛地掠至眼前,庭慕下意識後退半步,差點摔倒,被顧梵深一把攬住了後腰。
腰腹相碰的瞬間,兩人都愣住了。
顧梵深的感覺是軟。
而庭慕的感覺是……燙……
怎麼會這麼……燙?
昨晚之前他都不知道alpha的具體生理構造和誇張尺寸,親眼看到了也只覺得憤憤不平,羞赧像是延遲了一整晚十二個小時,猝然出現在他的臉上。
如同被一層薄嫩又遲鈍的豆莢緊緊包裹著的青豆,經過一夜的雨露滋潤,猛然生長,終於在這一刻撐破了豆莢,露出稚嫩又飽滿的果實來。
庭慕臉上的紅霞瞬間彌散,發麻發燙的手用力推著面前的人,像是用了很大力氣,但又虛弱得毫無威懾。
Alpha可想而知不會放過他。
庭慕有些慌了,「顧、梵深你先——」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打斷,顧梵深問他:「這樣也不行嗎?」
Alpha的手隨之放鬆了一些力道,不再隔著睡衣緊貼著他的後腰,但依舊不容omega掙脫。
「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想離你近一點……」他緩慢地閉了下眼,像是在忍耐什麼,吐息變得潮濕而溫熱,眼中有著自己都不懂的茫然和迷惘。
「我不知道為什麼,才一晚上沒見,就特別想你。」分離會讓臨近易感期的alpha不安,顧梵深真實地吐露著自己的心境,像是青春期被困擾的男孩兒:「你一給我發消息我就能在腦海里想像到你的樣子,我一聽到你的語音腦海里那些你的樣子又會變得很……」
那些話像是很難以啟齒,顧梵深擰著眉想了好幾秒,才道:「很過分……不堪……」
庭慕的指尖在顫,聲線在抖,眼皮都像是要化掉般濕熱,「過分是……什麼樣的?」
他奓著膽子問。
顧梵深的目光直直打過來,在他羞赧萬分的視線里閉了下眼,「你沒有衣服穿,身上也很髒,星星點點的都是我的東西——唔……」
「別說了!」庭慕猛地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兩人的視線驚慌相撞,又猛然移開,不約而同閉了下眼睛,但熱度並沒有降低分毫。
「你不用……不用描述得這麼詳細。」
顧梵深是真不覺得這算詳細,一本正經道:「我的夢要比這詳細得多。」
「你還說!」庭慕的耳尖都氣紅了,眼裡都是潮氣,像是連幾句話都不能承受。
顧梵深察覺到他在抖,手掌慢慢從後腰往上,一寸寸移到肩胛骨,庭慕快要化了,卻不會躲,只哀求說:「你別摸我……」
顧梵深不承認,手掌卻已經從肩胛骨游移到前面的頸窩,「沒有摸你,你要暈倒了,我在扶著你。」
「你狡辯!」庭慕甚至不敢看他,側著頭任由他的手又從肩窩摸到手臂。
顧梵深還一副認真求教的語氣:「我沒喜歡過別人,沒有經驗,不知道腦海里老是比出現那種畫面是不是正確的,慕慕教教我?」
「教個屁!」庭慕連發脾氣都顯得可憐,「你明明就是在占我便宜!你個大尾巴狼!」
顧梵深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低下頭來抵著他,「你如果覺得是,可以躲開我。」
他的動作並不狎情,只像稍微過分的攙扶,但兩人此時的情境實在太糟糕。
房間裡滿是獨屬於主人的味道,牛奶味信息素被暖氣一烘,立刻變成了香甜溫熱的烤奶,溫柔又嚴密地包裹著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
Alpha的躁動得到了初步的緩解,顧梵深閉著眼用力嗅聞了兩大口,立刻舒服得渾身的毛孔全都舒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