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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靜看了凌雯文一眼,沒有說話,然後毫不猶豫的踢飛了春玲放在床底的鞋。春玲躺在床上,緊緊的咬著唇,很怕。
她在農村長大,是見過女人打架的。
春玲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甚至連呼吸都不敢。
眼角的淚直流,春玲也不敢擦。
雙腳發冷,互相搓著,整個人捲縮在被子裡。
此時,陳白羽已經被送到醫院,她在滾落下的第一時間就捲縮起雙腿,雙手捂住了頭,所以受傷並不嚴重。
只是因為樓梯上剛好有一顆石頭,把她的臉磕破了,所以才會有讓人驚恐的一臉血。
葉清娜聽到陳白羽被推下樓梯受傷後,沒有像陳圓圓一樣跟著去醫院,而是騎著單車到大唐農場雜貨批發部去。
葉清娜聽陳白羽說過,這是他們農場的店,所以過來報個信。
剛好,雁堂嬸敢從廣州進貨回來,也在批發部。雁堂嬸和炳堂叔準備這兩天上貨,精品屋就能開張了。
聽到陳白羽被人給推下樓梯,炳堂叔擼高衣袖就要去找人算帳,「麻蛋的。是欺負我們大唐農場沒有人?弄死她。」
看炳堂叔一副要找人決鬥的模樣,葉清娜哆嗦了下,小羽毛沒有說她家堂叔是古惑仔啊。這樣子真可怕。
「閉嘴。」雁堂嬸拉住炳堂叔,然後向葉清娜道謝,一邊給葉清娜塞幾包情人梅一邊說,「同學,謝謝你來報信。我現在要趕去醫院,以後再好好感謝你。」
「我也要去醫院......」葉清娜還沒有說完,雁堂嬸就拉著炳堂叔跳上小四輪,『嗖』的一下就走了,留下一屁股車尾煙。
葉清娜只好騎著單車跟上。
炳堂叔氣勢沖沖的趕到醫院,一臉不善的看著在急診室門口的班主任。
「我家小五怎麼了?誰打的?是不是學校里的壞學生?」炳堂叔雄赳赳的瞪著班主任,好像立卡就能撲上來打一架。
還真別說,炳堂叔當初讀書,可不是會把班主任放在眼裡的人。看班主任不順眼,就偷偷的給班主任的單車放棄,或者乾脆把他的單車輪胎給『捅』了。
班主任一臉歉意的道歉,是他這個班主任的工作失誤。
「那同學應該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只能這樣說了。其實對於春玲,班主任也是很無奈的。明明就是為了她好,她不僅不領情,反而覺得別人都想要害她。
「誰推的?」炳堂叔咬牙,眼神噴火。陳小五從小就乖巧聽話,是絕對不可能和別人起衝突的。
就算別人要找她麻煩,陳小五也是用腦算計回去,絕對不會動手。
「我家小五沒事最好。如果有事?呵呵。誰都跑不了。」炳堂叔直接放狠話,「誰推的,我就弄死誰,還有她全家。能生出這樣的壞孩子,家長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弄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班主任嘴角抽抽,他怎麼聽著有一種:能教出這樣的壞學生,老師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意思來?
陳白羽的堂叔真的沒有暗指?明著說家長,其實是在說學校和老師不作為?
雁堂嬸直接拉下炳堂叔,對班主任笑了笑,「不好意思,他是關心則亂。」
「老師,你好。我是陳白羽同學的堂嬸,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家小白羽怎麼會無緣無故受傷嚴重?」
「我家小五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好學生,責任絕對不會在她。所以,我希望學校肯定是要給我們交代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小白羽的傷勢問題。」
在傷勢未明朗之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這次推人事件的大小,就看陳白羽傷勢的輕重。
在傷勢明朗之前不能談賠償,但必須要確認是誰的責任。
反正,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家小五的責任,更不可能是她家小五的錯。
雁堂嬸一向比炳堂叔會說話,都是追究責任,但雁堂嬸的說法就更容易讓人接受,並且理解。
班主任也不知道春玲為什麼會突然推陳白羽,但從陳白羽平時的為人看,應該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應該和這次測驗有關。
春玲應該是覺得測驗的不理想是因為陳白羽的多管閒事。現在班主任也後悔了,他就不應該告訴春玲,是陳白羽發現了她學習生活中所存在的問題。
他的本意是希望春玲和陳白羽好好相處,但卻忽略了春玲的敏感。他就應該在春玲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改正後再告訴春玲,是陳白羽在暗中幫了她的。
所以,這次的推人事件,他也應該負一部分的責任。
是他太想當然了。
他希望同學友好,卻不知道這恰恰傷了春玲的自尊心,還讓她誤會是陳白羽想要阻擾她進步。
班主任把這些事情給簡略的說了一遍。
炳堂叔又想打人了,「就因為我家小五考了第一?所以推人?如果我家小五考的是大學,那她豈不是要殺人?世上哪有這樣的事情?莫名其妙。那同學該不會是有精神病吧?」
「我可不放心我家小五和精神病一個班,一個宿舍。要是發瘋起來,真的不會殺人?」
雁堂嬸拉住炳堂叔,「別亂說話。」
一個學校里有個精神病,這是多可怕的事情?這話一出,這同學應以後都別想好了。學校不會要精神病,人家娶老婆也不會要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