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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忍不住胡思亂想,問他:「是不是因為信息素對沖所以你對我不來勁兒啊?」
問完又嘀咕:「那我怎麼一看見你就特別來勁兒呢,你一放信息素我就更來勁兒了。」
聞野被他逗得直笑,在他的小圓寸上揉一把,「我幹什麼你都覺得來勁兒。」
「你年紀還小呢,又是個alpha,這種事做過了有你疼的,老了會落下病。」
林南感動得一塌糊塗,覺得照這樣下去聞野壓根爽不了,就老愛激他對自己凶一點。
「哥,你在床上咋這麼有禮貌啊?像你這樣的人不都該喜歡那種髒話重口味嗎?」
聞野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右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摟著他,聞言就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找虐是吧?」
林南不太好意思地嘿嘿直笑,「我就是覺得你搞事兒的時候說髒話一定特別帶勁兒!」
把禁慾又冷情的高嶺之花拉下神壇,看他墮落成被欲.望驅使的野獸,粗鄙又急切地在自己身上發泄。
林南光是想想那場面都覺得受不了。
聞野不搭理他他就鬧,騎在人身上折騰了一個小時,口無遮攔地把從片兒里學來的渾話一股腦全禿嚕出來了,激得聞野當場就突發易感期,一把將他扯下來按在身.下狠狠咬住腺體。
抵在人耳邊的調情話也沒了憐惜:「南南,你真是個欠.乾的小婊子。」
他低低啞啞的聲音就擦著耳膜響起,明明那麼輕的一聲,可林南還是覺得平地一聲雷炸開在心窩,半邊身子都麻了,當場就紅著臉交代了。
後來聞野沒少拿這事笑話他,在床上敞開了做時林南也總是紅著臉求他這麼叫。
那麼粗鄙的三個字,被他一叫出來林南就受不了,趴在枕頭上哼哼著抖,說自己變態,說他哥帶勁兒。
這是他們之間最私密的暗號,是情人之間隱秘又露骨的調情,不帶有一絲一毫的貶低和狎弄,只有聞野無奈的寵溺和珍惜。
可林南當時全忘了,他說聞野在用這個羞辱他。
心口的酸澀不減反增,林南做小低伏地商量他:「哥,是我王八蛋,等回去了你怎麼罰我都行……」
聞野沒應聲,看著他哆哆嗦嗦的兩條腿,把外套撿起來團成團,讓他坐著,「緩五分鐘,五分鐘後再走,你的傷需要去醫院。」
林南不好意思坐,感受了一下自己涼嗖嗖的下半身,「坐不了,你把我褲子撕了,我現在穿著開襠褲呢……」
聞野一點不給他留臉:「你還知道害臊?我第一次見你你還尿褲子呢。」
林南一撇嘴,心道我讓你整尿褲子的時候還少嗎?
但這話現在可不能說,他挪挪搜搜地蹭過去,蹲在聞野跟前,乖得像朵沒人采的小蘑菇。
小蘑菇從他口袋裡把那枚戒指拿出來,想給自己戴上,但王幽那個貨把尺寸改得太小了,他戴不進去。
越想越生氣,林南搓了搓那上面像冰晶一樣透亮的鑽石,小聲問他:「你設計這戒指,有個寓意沒有啊?我看人家珠寶大師的設計都有主題。」
聞野面無表情地在他臉蛋上掐了一把,「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夠有寓意嗎?」
這八個字一出來林南的眼眶又騰起霧氣,在一起三年,聞野說出口的浪漫情話真的少之又少,每年過生日定蛋糕都寫這八個字做祝福語。
林南以前笑話他:「你怎麼這麼土啊,那是祝賀老頭子的,像我這樣的年輕小A你得祝我事業有成啊,蒸蒸日上啊,人中龍鳳啊,什麼的。」
聞野當時也是這樣掐著他的臉蛋,「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不用你有多大出息,能沒心沒肺地好好活著別出事兒我就燒高香了。」
他的願望始終很簡單,簡單到了吝嗇的地步,甚至連自己都不願意帶上,只想把所有的好運都分給林南,只給林南,想他快快樂樂,長命百歲。
可即便用光了所有許願的機會,林南還是不能平安。
思及此,聞野把煙掐滅,拽起人就要走。
可林南剛抬眼就看到聞野胸口上突然出現一個被槍口瞄準的紅點。
「哥!」他臉色驟變,拼命衝過去將聞野撲倒在地!
只聽一聲尖銳的響嗆在身後炸開,玻璃窗被子彈貫穿震碎,下一秒,一股猩甜的溫熱在聞野眼前炸開。
他只能感覺到懷裡的人突然一抖,身體彈動著倒了過來,聞野張開手臂接住他,抱著人用最快的速度翻滾到牆體之後,掌心已經被濕黏的血液浸滿。
「南南!南南你怎麼樣!」聞野用力按住他背後的傷口,卻還是能感覺到不斷有血湧出,他屏著呼吸悶吼了兩聲,努力逼自己冷靜下來。
「南南來,來看著我,別怕,看著我。」
他把人平放到地上,邊拿紗布邊打電話通知手底下人立刻過來。
手上動作慌亂得不像話,紗布抖了好幾次都沒抖開,聞野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讓自己冷靜點,終於穩下心神,用紗布勒緊他的傷口。
子彈擊中了右後胸,沒有貫穿,林南在他懷裡哆嗦著不停嘔血,一股一股的血流從他嘴角湧出來,嗆得他話都說不出來,只有一個破碎的音節叫的最清楚。
「哥……聞哥……」
聞野心如刀絞,指尖顫抖著把他扶起來,眼淚涓涓成線,滑下他嘴角,「不怕南南,不害怕,我守著你呢,五分鐘他們就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