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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羽不太在意,繼續和z先生隨意的聊天。
從京都說道了港港,然後再說到黃華偉和李致遠,像個老朋友一樣。
有時候,z先生很疑惑。明明就還是一個小女孩,但和陳白羽交談,總給人一種同齡人的錯覺。
不管是見識,還是閱歷,或者是目光,都和諧得讓人疑惑。
快要開學了,爸媽帶陳白羽去準備東西。
買衣服,買鞋,買各種生活用品。
就在這個時候,陳白羽接到了小舅母的電話,說她高三班主任找她。小舅母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陳白羽在京都的電話告訴班主任,所以在打電話問問陳白羽。
「好像說是什麼同學自殺死了。」小舅母覺得很晦氣,年紀輕輕就自殺。真是太任性了。
小舅母對班主任找陳白羽的做法更是不敢苟同。
同學自殺,為什麼要給陳小五打電話?
這不是膈應人嗎?
「你把我在京都的電話號碼給班主任吧。讓她給我打電話。」
陳白羽當初在填寫學生資料的時候,留下的就是東莞廢品收購站的電話,方便老師聯繫父母,溝通她在學校的學習和生活。
當初填寫志願的時候,班主任也曾經給爸媽打電話。
不過,她在同學錄上留的卻是大唐農場村委會的電話。因為她想著以後大學畢業後,是要回到大唐農場去的。
同學們想要聯繫她,直接打到大唐農場更方便。
班主任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
原來,春玲自殺了。
春玲高中的成績雖然算不上好,但也中上,高考的時候發揮正常,考上了本省的一所大學,也順利拿到了錄取通知書。
本來應該高高興興去報導的,但是,春玲媽媽卻把她的通知書給撕了。
撕了還不算,還塞進灶里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春玲媽媽不願意送她去讀大學,覺得浪費錢,希望她去打工賺錢給弟弟交學費。
而一直對春玲很好,支持她讀書的阿婆卻在去年的時候去世了。
陳白羽對春玲的父母還有印象,她爸爸暴躁,媽媽軟弱。但沒想到,就是那樣軟弱只會哭的女人卻直接撕了春玲的通知書。
果真,人不可貌相。
不過,有些人就這樣,在外人面前軟弱可欺,但她卻會去欺負更弱小的人。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就有不少這樣的角色,很多小說女主媽媽就是這樣的精分。在外面任由別人欺負不敢反抗,但回到家就欺負比她更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例如女主。
然後成為『女主』虐渣路上的一員。
如果說當年春玲媽媽給陳白羽一種軟弱白蓮的錯覺,現在就是欺軟怕硬的渣渣。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一個母親。
有這樣的媽,春玲應該也很痛苦吧?
通知書被撕,春玲絕望自殺。不過,幸好被發現及時,救了過來。
陳白羽鬆了一口氣。
人沒死就好。
「她自殺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張紙條。上面有你的名字。警察還找同學問了你的情況。」
麻蛋的。
陳白羽想要罵人了。
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和春玲一點也不熟好不好?
「幸好春玲及時醒了過來。」也幸好確定了陳白羽整個假期都在東莞。否則,警察就要去大唐農場調查她了。
陳白羽一口氣哽在喉嚨,好像罵人。
真的慶幸。
否則,大唐農場的最新八卦就是她了。
現在,春玲雖然被救了回來,但目光呆滯,生無可戀好像隨時能再死一次。她高三的班主任不想看到她如此消沉下去,所以找到了陳白羽的班主任,希望陳白羽能勸勸春玲。
陳白羽一頭黑線,她真不是春玲的閨蜜。
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找最好的朋友麼?
「春玲同學沒有朋友。和班上同學的關係也一般。」
是了。
春玲的存在感很低。
她出事了,但班上沒有一個同學去看望她。甚至有人說起她名字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還一臉的蒙蔽『是我們班的?我們班有這個人?』
能說她做人太失敗嗎?
「你就安慰安慰她吧。」班主任去看過春玲,她的精神不太好。再加上本來就營養不良,還流了那麼多的血,身體就更不好了。
「臉色蒼白得嚇人。」
陳白羽嘴角抽搐了下,「割腕?」
不怕痛?
想到可能的痛,陳白羽就抽了抽肩膀。
車
「我怎麼安慰?我現在京都,而且我還有兩天就要報導了。」陳白羽也無奈,真不是她心冷,而是實際條件不允許。
她不可能不報導,趕回去安慰春玲吧?
就算她願意,爸媽也不會同意是不是?
「打電話?」
寫信肯定不行了。
信到的時候,可能黃花菜都涼了。
只是,現在春玲正在病房裡,根本就不能接電話。
病房裡也不可能有ic電話亭。
這就有些麻煩了。
她想要安慰勸解,也要春玲能聽到啊。
陳白羽搖搖頭,既然有勇氣不怕痛的自殺,為什麼就沒有力氣活?
「要不,讓醫生把辦公室的電話拿到病房去?醫生辦公室有電話的吧?」陳白羽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