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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雨水比較多,但雨量一般不大。
「姐,你怎麼知道要到9月份?」小胖子一直都很奇怪。在準備捐贈物資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場雨最多也就下個月而已。
連續一個月下雨,想想都不能接受了。
但陳白羽卻堅持說這場雨會下到9月份,而且要按照下到9月份來準備捐贈物資。現在,大唐商城的第三批捐贈物資已經發出。
接下來還有兩批。
「猜的。」陳白羽總不能說她經歷過。
小胖子豎起大拇指,「你牛。你厲害。能當半仙了。」
「哎。我真的很討厭下雨。感覺都要發霉了。」小胖子的手在旁邊的小水坑裡洗了洗,「我朋友昨天去寶雞鎮抓魚了。」
「嗯?」
「寶雞鎮的一個水庫崩塌了......」
很多大魚跑出來,附近的人都過去撿魚。
陳白羽關注的確不是魚,而是水庫附近的人家有沒有事。
「沒事。聽說那個水庫附近沒有人家,在一個山坳里。」小胖子也是聽小夥伴們說的。
他的小夥伴們都撿魚去了。
「那就好。」
「聽說裡面的魚全部跑出來了。哎,損失慘重。」幸好,大唐農場的水庫在暴雨來臨前就已經放水賣魚。
否則,他們家的損失不敢估算。
小胖子很佩服陳白羽,她在4月份的時候就讓阿公開始準備了,把他們家的損失降到最低。
「我們回去吧。抓田雞小能手。」炳堂叔笑看著陳白羽,「幸好帶了陳小五,否則今晚的收穫肯定不多。現在的田雞也越來越聰明了。」炳堂叔今天照到的田雞也不多。
只有陳白羽想撿的一樣。
陳白羽看了炳堂叔一眼,不想說話,他怎麼不說她是抓蛇小能手?因為三條大水蛇雖然不是她抓的但也都是她發現的啊。
「回家就燉龍鳳湯。」炳堂叔很高興,「一個蛇羹,一個龍鳳湯,然後再做個板燒片。陳小五,你敞開肚皮吃。把你這段時間失去的營養都給補回來。」
「可憐見的呦,小臉都瘦了,下巴也尖了。」炳堂叔認真的盯著陳白羽看,「陳小五,你還是圓臉好看。」
「多吃龍鳳湯,絕對滋補。」
炳堂叔吞吞口水,已經很久沒有吃龍鳳湯了。
「蛇羹也可以多喝。」
陳白羽抿抿嘴,不想聽。
回到家的時候,雖然是大晚上,但阿公阿婆還在廳里編稻草帽,聽說抓到三條大水蛇都很高興。
阿爸和炳堂叔把田雞和蛇放好,等明天再清理做吃的。
一大早,陳白羽起床餵雞就看到阿爸和炳堂叔已經開始殺水蛇和田雞。
先把田雞去皮。很多人吃田雞都不去皮,連帶著皮一起炒或者煮湯。但農場的人在吃田雞的時候喜歡去皮,去頭,大斬四塊,然後乾鍋猛炒,再加入米酒和其他的調料。
如果田雞用來煮粥的話,就會斬得更小塊一些,甚至會把一些大塊的骨頭去掉。
看著被撕扯下來的田雞皮,陳白羽就情不自禁的想到癩蛤蟆。癩蛤蟆和田雞真的太像了。
吃個癩蛤蟆?
想想就覺得惡寒想吐。
真的接受無能。
不想吃。
但是,她拒絕沒用,因為家裡人會因為田雞有營養而逼著她吃。她不是沒有吃過的。
從小到大,她可以說是常吃了。
每年夏天,田雞泛濫的時候,農場的人家就喜歡在晚上的時候去稻田裡照田雞,然後田雞就成了餐桌上常見的一道菜。
煎炒燜燉,各有吃法。
而陳白羽在吃前和吃後,都會想起癩蛤蟆。但吃的過程中,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因為真的太好吃了。
野生的田雞肉質畢竟鮮還帶著韌勁,吃的時候,根本就讓人想不起來這是什麼肉?
其實,和竹鼠一樣,看著噁心,但也還是挺好吃的。雖然,陳白羽沒有吃過竹鼠,不過,也聽不少人形容過,簡直就是在吃山珍海味。
田雞很容易處理,阿爸和炳堂叔很快就清理好了,把剝了皮的田雞放在一盆清水冷泡。
能夠去血絲。
清理了田雞,就剩下蛇了。
因為抓了三條大水蛇,阿公讓大叔公還有小堂伯和小堂叔等親人過來一起吃蛇宴。
「燉個龍鳳湯,補。」
為此,阿公特意還殺了一隻養了三年的大母雞,陳白羽不僅眼疼還是心疼。
她吃不吃?
阿公把蛇皮剝掉,把脊骨去掉,然後把大水蛇切塊,「這個燉龍鳳湯。」
家裡的鍋太小,阿公把牛骨湯倒出來,「陳小五,洗鍋。刷乾淨了,可不能帶有牛骨味。串味就不好吃了。」
其實,不能怪外省人說廣東人會吃的。
真的。
很會吃。
什麼都吃。
什麼吃法都有。
「用草木灰再擦一遍,然後煮一鍋水倒掉。」阿公還是擔心煮了很久牛骨湯的鍋會帶味道,所以讓陳白羽先煮一鍋水去去味道。
「好。」
陳白羽皺著眉頭洗鍋,然後看一眼正在剝蛇的阿公,血腥得讓她想要吐。旁邊還圍著一群『咯咯』叫的雞,正在啄阿公扔出來的蛇內臟。
哎。
眼疼。
噁心。
「蛇膽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