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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陳白羽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現在陳白羽的家人竟然不僅給她錢還要送她手錶。
這個手錶真的很漂亮。
女同學想拿有覺得無功不受祿。
「拿著吧。」阿雁把手錶和紅包塞在女同學手裡,「還是要說對不起的。」雖然她家小五不是故意的,但也不能否則陳小五把人撞到的事實。
女同學看了周圍一眼,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於是低聲說道,「春玲的家長來了。她爸,好像不太好說話,有些凶。」
女同學就住在隔壁的宿舍,所以對春玲在宿舍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春玲的家長被老師找來,然後直接氣勢洶洶的來到宿舍。把春玲直接從床上扯下來,然後『啪啪』就是兩巴掌。
春玲的臉瞬間就腫成了饅頭,而她媽卻哭哭啼啼的給同學們道歉,讓同學們不要討厭春玲等等。
聽了女同學的話,雁堂嬸對春玲的父母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第146章 心機
「一會看我眼色行事。」雁堂嬸叮囑炳堂叔。如果對方好說話,真誠道歉,她還是願意按照陳小五的意思退一步的。但是,如果對方胡攪蠻纏,甚至想要倒打一耙,那就不要怪他們不客氣了。
他們家小五心善,但他們大唐農場的人可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嫁入大唐農場也有幾年了,對明白大唐農場人的護短心理。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並不假。
越是窮的地方,人心就越齊,一致對外不商量。
誰家被人欺負了,村裡的人一般都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有錢出錢,所以大唐農場的人口雖然不多,但附近的村一般不敢隨便招惹。
來農場收購水果的人也不敢隨便的壓價,更不敢短斤缺兩。因為農場的人兇悍起來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以前,曾經有個外嫁女,被婆家欺負,被打得一身傷爬回娘家求救。她的娘家人帶著農場的三十多個壯小伙子浩浩蕩蕩的去把婆家給打砸了。
婆家的人被打得直發誓,保證以後再不敢再欺負兒媳婦。
大唐農場的人不怕事,而且齊心。
不管是喜事、喪事還是禍事,從來都是全村人的事。一個人被欺負,全村人上。
現在陳小五被欺負,不追究也就罷了。要真的追究起來,即使是走的,大唐農場的人也會走過來為陳小五討要公道。
「放心。要是敢耍滑頭,看我不弄死他們。」炳堂叔冷哼一聲,「我家小五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雁堂嬸和炳堂叔到會議室的時候,春玲的阿爸正在和老師爭吵,說老師教壞了他女兒。他的女兒春玲一向聽話乖巧,膽小怕事,說話不敢大聲,走路不敢踩死螞蟻,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去推人?
「肯定是別人的錯。反正,我家春玲不會有錯。就算有錯,也是小錯。」
「你們休想把髒水潑在我女兒頭上。」
「哼。你們就是蛇鼠一鍋,都不是好人。不就是欺負我們家窮?」
春玲阿爸不接受老師的說法。
「這麼多人考第一,她為什麼不推別人?是不是這個女同學暗地裡欺負我家春玲?我是知道的,現在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會欺負我們窮人家的孩子。老師也不管,肯定是收錢了。」
春玲阿媽低著頭,不停的說對不起。
夫妻兩人真的很好笑。
一個暴躁不講理,一個懦弱不問緣由的道歉。
「想要訛錢,沒有。屁都沒有。」春玲爸媽暴怒的在桌子上拍一巴掌,「別以為我們窮就好欺負。光腳不怕穿鞋的。」
「什麼破學校?我家春玲在小學的時候年年都是優秀少先隊員,是三好學生,怎麼可能去推人?不是你們冤枉人,就是那個同學先動手。」
「就算推了,也是你們學校沒有教好。我把孩子放在學校,就是讓老師管教的,不是讓你們教壞的......我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們給教壞了。我還沒有要求你們陪我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呢。你們還臉來批評我們?」
「呸。」
雁堂嬸和炳堂叔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情況,諷刺的笑了笑。
這樣的家長能教出什麼好孩子來?
放屁。
春玲的阿爸在吵吵鬧鬧,總之就是不願意賠錢。要道歉可以,要記過也可以,要檢討更沒有問題,但要賠錢?沒有。
春玲的阿媽流著眼淚,可憐兮兮的站在角落裡,嘴裡念叨著,「我家春玲不對。我家春玲不好。嗚嗚。我沒有教好孩子,是我的錯。」
「閉嘴。吵死了。哭什麼哭?我花這麼多錢讓她來讀書,不是讓她來打架的。明明就說了一千遍一萬遍,不要惹事。就是被欺負了,被打了,也不能還手。」
「她是怎麼做的?啊?禍害。賠錢貨。」
「你怎麼就發瘋呢。」春玲阿爸直接推了正呆坐著的春玲一把,春玲摔倒在地上,目光呆呆的。
不說話,也不哭,目光平靜呆滯。不管別人說什麼,她就是一動不動的發呆,被推倒在地上後也不起來,就那樣的坐在地上。
「三拳打不出一個屁來的玩意。」春麗阿爸一角踢過去,「要你有什麼用?死了算了。」
春玲也不喊痛,眉頭也不皺一下,好像已經習慣了。她真的習慣了。每次阿爸心情不就,不是打阿媽就是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