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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能達到目的,又不用傷人姓名,還簡單容易操作。為什麼一定要以這麼慘烈的方式?
顧延年覺得在這件事上,他忽略了最本質的東西。
但是,徐家怎麼會知道步隊的事情?
顧延年知道徐偉的為人,在寫家信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提到這些的。再說的,當年他們在最敏感的邊鏡,寄出的每一封信都需要經過審核,徐偉也不可能寫和步隊有關的人和事。
「爺爺,你懷疑......」當年步隊裡的人?領導?
顧延年點點頭,「嗯。拖住我,然後......」害死他全家。
單單是拖住他這一件事,就不是徐偉一個人能辦到的。
「當年,小前村領到不少的救濟糧,這也是一個疑點。」小前村,那是什麼樣的地方?
誰會關注到?
在那個時候想要拿到那麼多的救濟糧,根本就不可能。
「徐家和別人的交易?」陳白羽瞬間就想明白了。以小前村的位置,不過是被忽略的存在。
當年能拿到那麼多救濟糧,大家都覺得是顧延年和徐偉的功勞。
其實,不是的。
可惜,徐家老爺子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爺爺,徐田會不會知道?」
顧延年搖搖頭,「不會。」如果徐田知道,早就拿這件事求救,或者拿到他跟前換一個全屍了。
雖然徐田和徐偉是兄弟,但這兩人的性格脾氣完全是兩個極端。徐田陰狠,惡毒,而且小人,利己。
如果徐田知道這件事,肯定會不斷的敲詐背後的人,為自己索要更多的利益。但這些年,他什麼都沒有做。
可見,他是真的不知道。
當然了,即使知道,現在徐田也已經死翹翹了。
「爺爺打算怎麼做?」陳白羽給顧延年倒了一杯水,想了想,敲了一支葡萄糖進去,攪拌一下,「爺爺,補充點水分吧。」
「從徐家入手。」雖然,顧延年很想從步隊入手,但是不能,他怕會打草驚蛇。
陳白羽認真的想了想,「爺爺和祁爸爸相認,是顧家的大事,不如把以前的朋友還有領導統統請來?」
顧延年的手在桌面上輕輕的敲了敲,「在京都的,請。」他當年的領導,大部分都到了京都。
當然,也也還有一些在其他地方。
也還有一些已經倒在了歷史的發展進程中。
「爺爺,你當年得罪誰了?」陳白羽皺起眉頭,「你當年再能幹也不至於引起別人『要滅全家』的忌憚。死仇?」
顧延年搖搖頭,「不知道。」他當年,除了出任務就是訓練,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得罪別人。
「算了。暫時不想了。」顧延年揉揉太陽穴,「回去睡覺吧。」
陳白羽回房去了。
凌晨四點,陳白羽起來上廁所,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裡面的瞪還在亮著,無奈的搖搖頭。
顧家的認親宴會為了等陳家的人,定在11月7日,立冬,星期六。
陳白羽跟著黃知然學了十幾年的毛筆字終於派上了用場,所有的請柬都由陳白羽親筆。
高中的時候曾經有老師說陳白羽的字『比較像男人的字』,很大氣,帶有一種磅礴迎面的氣勢。
很多女同學比較喜歡『輕腰細柳』式的偏長字體,也有女同學喜歡偏可愛的幼圓體。而陳白羽的字卻帶著一些金戈鐵馬的豪爽和隨意。
不是行書或者是隸書中的某一種,她的字融合了很多書法字體,是根據她個人的用筆喜好來寫的。
「小羽毛這筆字不錯。」顧延年知道陳白羽的字寫得好,但不知道她的毛筆字也寫得這樣好。
「乾爸教的。」當初她學不好,可是要被打的。
「黃知然把你教得很好。」顧延年很驕傲,「你這一手字,就不知道能鎮住多少人。」
「乾爸的字才叫好呢。爺爺,請的人是不是太多了?」陳白羽輕輕的放下筆,揉揉手腕。
「我今天已經寫了二十份了。」陳白羽看向正攤開涼墨的請柬。這個請柬是陳白羽自己設計的,是一個闔家團聚的圖案,很慶幸,很應景。
「你有沒有要請的朋友?」
「當然。」陳白羽要請宿舍的幾個同學,還有李天朗,然後還有z先生等人......陳白羽有些不好意思,她剛剛還說顧延年請的人太多,其實她自己要請的人也不少。
可憐的祈遠,只請一個人,就是他工作的圖書館的館長。
顧延年坐在陳白羽旁邊,拿起一份已經晾乾了的請柬,盯著陳白羽的字看,「一會,你給我寫一幅字。我裝裱起來,送人。」
剛好想起有個比較喜歡書法的老友要過壽,顧延年連買禮物的錢都給省了,還能炫耀孫女的能幹。
一舉數得。
「對了。宋、李、張三家要倒霉了。」有了陳白羽的手段,這三家已經涼涼了。
不過,沒有人會把陳白羽和這三家聯繫起來。
雖然,很多人都懷疑黃知然。
但黃知然今年才到的京都,而且大家也不願意相信黃知然有能力和本事。
黃知然聰明,這一點大家都不否認。但黃知然家破人亡的時候年紀並不大,而且出事突然,大家都覺得黃知然應該沒有接收到家族人脈。
想要撬動宋、李、張三家,黃知然少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