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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年自己也怨,也恨,但生活在繼續,他不能沉浸在怨和恨里。
想要兒子同情,所以顧延年在說很多事情的時候就誇張了兩分,小傷變成了大傷,大傷變成了重傷,甚至多次危在旦夕。
說說自己的事情,然後問問顧歸來的生活。
兩人關係雖然不親密,但也慢慢在打破疏離感。
有時候,顧歸來也會和顧延年說說自己的事情。說最多的就是已經去世的妻子,看得出顧歸來和妻子的感情很好。
然後說得最多的就是一直對他多有照顧的圖書館的館長。
顧歸來說起館長的時候,眉宇間柔和了兩分。這些年,也多虧了館長對他的照顧。否則,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堅持到今天。
顧歸來沒有說過祁家人,不過顧延年對祁妮很感興趣。雖然他能查出很多東西,但卻查不到祁妮為什麼要扔掉陳白羽。
按理說,陳白羽一個小女孩真礙不著她。
為什麼要把孩子扔掉?
「我也不知道。」記憶中,他從來沒有得罪過祁妮,甚至衝突都少。很多時候,他都是避著祁家人的。
特別是脾氣不好的祈妮。
顧歸來真不知道祁妮為什麼會把孩子扔掉?
可能,就像陳白羽說的那樣,僅僅是因為妒忌。妒忌的人,眼睛是紅的,眼睛紅歸來,心就黑了。
相對於顧歸來和妻子的恩愛不疑,祁妮的婚姻不順,婚後生活也不太舒暢。或許因為這樣,祁妮就妒忌,然後想要破壞。
以祁妮的性格脾氣,還真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算了。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執著緣由,顧延年不太在意,反正,顧延年也沒有打算放過祁妮。
11中旬,陳家的人在京都住了快一個月,把能遊玩的景點統統遊玩了一遍,然後就是歸期了。
在這之前,陳白羽帶阿公阿婆去農業研究所看鐘老,順便讓阿公學習一下什麼是科學種植。
鍾老對陳白羽阿公也很感興趣。
一個經驗豐富的農民,有時候勝過一個農業專家。
鍾老教阿公種植檸檬,阿公則給鍾老說一些關於荔枝的習性。很多是鍾老這個專家都不知道的小習性。
「我種了一輩子荔枝。」阿公很驕傲,說起荔枝種植是有說不完的話。
......
陳白羽看了一眼滔滔不絕的阿公,很想告訴他,鍾老不會說粵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別看鐘老一臉的認真,還時不時的點個頭,表示『我在聽,我能聽懂』,其實什麼都沒有聽明白。
看著一臉驕傲自信的阿公,陳白轉過頭,任由他說,然後遞給他一瓶水,潤潤喉。既然想要表現,那就好好表現吧。
方正都是熟人,也不怕丟人。
阿公喝一口水,繼續說。
從荔枝的促花到保果,然後到防蛀等等,阿公都有自己的經驗小竅門。種老一輩子的荔枝,經驗肯定是不少的。
鍾老雖然是農業專家,但他對荔枝的了解還真不如阿公。鍾老本就是北方人,而荔枝是南方水果。
「我小時候就在地主家的果園裡看荔枝。」因為阿祖和地主家的小姐關係好,所以阿祖就給阿公找了一個看荔枝園的工作。
阿公從小就在荔枝園長大,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種荔枝,一輩子的經驗了。
鍾老的確聽不懂阿公在說什麼,但他把阿公的話錄了下來。
阿公和阿婆去看鐘老種的花,陳白羽則在和鍾老說話。
「你阿公很厲害。」
陳白羽得意,「這是當然了。」
鍾老看向陳白羽,笑了笑,「外面的人都在猜測你為什麼沒有改名?」從相認宴會上,祁遠改名顧歸來後,大家就在猜測陳白羽什麼時候改名?陳白羽為什麼不改名?
陳白羽挑眉,「為什麼要改?」
她的名字多好聽啊。
聽著就知道這是一朵善良的小白花?
白羽,清純高潔,好像開在雪上遺世獨立的白蓮。
呵呵。
陳白羽笑了笑,對這個名字很滿意。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改名。顧白羽?聽著就拗口。
「祈遠改了。」
「那是因為祁家不好。」陳白羽說起祁家是滿臉的厭惡,毫不掩飾。這種厭惡不僅僅是針對祁夫人,還有祁家其他的人。
陳白羽好像看傻子一眼的看鐘老,「我爸媽寵我,愛我,家人對我也好,生活幸福美滿。我為什麼要改名?」
真是的。
「那些人就是吃飽了撐著。」
陳白羽當然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在說什麼。不就是猜測她並不是顧歸來的親生女兒,不是顧延年的親孫女,所以顧延年沒有要求她改名字。也有人猜測,顧延年擔心她的養父母一家是窮鬼,難纏。
呸。
陳白羽撇撇嘴。
「我也看明白了。」鍾老在見過陳白羽和陳家人的相處後,就明白陳白羽為什麼不改名字了。
有些人家可能缺錢,卻不缺愛。陳家是充滿愛的家庭,看陳白羽和他們相處就知道他們是真的把陳白羽視如己出的。
當然,陳家人也不缺錢。
眼前的小女孩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個小富婆。在救災的時候,陳白羽可是多次捐贈物資,捐款的。
大唐商城的的股東,怎麼可能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