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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專家還說,即使生下孩子就離婚,孩子也是要判給母親的,然後男方不僅要養孩子,還要養已經離婚的前妻?」
村長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法律。
陳白羽嘴角抽抽,她還真不太清楚。
不過,好像的確有這麼回事,「好像是懷孕期間和生孩子後的一年內,男方不能提離婚?」
「羅專家說是就說吧。」陳白羽皺眉,「等過段時間,我把一些常用的法律法規整理一下,廣播告知,讓大家知道一下。」
陳白羽很不好意思,因為她也是法盲。上輩子,她研究的全是和環保有關的法律法規,對於婚姻法這回事,只聽說過。
村長嘆口氣,「杏子,以後的日子應該不太好過。她的婆家太不講道理。她那個婆婆,無知又蠻橫,哭哭鬧鬧,什麼香的臭的都喜歡往外說。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村長搖搖頭,「姑娘嫁人,就不能不看婆家的素質。」
這點,陳白羽表示同意。
婆家的素質和男人的素質一樣重要,不能因為男人好就忽略他的家庭。有時候,最讓人心累的不是男人,而是男人的家人。
很多男女離婚,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其他的一些婚姻之外的人和事。
「何振光呢?說什麼?」
村長更是一言難盡,「他讓杏子在娘家多住些時間。」這是什麼話?哪有丈夫知道妻子在娘家的時候,不趕緊過來接人的?
「應該也是埋怨杏子常回娘家。」
「杏子眼神不好。」
村長看了一眼還在外面和村里人八卦的羅專家,「杏子婆婆提離婚的時候,羅專家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陳杏子的婆婆說,如果要回這些東西,就離婚。他們家要不起這樣斤斤計較的兒媳婦。
羅專家則直接說,大唐農場的姑娘也沒有必要嫁給一個教出偷兒的家庭。村長看了陳白羽一眼,有些話真不知道怎麼說,總覺得羅專家不靠譜。
「村長,還有事?」陳白羽眼角跳了跳,可不是羅專家捅出了什麼簍子吧?陳白羽很無奈,她現在把羅專家打包送回去還來得及嗎?
村長點點頭,「嗯。」
想了想,村長還是把事情都給說了出來。原來,羅專家在說何家小姑是小偷,喜歡偷偷摸摸的時候,有不少外人在。
多數是他們村的人。
羅專家說得有些誇張,直接問他們的鄰居『平時有沒有丟過什麼東西?如果真對了,去何家找一找。一包鹽,一把鋤頭什麼的,看似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也是錢。』
這樣很有引導性的問話,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有人說自家丟了一隻雞,是何家小姑子偷的;有人說田裡的菜少了一半,也是何家小姑偷的......有人說,既然何家小姑是偷,那他們家的人應該都是幫凶......
也因為這幾句話,他們村的村長氣得想要咬人,怎麼說著說著,他全村都是小偷了?
村長抿抿嘴,臉色一言難盡,「還真在何家找到了從別人家『借來不還』的鋤頭和柴刀。」
陳白羽嘴角抽搐。
村長無奈嘆口氣,「其實,說不上偷,就是借來用,然後忘記還了。」
這樣的事情,在農村很常見。
陳白羽知道,這樣的事情不管在那個村都有。就像他們家的鋤頭也常被借出去,等到需要用的時候,就全村找。
有些鋤頭還是在別人家的地里找到的。
農場清明的時候,會把村裡的鋤頭都集中在一起。
「羅專家是城裡人,不懂這些。」
找出那些東西後,羅專家就唯恐天下不亂的,差點煽動全村人把何家揍了一頓,逼得何家小姑差點要撞牆。
村長也不想鬧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
看了一眼外面覺得自己辦了件大好事,正在吹噓自己多能幹的羅專家,村長真的一言難盡。
「儘快讓羅專家忙起來。」讓他沒有時間摻和村裡的雜事。
村長也是這樣的意思。
在山上搭建一個菇菌培育基地,儘量減少羅專家在村裡的時間。
「讓大家好好學習。」然後歡送羅專家回家。
後面那句話,陳白羽沒說,但村長聞音知雅意,瞬間就懂了。
但陳白羽忘記了,請神容易送神難。
陳杏子聽到何振光沒來接自己,有些失望,有些難過。陳白羽安慰了她好一會,才讓她打起精神繼續跟著黃媽媽學習。
黃媽媽和陳白羽說,陳杏子的心性不穩定,不夠堅定,遇事容易慌張,這並不是一個好接生婆應該具備的心性。
「讓她多學學吧。掌握多些手藝總是沒有錯的。」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勇敢堅定取決於她的能力。
能力和本事,是勇敢的前提。
黃媽媽認真教陳杏子,沉浸在學習中的陳杏子慢慢的冷靜下來,不再時不時的看向村口,不再常常問陳白羽『他什麼時候來接我?』
陳白羽和村長開始為了明年的漂流做準備。
大唐農場準備了兩條漂流線,一條相對的崎嶇刺激一些,一條相對平穩一些。這兩條漂流線,被一次次的試驗安全係數,直到最後確定決定的安全後才會對外開放。
「陳小五。」羅專家偷偷的從身後拍拍陳白羽的肩膀。
「啊。嚇死我了。羅專家,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麼?」陳白羽瞪大眼睛,幸好她心臟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