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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踢我幹什麼?」王靖雯瞪眼,然後毫不客氣的踢回來。
陳白羽笑了笑,「的確是親生的。不過,我和我的養父一個姓,以後也不打算改。」至於親生父親,陳白羽想,應該也快要有消息了。
只是不知道那個受盡了苦難的親生父親會是什麼脾性。陳白羽不擔心自己和對方會相處不來,在她看來,相處不來遠著就好。但她怕那個未謀面的親生父親會讓顧延年失望和愧疚。
應該愧疚居多吧。
顧延年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陳白羽知道,自從知道有兒子的存在後,顧延年的心就沒有平靜過。
悔恨,愧疚。
無助,無奈。
這些感情困擾著顧延年這個已經一把年紀本應該享受天倫之樂的人。
很多時候,陳白羽一覺醒來,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或許並不是工作有過忙,而是顧延年失眠睡不著,想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愧疚之心。
對家人的死,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兒子的失蹤,都有愧疚。
有時候,陳白羽會站在房間門口,看著書房的方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有些事情,安慰不過是傷口上撒鹽而已。
安慰並不能讓人覺得好受多少,但卻會一次次的撕裂傷口。
所以,陳白羽能做的只有陪伴,儘可能多的陪伴。
王靖雯一臉的羨慕,「真好。小羽毛,你有兩個爸爸疼愛。」
「錯了。是三個。我還有一個乾爸呢。」
王靖雯還想說什麼,被王萌萌瞪了一眼,「趕緊喝粥,然後睡覺。我們都困了。」
真是的。
王萌萌越來越感覺王靖雯情商低。
王靖雯抿抿嘴,有八卦聽,哪裡會困?
陳白羽笑了笑,「早些休息吧。」
王靖雯和王萌萌吃了粥後,被陳白羽帶到客房去休息。
陳白羽到書房去找顧延年。
顧延年也接到了葉碩的電話,雖然陳白羽沒事,但葉碩覺得陳白羽去酒吧的事情還是要向顧延年報備一下。
雖然,他是被陳白羽叫過去的,但在外面的人看來,肯定是他把陳白羽這個乖乖女帶到酒吧去的。
誰讓他以前的名聲不好,喜歡在酒吧浪呢。
人總有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
聽到陳白羽去酒吧,顧延年並沒有多說,反而感謝葉碩對陳白羽的關心。
顧延年不知道,葉碩在掛掉電話的時候,手心都冒汗了。不是他膽子小,是顧延年這個人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即使隔著電波,葉碩也能感覺到到顧延年探究兒帶著嚴厲的目光。
從小他們兄弟就怕顧延年,因為他嚴肅,還有一雙看透人心世事的眼睛。好像什麼事在他明前都無所遁形。
雖然,自家爺爺和顧延年是兄弟的,但在葉碩眼裡,他們是不同的。甚至不明白顧延年為什麼會和自家爺爺成為朋友,他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
在葉家的很多人眼裡,爺爺是無能的,能輕易被奶奶矇騙糊弄。但顧爺爺......葉碩吞吞口水,每次遠遠的看見就想要避開,避無可避才會硬著頭皮打個招呼。
當初,他們在外面橫行無忌的時候,顧爺爺就和他爺爺說,要是再不管教,以後會禍害全家。
然而,他就真的禍害全家了。
想起過去,葉碩苦笑一聲。
有時候,顧延年會忍不住的埋怨爺爺,為什麼要對他們縱容?
縱容讓他們以為世界最大,可以為所欲為。而現實是,他們什麼都不是。
「爺爺?」陳白羽推開書房的門,「你還在忙嗎?」
「不忙了。你今晚去酒吧了?還遇到了宋家的紈絝二少?」
陳白羽不當一回事,「嗯。宋家還是太閒了。」陳白羽覺得自己應該再在宋、李、張三家的矛盾上再添一把火。
顧延年笑了笑,「宋二少不過是個紈絝,不足為慮。不過,宋家大少倒是要小心。」
「我知道。」
z先生在去年就把關於宋家的所有人的詳細調查送到了她手裡。
宋大少的確能幹,奈何有個爛泥扶不上牆拖後腿的弟弟。宋家以為一個宋二少影響不了宋家的發展,有宋大少掌舵,宋家肯定會更進一步,卻忘記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一顆老鼠屎也能壞掉一鍋湯。
千萬不要小看一個小小的螞蟻,能量大著呢。
陳白羽覺得自己可以從宋二少著手,從宋家撕開一個口子來。雖然李、張兩家聯合了起來,但還不是宋家的對手。
表面上看宋、李、張是鐵三角,三足鼎立,互為互助,但宋家卻在暗地裡發展了不少的產業和人脈,遠勝於李、張兩家。
即使同時對上李、張兩家,宋家看起來也不急不躁的勝券在握。
「宋家的事情,你看著辦就好。」顧延年對陳白羽很放心,然後遞給陳白羽一個牛皮紙袋,「這是祁家的資料。」
顧延年嘆口氣,「祁家三少,祁遠是你的親生父親。」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通過禾嬸給出的信息,顧延年把範圍縮小到三家,然後通過國外的dna對比證明祁遠這個祁家三少是收養的。
但,奇怪的是,出了祁偉業,沒有人知道祁遠是收養的。即使祁偉業的妻子也不知道。
「當年,因為一些原因,祁家把小兒子寄養在別人家。但因為照顧上的疏忽,孩子夭折。祁偉業去接兒子的時候,才發現兒子已經不在了。後來,他遇到了你的父親,把他當小兒子帶回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