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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例如碗筷一定要洗得乾乾淨淨。
以前在沒有洗潔精用草木灰的時候,陳小五的要求簡直就能把人逼瘋。但陳白羽就是有本事說服大家按照她的要求來。先用草木灰清洗乾淨,然後還要用熱水燙一遍。
誰家有這個時間?
誰家不是隨便的用草木灰,然後用清水洗洗?
只有陳小五最矯情。
全農場的孩子都是喝生水長大的,但陳白羽一定要燒開的。
出門在外,很少會有人帶水壺。因為到時都是山泉水,低頭就能喝。但陳白羽卻堅持要求家裡人出門的時候帶水壺,裝開水。
二姐已經習慣了陳小五的矯情。知道即使她說再多也沒用,陳小五會我行我素的堅持己見不妥協。
而且,要說道理,她也說不過陳小五。
陳小五從小說話就一套一套的。小時候就能忽悠阿婆給她買新裙子的人,二姐可不想找虐。
陳小五喜歡就好。
反正她也知道陳小五能賺了。
二姐安慰自己,一塊布而已,不用在意。
「可惜,凳子不能裝飾一下。」陳白羽看了一眼參差不齊木凳,各式各樣的木凳子,顏色不同,形狀不同。
想要裝飾,也無從下手。
算了。
將就著吧。
二姐直接給陳白羽一個白眼,「差不多就得了。還真想裝飾得想高級酒店一樣?」浪費勁兒。
鋪了桌布後,陳白羽又去摘了不少的野花回來。幸好是南方,即使冬天也不缺鮮花。
陳白羽把野花插在塑料瓶里,擺在桌子上。
「我怎麼看著有些突兀?」瓶身太高,太醜。
「陳小五,這不好看。」一個桌子上擺這一個塑料瓶,看著就突兀,而且,「影響夾菜。」
陳白羽想了想,也是。
乾脆就撤掉塑料瓶,然後拿來一些菜碟子,裝上一點點清水,然後把一些花朵兒撒在小碟子裡。
在長桌子中間擺上一行裝了花朵兒的菜碟子。
「漂亮。而且不影響夾菜。」陳白羽抿嘴笑,「我就怕大家會把菜碟子上的花夾起來吃。」
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二姐,我去摘一些番茄回來。」
花不能吃,但番茄能吃。
「去吧。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二姐無奈搖搖頭,擺擺手,由著陳白羽折騰。
三姐卻笑了起來,「陳小五這叫情調。很多西餐廳的飯桌上就是這樣的,擺著花,擺著蠟燭。聽說,這叫燭光晚餐。很多人談戀愛就喜歡去西餐廳吃飯,聽說還有人彈琴、唱歌。」
二姐翻個白眼,「人家燭光晚餐吃的是牛肉。」
「沒有牛肉,有雞肉啊。」
陳白羽把摘回來的番茄洗乾淨,然後用小刀切成花朵,裝在菜碟子上,撒上白糖。
完美。
不僅能裝飾,還能當菜式。
「一碟番茄,一碟花。陳小五,你也不怕大家夾錯了。」
不得不承認,遠看還是挺好看的。
遠看是花,近看是菜。
他們家也就陳小五這麼講究。有時候二姐都要懷疑,陳小五到底是怎麼長大的,為什麼就她與眾不同?
別人家的年夜飯都是直接把菜上台就能吃,他們家卻又是桌布又是花的。
講究。
陳小五在外面擺桌子,阿公和阿爸已經在廚房裡準備年夜飯。平時,家裡的飯菜一般是女人做的,但過年過節一般是男人。
因為要做的菜多,而且菜式講究,所以一般都是家裡的男人主廚,女人打下手。
「陳小五,把冬瓜條端出去。」阿公在廚房裡大喊。
「馬上來。」
今年是陳白羽重生以來最豐盛的一個年夜飯。
因為陳白羽承包下了大唐農場的果園和水庫,也慶祝家裡的幾個孩子都考上了大學,阿公感慨家裡的日子越來越好,年夜飯當然也要越豐盛。
冬瓜條,炒花生米等一些能放置有能當零食的菜式被陸續端出來。這些菜都會先裝在一個大盆里,然後再分裝碟。
「炳堂叔,你把燈拉出來。」
「知道了。我從市里買了一盞高瓦的白熾燈,剛好用上。對了,陳小五,你讓我買的彩燈也買回來了,一會讓小胖子掛在楊桃樹還有黃皮果樹上。」
「外面的龍眼樹要不要也掛一串?」炳堂叔也忙忙碌碌的,但臉上笑容燦爛。
「掛吧。就掛在燈籠旁邊。」
一家人,齊心合力的準備晚上的年夜飯。
下午,大堂伯一家還有小堂叔一家也把準備好的菜拿了過來。
阿祖的搖椅被搬到院子裡,笑盈盈的看著忙碌的大家。小胖子拿著他的相機在給大家拍照,或者錄像。
大叔婆扶著大叔公過來了,坐在阿祖旁邊和阿祖說話。
「真好啊。家裡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大叔公很喜歡熱鬧,把他釀製的黑米糯酒拿了過來,倒一碗,就這炒花生喝酒。
一邊喝酒,一邊拉著大叔婆憶苦思甜。
現在過年大魚大肉,又是雞又是鴨的。
想想以前,能分到一塊雞肉就開心好幾天了。
「誰說不是呢?現在的孩子也幸福了。」大叔婆也有些感慨,看著陳白羽準備的餐桌更是笑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