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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李白教出來的學生又怎麼可能是傻子呢。
陳白羽又給阿婆說了大哥在京都大學生活,如何如何受老師看重,如何如何受同學歡迎,如魚得水。
「總之就一個字,很好。」
「傻。」
阿婆拍拍陳白羽的肩膀,然後拿出挑出來的小花生米,準備給陳白羽做個花生糖,讓她帶到學校去。
農場人家家戶戶都會種一些花生,主要是用來榨油。
把好的挑出來榨油,然後剩下的一些歪瓜裂棗就用來做花生糖。陳白羽從小就喜歡家裡做的花生糖還有芝麻糖。
阿婆還想給陳白羽炒個米餅的,被她勸住了。炒米餅太麻煩了,陳白羽不希望阿婆太累。
因為阿公的高調,村裡的人都知道陳白羽去京都比賽,還拿到了冠軍。也有不少人都摸到了陳白羽帶回來的獎盃。
吃過晚飯後,陸陸續續的有人來陳白羽家說話,聊天。
火廬里的人越來越大,越來越熱鬧。
陳白羽的獎盃被傳來傳去,甚至有人想要借回去讓家裡的孩子摸一摸。
好像摸一摸,孩子就能開竅考全班第一。
陳白羽靠著阿祖的搖椅,幫阿婆燒火炒花生米,準備做花生糖。
「陳小五就是聰明。」
「長得好,讀書也好。」
說著,說著,大家又說到陳白羽的身高,都覺得她太矮了。在班上是不是最矮的一個?為什麼這些年都沒有長高?
「是不是在瞎減肥?我聽說現在的孩子都不懂事,瞎鬧什麼減肥的。」
陳白羽摸摸自己的臉,真不像減肥的人。
「可惜不是金子。」
「做工不好。都掉色了。」
被這樣傳來摸去的,怎麼可能不掉色?
陳白羽突然想起上輩子一個朋友送的一個大棒棒糖,比兩個巴掌還要大的彩虹棒棒糖。因為同學們好奇,所以棒棒糖在班上傳了一圈,最後回到她手裡的時候,已經出現了好幾條裂痕。
陳白羽看著被傳來傳去的獎盃,很擔心。
擔心掉色,擔心會被磕著碰著。
陳樂樂和陳杏子也跟著家人過來了,三個好姐妹圍在一起說說笑笑。
「好看嗎。這是我新買的。」陳樂樂給陳白羽看的是一雙粉紅色的涼鞋,坐在小凳子上,抬著腳讓陳白羽看。
火廬里的燈泡瓦數不高,所以光線不是太好。
陳樂樂把腳抬得高高的,整個身體向後傾斜著,努力的把腳抬到陳白羽眼前。
陳白羽還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陳杏子就撇撇嘴表示,「一點都不好看。你的腳太黑,穿粉色鞋會顯得更黑,還顯得你腳板大。」
陳樂樂不高興了,直接翻個白眼,「我又不是問你。」
「陳小五,你覺得好看嗎?」
陳白羽點點頭,「好看。」
因為評價別人這件事,阿祖曾經說過陳白羽。不要對不可逆轉的事情,給予負面的評論,這樣除了影響別人的心情,沒有絲毫的作用。
既然陳樂樂穿到她面前來,就表示陳樂樂是喜歡的。而且,既然已經買了,即使不好看,也不能退。所以,更多的負面評論,除了能影響陳樂樂的心情,沒有絲毫的作用。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大方的給予肯定的評價?讓陳樂樂更高興?
「很好看。粉色很嫩。」
「陳小五,還是你有眼光。」陳樂樂立刻就高興了。她買了這雙鞋回來,被陳杏子說了兩次丑,害得她穿新鞋子的好心情全沒有了。
幸好,陳白羽的眼光比陳杏子要好。
陳杏子很想問問陳白羽,是不是眼瞎?
黑黝黝的腳配上粉嫩嫩的顏色,哪裡好看了?
其實,好看不好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肯定會讓陳樂樂高興。如果她和陳樂樂一起去買鞋,她會給予更正確的評價,會直言不好看。也建議她買其他的。
但是,既然陳樂樂已經買回來了,就沒有必要讓她的心情更差。
生活中,善意的謊言是很有必要的。
「陳小五,你真好。」陳樂樂高高興興的摟著陳白羽,然後朝著陳杏子冷哼一聲,「沒有眼光。」
「好了。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杏子也不過是更喜歡其他的顏色而已。」
「哼,哼。」
陳白羽偷偷的拉了拉陳杏子的手,讓她不要計較。
陳杏子撇撇嘴,她真的覺得陳樂樂的腳穿粉色不好看。因為她的腳也黑,也曾經喜歡過粉色,然後被別人說難看,丑,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穿過粉色,也知道黑黝黝的腳穿粉色很難看。
「陳白羽,你的獎盃有什麼用?」陳杏子看了一眼被人拿在手裡看的獎盃,有些好奇,「你們學校是不是不發獎狀,發獎盃?」
......
晚上八點,大家終於散了,回家睡覺去了。
阿公心滿意足的把獎盃收起來。
陳白羽扶阿祖回房睡覺,靠著阿祖。
靠著阿祖,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陳白羽覺得滿足又幸福。
阿祖輕輕的摸著陳白羽的頭,「傻孩子。」阿祖輕輕的和陳白羽說話,她在說,陳白羽在聽。阿祖有很多很多的的人生故事,也有很多很多的人生智慧。
給陳白羽講故事,傳授人生智慧。
陳白羽從小就喜歡聽阿祖講故事。趁著小胖子不在家,陳白羽霸占著阿祖的懷抱,讓阿祖給她一個人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