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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渣了你男朋友,他知道嗎?」陳白羽眨巴一下眼睛,「三姐,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回頭是岸。」
「這不叫渣,更不叫耍流氓。這叫合作愉快,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三姐抿抿嘴,撇了陳白羽一眼,「好歹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思想怎麼能停留在老古董年代?」
「現在不戀愛就結婚,叫沒有感情基礎。戀愛卻不結婚,叫試用過後確認過眼神不合適。小時候,所有男人都是男神,長大後才發現,原來男神這種生物是不存在於世的,一般只存在於腦,腦補過度,幻想而成。」
陳白羽愣了好一會,「姐?你真的沒事?」怎麼沒人一種閱盡千帆的錯覺?
「有什麼事?不過是對男女關係的了解更深刻,認知更理性了而已。」
「不。姐,我覺得你好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在害怕,害怕戀愛,你怕付出......」
陳白羽一眼就看穿了三姐掩藏在假裝強大下的脆弱。
三姐白了陳白羽一眼,轉身就走,然後回過頭來,「陳小五,不要看太多那些情感專家的博客,人會傻的。」
陳白羽撇撇嘴,自言自語,「傻的是你自己好不好?自欺欺人。」
真是的。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三姐的感情之路都不順。
想想上輩子的三姐,陳白羽嘆口氣,撞吧。不撞南牆不回頭。
把過濾好的草木灰水倒在已經浸泡好的糯米里,攪拌均勻,再放置一會就能包粽子。
阿婆已經把包粽子的鹹肉切好,然後裹上黑芝麻,紅豆和花生也已經準備好。
因為二姐生了個兒子,作為娘家人的他們今年做準備『俐嘴』粽子,祝福小外甥聰明伶俐。
「阿婆,今年要包多少?」
「兩百隻。你大姑今年也過來,她最喜歡我包的粽子了。哎,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麼......」阿婆微微的嘆口氣。
陳白羽知道阿婆是恨鐵不成鋼。兩個月前,大姑一家跑到小叔的店去借錢,說好幾年沒回老家了,想要借路費回家過年。
一家幾口在外面工作,竟然連路費都沒有。
既然沒有路費回去幹什麼?家裡要吃的沒有,要住的也沒有。最後,小叔不僅借了車費,還另外借了一千元給他們回家過年用的。
手裡沒有一分錢,回家過年連對聯都買不起,這不是笑話麼?但這一家子就是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讓自己成為笑話,還恬不知恥,反而以此為榮。
對於大姑一家,陳白羽是懶得發表意見。在外面工作了幾年,卻連路費都沒有。真的很好奇,他們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哎。一家子,就沒有一個省心的。」阿婆對大姑一家,雖然恨鐵不成鋼,但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活成這樣,阿婆心情又怎麼能好?
陳白羽愣了好一會,還是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可能,阿婆也不需要她去安慰。
在陳白羽看來,像大姑家那樣的賴蟲就應該被扔去強制勞動,不勞動就餓肚子,沒有人同情,沒有人可憐,沒有人接濟。看他們還敢不敢懶。
大姑丈賴,大姑跟著懶,然後兩個兒子也懶,大表哥幾年前娶的老婆也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當然,就算是勤奮能幹的好姑娘嫁入了他們家也會變懶,像大姑,像大表嫂。全家人都在懶,憑什麼要求我幹活?既然要懶,那就一起。
所以,懶著懶著,就養出了一窩的懶蟲。
陳白羽不喜歡大姑一家,和大姑一家關係不好,也不熟悉。如果不是阿婆提起,她都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大姑了。
陳白羽更知道,今年大姑一家找小叔借錢回來過年,小叔借給他們了,等過年後他們一家就會全部到小叔店裡去,像螞蟥一樣吸纏著小叔和小嬸。
有些人就這樣,你給他一點顏色,他就能開染坊,給他一根通菜就能過江。厲害著呢。
陳白羽已經能想像小叔的為難了。
「哎。」阿婆搖搖頭,「大的不靠譜,小的也......」阿婆是真的為大姑一家擔心。
但是,擔心又有什麼用?
大姑不聽她的,每次回娘家想的就是怎麼從父母手裡刮錢。陳白羽不擔心阿公,因為阿公的錢全部都用來買山頭了,她更擔心阿婆。
雖然,錢是阿婆的,她想給誰就給誰。陳白羽也不在乎這點錢,但陳白羽擔心的是,大姑從阿婆手裡得到甜頭後會隔三差五的來一趟,那就真的太膈應人了。
算了。
阿婆高興吧。
就算阿婆把手裡的錢全部給了大姑,也沒什麼。
陳白羽認真的包粽子,然後轉移話題,說起了二姐家的小嘟嘟。老人都喜歡孩子,二姐家的小嘟嘟就成了阿公阿婆的心肝寶貝。
剛把粽子包完,炳堂叔和雁堂嬸帶著小胖子回來了。這對夫妻一人開一輛車,車上裝滿了新年的各種年禮。
「炳堂叔,你越來越像大老闆了。」陳白羽看了一眼炳堂叔的肚腩,有些嫌棄,「曾經帥如郭富城,現在......倒是有些像曾志偉了。」
「呵呵。我不是大老闆,我是大老闆的老公。」炳堂叔摸摸肚子,一臉的得意,「小五,我偷偷告訴你,我在番禺買的地皮足足翻了五倍不止。」
「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雁堂嬸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