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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酒眼神一指:有監控呢?
「沒事兒,早半個月就被我鑿壞了。」
舒酒苦笑一聲走過來,抬手幫他抹了額頭上的薄汗,「渴不渴呀?站多久了?」
「上課就開始了,」裴喃低頭看他手裡的奶茶,「帶的什麼?」
舒酒把吸管紮好遞給他,慢悠悠地道:「葡萄凍凍」。
「再說一遍。」
「嗯?」舒酒下意識說了一遍:「葡頭咚——哎!你煩不煩人!」
裴喃捂著嘴憋笑,舒酒抬手就給他一拳,「你再笑就別喝了!」
舒酒最近正在出智齒,左邊嘴巴腫了一大片,講話都不太清晰了,一說的快了就像在嘴裡含著冰塊,有些囔,裴喃最近也就老愛逗他。
舒酒看他笑得停不下來轉身就要走,被裴喃伸腿攔住了,「哎呀不笑了不笑了,好哥,快給我一口吧,渴死了!」
舒酒沒好氣地把奶茶遞給他,裴喃無賴似的舉起手,「我手太髒了,哥你餵我唄。」
「喏,快點,」舒酒遞到他嘴邊,「再不喝冰都化了。」
裴喃早就渴了,大爺似的叼著吸管幾口就喝的見了底兒,吸管發出幾聲「噗噗」的空響,他拿過來搖了搖剩下的半杯冰塊。
「過來,我看看牙。」
舒酒聞言湊過去,乖乖張大嘴巴,垂在窗台的兩條長腿自然而然地往外蹭了蹭,膝蓋打開夾住他的腰。
「還是有些發炎,但比昨天好一點了,」裴喃把那半杯冰貼在他有些紅腫的臉上,「舒服嗎?」
「唔……還行,挺舒服的。」舒酒涼的眯起眼,不自覺就抬起兩條胳膊搭在了他大腿上,整個人懶洋洋的沒了骨頭。
裴喃喜歡看他這樣,用手腕幫他把吹亂的頭髮捋好,兩條腿一動不敢動,「舒服就再捂一會兒。」
他們這樣的姿勢親密又自然,早就已經成了習慣,舒酒的母親是裴喃家的保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裴喃小他一歲,是個不折不扣的中二alpha,而舒酒則是個好脾氣的beta。
周圍的一切嘈雜在這一瞬都變成了背景音,只有冰塊融化後發出的細小響動,舒酒閉著眼睛漫不經心的問他:「又和誰打架了?」
「體育系那個,故意踩我球鞋,我給他懟牆角了。」
舒酒抬眼掃他一眼,「你就一屁事精。」
裴喃呆愣了兩秒,強迫自己把視線從他眼尾的玫紅小痣上挪開,「那我都被罰了咋還要挨批評啊,我可不受這委屈!」
舒酒抬手在他腰上打了一下,「我不是逃課給你送關懷了嗎?你要知道委屈早就不打架了。」
裴喃聞言心思一動,「逃的什麼課?」
「選修課,沒事兒,我請假上廁所出來的。」舒酒說著看了眼表,「行了我得走了,裴少爺自己反省吧。」
他想走,可夾在腰兩邊的腿卻一點沒松,「鬆開啊,我出來太久了。」
舒酒轉身拍了他一下,卻被裴喃反抓住手腕,四目相對的一瞬間舒酒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臉上騰一下就紅了,「你怎麼……不行,昨天才喝的。」
「昨天喝的怎麼了,誰規定不能一天一次了?」
「一天幾次你也得等放學,我得回去了。」
「不准。」裴喃態度強硬,抓著他的胳膊不放,舒酒沒了辦法只能紅著臉湊到他跟前小聲商量,「裴喃,等回去行不行,回去了你要多少都可以。」
裴喃被他叫的心神蕩漾,面上卻還是冷著臉,抬起眼皮看著他,舒酒抿著唇掙動好久也沒掙脫,索性卸了勁兒,「那你一會兒快點。」
話音剛落裴喃就跳下窗台,抓著他就往樓上跑,三樓拐角有個雜物間,常年不上鎖,他輕車熟路地打開門進去,脫了校服鋪在柜子上,一把抱起舒酒放上去。
「哥,我昨天晚上特別渴。」他擠在舒酒頸間胡亂的輕蹭,「渴的都睡不著。」
舒酒紅著臉揚起頭,把細長的脖頸露給他,「那怎麼不來找我?」
「沒捨得,你智齒本來就疼,要是再睡不好,第二天肯定特別可憐。」
裴喃捏著他的腰,強硬地擠進兩腿之間,一邊揉捏著他光禿禿的後頸,一邊啄吻著頸間的喉結,時不時含著那點小小的凸起吮吸一口,「今天帶的什麼?」
舒酒被他親的渾身虛軟,抖著手去掏口袋,拿出來三管小指長的膠囊,「一個柑橘,兩個葡萄。」
「要柑橘的。」裴喃說著話拿過膠囊,舒酒配合地解開衣領。
下一秒冰冰涼的藥劑就落到了後頸上,舒酒肩膀一抖,不及說話裴喃就咬了上來。
「唔!慢……你慢點……」
橙黃色的藥劑擠在後頸上只有硬幣大小,動一動就會流下去。
裴喃張口把藥水和那一小塊皮膚一起含在嘴裡,輕舔著大口裹吸。
鋒利的齒尖好幾次滑過脖頸,裴喃的眼眸也逐漸暗紅,但他終究沒有咬下去,只小口的輕吻吮吸,藥都吃完了也不離開。
他從分化起就患上了信息素饑渴症,每天都需要攝取一定量的omega信息素,但醫院給開的信息素原漿味道太濃,裴喃嫌噁心一點都不願意嘗,除非擠在舒酒後頸上才肯乖乖吃藥。
因為beta沒有腺體,即便真咬下去也不會被標記。
伴隨著一聲曖昧的吮吸聲,裴喃放開那一小片泛紅的皮膚,轉戰游移到側頸和鎖骨,鼻尖依戀的蹭動摩挲,時不時地張口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