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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等到他們放鬆警惕,等到大家遺忘了這件事後,才暗中出手。
誰都不是傻子。
現在對陳白羽做些什麼,不就是告訴別人,這是他們祁家做的。
不過,祁遠的話倒是提醒她了。
她為什麼要等祁家出手?她完全可以栽贓陷害啊。
自導自演不是更有意思?
陳白羽覺得這個想法不錯,笑得像個小狐狸。
本來,祁偉業救了祈遠,她應該感激的。但誰讓祁家人不做人事,居然虐待祈遠呢。
還有,既然還包庇祁妮那個蠢貨。
不仁不義是一家,既然你不仁了,我必須要不義。
祈遠看著陳白羽的笑容,心口跳了跳,為什麼感覺要出大事了?
幾天後,正在救災第一線的顧延年和祁偉業同時接到關於祈遠受傷住院的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祁偉業拐走顧延年親兒子的小道消息。
前一個消息是大大方方的傳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各種報紙報導。後一個消息則是以暗暗的,偷偷摸摸的,八卦的方式傳過來。
但也是同時傳到了顧延年和祁偉業的耳中。
祁偉業氣得想要打人,然後冷靜星下來端的是『救人於危難』的人設。他沒有拐人,只是救了正在被打,差點要被人打死的祈遠,然後因為祈遠找不到家人而帶回祁家好吃好喝的養著。
至於祈遠在祁家被人欺負了?
呵呵。
那不過是以訛傳訛,當不得真。
顧延年也被祁偉業的無恥給氣笑了。
呵呵。
什麼叫無恥?
就是祁偉業這樣的嘴臉。
明明自己給祈遠打了導致失憶的藥,竟然還不要臉的說祈遠忘記了家人,找不到家人。
把祁遠帶回家當祁三少養著,不過是為了祁三少所救的大領導的『救命之恩』而已。
剛到祁家的時候,祁家其他人對祈遠都不好,但祁偉業還是會為祁遠說話的。但自從祁三少救的那個大領導去世後,祁偉業就懶得再為祈遠說話了。
即使有人當著他的面欺負祈遠,他也不過是輕飄飄的說一句『你們是兄弟,要相親相愛。』
想到陳白羽在電話里說的,祈遠在祁家過得比他們想像的更不好,顧延年就恨得想要打人。
想要揍祁偉業一頓。
真的太可恨了。
當年,祈遠在受傷的時候就說了,是來京都找親爹的。而他的親爹是顧延年,希望祁偉業能幫忙,顧家會感謝他的。
但祁偉業卻為了自己的私心,讓祈遠失憶,害得他們父子錯過了幾十年。
顧延年和祁偉業見面的時候,兩人是皮笑肉不笑,眼藏刀,說的話聽起來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你。』看起來是一片和諧。
但有點眼色的人都退避三舍。
果然是高人過招,雲淡風輕就能殺氣騰騰。
「老祁,謝謝你了。這些你,多得你的照顧。」顧延年眼睛裡的冷漠明晃晃差點就要溢出眼眶,殺過來。
祁偉業也是笑得和氣,「呵呵。應該的。你不怪我沒有好好培養就好了。哎。這孩子就是比較敏感,喜歡多想。其實,一家人哪裡會沒有磕磕碰碰?吵吵鬧鬧才熱鬧,才親熱是不是?如果都沒有吵鬧,和一個人有什麼區別?哎呀。老顧,你一個人習慣了,是不會懂這種大家在一起的熱鬧的。」
顧延念嘴角僵硬了下,「是啊。我不懂。沒有辦法,誰讓這個世界的人太惡毒?帶走別人家的孩子,害得人家父親孤獨了一輩子......」
兩人云淡風輕的懟得對方心肝疼。
顧延年生氣,祁偉業也生氣。
如果不是習慣了內斂不動聲色,如果這裡不是救災第一線,他們都想要好好的打一架了。
祁偉業真的很生氣,氣祁夫人,也氣祁妮,更氣祈遠,怎麼就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鬧到不可收拾,不可調解的地步?
明明可以關上門解決的,卻因為祁妮和祁遠住院這件事而鬧得人盡皆知。最可恨的是陳白羽。
祁偉業還真沒想到那個小女孩竟然把輿論玩得溜溜轉,讓他都要甘拜下風。
從散播到熱議,再到擴散也不過是短短的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已經從大院傳出了京都。
雖然,祁家也做出了應對。但因為祁偉業和祁睿都在救災第一線,家裡的事情交給祁信和祁禮處理。
但祁信和祁禮都聽祁夫人的,所以在處理事情上就出了疏漏。讓大家看足了祁家的八卦笑話。
本來,祁家都以為這時候祁家的家事,而顧延年又不在京都,這個八卦應該很快就過去了。
但沒想到,陳白羽玩了一場大的。
一天的時間,祁家和顧家的事情,就已經從人們的茶餘飯後玩到了娛樂報紙。看著報紙上的各種報導,祁家人直接傻了眼。
一些大報紙上用的是化名。
一些小報紙,為了吸引眼球,直接用原姓。『顧祁兩家的奪子大戰內幕』絕對勁爆。
為此,陳白羽還畫了四格漫畫。
兩個大男人,正在爭奪一個包裹著小被子的小嬰兒。小嬰兒被兩人搶奪,然後驚嚇得哇哇大哭。
而最先放手的卻是親爸。
這則漫畫諷刺的意味濃烈得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人家這是在鄙視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