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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羽笑了笑,「那你知道,打撈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嗎?哪裡,已經被傳說了幾十年,誰敢下去打撈?如果下去的人也上不來,怎麼辦?」
不能說他們漠視生命,他們只是更珍視活著的人。
「那死去的人怎麼辦?」安悅的語氣顫抖,不知道是氣憤還是可悲,或者是無力。
陳白羽聳聳肩,「不知道。」
「小羽毛,這真的不是故事?不會是你想要嚇我編出來的故事吧?」安悅搓搓手臂,「啊。」
安悅突然大叫著把放在水裡的腳縮起來,撩起陣陣水花,然後看到清澈的水裡有一條小魚在游。
「哈哈哈。」陳白羽大笑,躺在大石塊上,「不過是個小故事而已。」
安悅眨眨眼,「真的是故事?」怎麼感覺很真實?
陳白羽肯定的點點頭,「故事。」
「嚇死我了。」安悅拍拍心口,「幸好只是故事。」
在聽的人心裡,那是故事。但在經歷過的人心裡,那不是故事,那是永遠不能忘記的痛。
那些曾經看著同學消失在眼前的人,直到死都不敢再靠近任何的河邊、海邊,甚至不敢在家裡裝浴缸。
「陳小五,你在幹什麼?」羅專家捧著一個大大的蜂窩,身後跟著一群小屁孩從山上下來。看著,好像是西天取經回來的師徒,驕傲的挺著胸膛,臉上的得意明晃晃。
陳白羽眨眨眼,傻傻的瞪著腫成了豬頭的羅專家,「這是?去摘蜂窩了?」
羅專家揚了揚手裡的蜂窩,「厲害吧?哈哈。啊。」羅專家呼出一口氣,太疼了。
「這是黃蜂窩。啊。不對,是黑蜂。」陳白羽瞪眼,「天哪。不要命了?」陳白羽瞪了一眼羅專家身邊的小屁孩,「你們帶羅專家去燒蜂窩,怎麼沒叫一個大人跟著?」
小屁孩也很委屈,「羅專家不讓。誰他能上天入地。」燒蜂窩更不在話下。但誰知道,羅專家根本就不會燒,害得他們也被扎了好幾下呢。
他們也疼著呢。
不過,想到羅專家說下次帶他們去縣裡玩,就什麼痛都能忍。對於很多最遠只去過鎮上的孩子來說,縣城是有著致命吸引力的。
羅專家擺擺手,「是我說要帶他們玩的。」羅專家扯著嘴角笑呵呵,「收穫不錯。再疼也是值得的。聽說,黑蜂比黃蜂更有營養價值,是不是?哎。就是很多黑蜂都燒死了,否則,應該可以用來泡酒的吧?」
陳白羽看著已經腫得看不清五官的羅專家,很無奈的嘆口氣,「想要用來泡酒,就不能用燒的。」
外面很多人都傳言黑蜂酒能去風濕。其實,這個說法是沒有科學根據的。除了蜂王酒,農場人很少用其他的蜂來泡酒。
黃蜂、黑蜂、馬蜂,都是農場比較常見的蜂類,但農場人卻很少用來泡酒。
」對了,陳小五,我還發現了一個蜜蜂層,有好幾層呢,應該會有不少的蜂蜜。這種野蜂蜜,應該值不少錢,營養價值......」
「羅專家。」陳白羽看了一眼羅專家的臉,「你不痛?」
「痛。怎麼不痛?不過,只要看到這個蜂窩,我就覺得值得?嘻嘻。我越來越喜歡大唐農場了。」羅專家呵呵笑,扯動臉上的腫泡,嘴角抽搐了下,伸手摸一摸已經紅腫起來的臉,「真狠呢。難怪別人說,最毒婦人新黃蜂尾後針。」
陳白羽黑著臉,瞪一眼羅專家身後的小屁孩,「被黑蜂扎了的,趕緊去找於醫生看看,嚴重的吃藥打針,不嚴重的就回家用蜂蜜塗一塗。記住,只要發熱,就去找於醫生,千萬不能忍,不能扛著,明白嗎?」
陳白羽的語氣太嚴肅,一群小屁孩趕緊異口同聲的回答,「知道了。」
教訓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陳白羽拉著羅專家去看於醫生。安悅跟在身後笑。
羅專家看向安悅,然後一臉有好東西分享的小模樣,靠近安悅,小聲說悄悄話,「小女娃,笑什麼?是不是想要這個?我告訴你,想要臉蛋漂亮,就多吃蜂蛹。一根小小的蜂蛹勝過好幾瓶那什麼油呢。看看陳小五的臉?妒忌嗎?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白嫩嗎?全是因為她小時候常吃蜂蛹......」
安悅疑問,「玉蘭油?」
「好像是。反正隨便什麼油。你們女人的護膚品,不是油就是水就是霜的。我偷偷告訴你,吃蜂蛹比什麼護膚品都有效。」
陳白羽翻個白眼,假裝沒聽到。
「啊。」羅專家不小心踢著路上的石頭,往前撲去,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沒有撲倒在地上。
「眼睛變小了。」羅專家摸摸眼睛,紅腫的臉已經把眼睛擠成一條線,用力睜也睜不開。
「陳小五,我們什麼時候去挖蜂蜜?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蜂巢和蜂蜜。」真的太意外,也太震驚了。
平時見蜂蜜,不是在瓶子裡裝著,就是在蜂箱裡。像這麼原始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陳白羽也默默吐槽,她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的野蜂蜜居然被羅專家輕易給找到了。
她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羅專家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問問戶叔,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陳白羽看著羅專家越來越腫的臉,「羅專家,你沒事吧?發熱,頭暈嗎?」
陳白羽曾經被黃蜂扎過,很明白那種感受。但看羅專家沒事人一眼的說說笑笑,陳白羽很懷疑,這真的是讓黑蜂給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