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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哭著說,她後悔了。為什麼不原諒她?
既然不原諒她,她就不後悔了。
這是多奇葩的人?
後不後悔和別人的是否原諒有直接的關係?
「報警吧。」陳白羽考慮再三,同意讓堂姐夫去報警,「讓死者瞑目。」
炳堂叔嗤笑一聲,「小五,太假了。」
如果真的為了讓死者瞑目,就應該把麗花找出來,然後直接打死。
還有什麼比一命償一命更能讓死者瞑目?
好吧。
陳白羽更多是為了以後有一天麗花回來後做準備的。不希望,麗花堂姐像上輩子那樣,後悔了,回來把家裡鬧得雞犬不寧,然後又拍拍屁股走。
走了又回來,回來過的不如意了又走,如此反覆讓大堂伯一家鬧騰心累。既然不願意麗花堂姐回來,那就從根源上杜絕她回來的可能。
報警,成為通緝犯,只要回來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看她還敢不敢回來。
「有這樣的女兒還不如沒有。」阿雁撇撇嘴,「生孩子不教,害人害己。」阿雁瞪了炳堂叔一眼,「以後好好教育小胖子。」
「小胖子不都是你教育的嗎?我從來沒有教過他啊。」炳堂叔說的理直氣壯,他一直都是陪著小胖子玩耍。
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是絕對不可能教出一元和輝年那樣的孩子的,所以小胖子的教育他從來不插手。
阿雁抿抿嘴,作為一個父親,這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你還真敢說。」當爸的從來沒有教過孩子。
不知道養不教父之過麼?
「你們不要眉來眼去好不好?我還是一個小寶寶。別教壞我了。」陳白羽兩眼望天,真的太受傷了。
阿雁笑了笑,然後去給陳白羽煮個面,「快要總決賽了,你不要做準備?」
「準備什麼?」陳白羽一邊吃著牛腩面,一邊問。
阿雁搖搖頭,「你們的這的事情,我不太懂。」
雖然來廣東已經好幾年了,但有些事情她還是看不懂。就好像這次的朗誦比賽,雖然看起來搞得聲勢浩大,但看認真起來卻沒有什麼內容。
就好像搭了一個高大大框架,然后里面什麼都沒有。
「面子工程,總是要的。」
建黨70周年,不能搞新意思也要玩玩大場面。
記者不少,報導肯定也不會少,到時候還怕沒有露臉的機會?
陳白羽當初也是這樣過來的,面子工程有時候是必不可少的。
「休息吧。我明天還要回農場。」炳堂叔站起來伸伸懶腰,「小胖子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在陳白羽總決賽的前一天,炳堂叔和雁堂嬸從農場帶了一車甘蔗過來。
「小五,事情處理好了。」炳堂叔大爺似的坐在風扇前,「熱死我了。」
「賠償五萬,然後報警告麗花殺人......棺材也被抬走了。一連做了三天的法事,才把棺材抬走......塞了一隻死雞在棺材裡,下葬在麗花家婆旁邊......」
雖然和荔枝根村的人談妥了,但大堂伯家也亂了起來。
因為麗花,大叔公氣急攻心被氣病了,現在還在鎮醫院,需要人照顧,也需要醫藥費。大堂伯吐血後,身體也一夜間差了很多,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報警後,警察過來詢問。一再的確定大家真的沒有見過麗花堂姐,然後讓大家有了麗花堂姐的消息立刻報警。
大堂伯家給堂姐夫家賠償的五萬全部是找炳堂叔借的,給阿雁打了欠條,然後就給幾個兒子分了家。
大堂伯聲明,這五萬全部由他和堂伯娘還,不需要幾個兒子一分錢,就是希望幾個兒子不要因為錢的事情影響了關係,生分了。
至於麗花,就當死了。
不用父輩債務,大堂嫂當然樂意,她本就不同意賠償這麼多錢。以她的想法就是把麗花找回來,然後直接打死,賠給荔枝根村,一命賠一命。
麗花這樣的女兒,還不如出生就直接掐死了算。
害人害己。
禍害全村。
可能大堂嫂表現得有些冷血,大堂哥有些小脾氣,覺得都是一家人,不能把債務全部推給老父親。
大堂哥覺得自己身為兒子很有必要為老父親分擔。但大堂嫂覺得大堂哥更是一個父親,更應該為兒子著想。
本來感情很好的夫妻兩常吵鬧。
堂伯娘也無奈,一切都是她沒有教育好女兒,是她的錯。
「家裡可能要亂一段時間。」炳堂叔嘆口氣,「本來還想生個女兒的。看到麗花的樣子,我就不敢了。直接被嚇得不行了。」
「你怎麼不想想,要是生個陳小五這樣的女兒多帶面子?」雁堂嬸直接踢了他一腳,「你還是賺夠錢叫超生款再說生女兒的事吧。」
「我不想生女兒了。我還是生個帥氣的兒子吧。生個像一元或者輝年那樣聰明又帥氣的兒子,帶出去也有面子。」
「那你就多想想小胖子。」阿雁直接給炳堂叔潑冷水。
炳堂叔撇撇嘴,覺得自己被傷害了。
陳白羽笑了笑,沒說話。
「不過,這件事終於談妥了。心情也輕鬆了。」炳堂叔搖搖頭,「不容易。」
「小五,你不知道。這件事商定後,整個農場的氛圍都變好了。不過,即使五萬有些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