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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不懂事,現在還不懂事嗎?」陳白羽冷冷的看著半趴在地上的小男孩,「你已經不是孩子了,應該明白殺人是要償命的。」
「哇。不是我。是阿婆,是阿婆,她說給我買......唔唔唔。」青草婆婆氣憤的捂住小男孩的嘴。
「他在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陳白羽真的很不喜歡和這些沒有文化,沒有法律常識,只會胡攪蠻纏的人打交道。
但青草是農場的姑娘,她必須要把事情處理好。該為青草爭取的利益,絕對不能少。
陳白羽認真的看著小男孩,「有些話,我不問,不想問。你留著吧。等見到警察叔叔的時候,你好好說,誰讓你推的?為什麼推?」
「這是我的家事,警察也管不了。」青草婆婆瞪著陳白羽,吵架她不怕,打架也不怕。
因為大家都是這樣做的。
吵過了,打過了,還是親戚,還是一家人。
哪家的婆婆沒有磋磨兒媳婦?
要是被磋磨的兒媳婦都要報警,那誰家還敢娶兒媳婦?
陳白羽冷冷的看著她,「一般的家事,警察當然管不了。但你們這可是殺人啊,還是一屍兩命。」
「對了。你應該不知道,丈夫打妻子屬於家暴......」
這些法盲。
陳白羽很無力。
「小五,我叫你小五吧。這件事真是個意外,我們也希望孩子能順利的生下來。」青草丈夫無奈的看著陳白羽,「我們也希望她好好的。她是我老婆,我女兒的媽,我當然希望她好......」
「我說過了,過失殺人也是殺人。所以,你最好祈求青草姐好好的,否則,你們家......」陳白羽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來,「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知道,我知道。」
陳白羽真的想要罵一句:窩囊廢。
橋頭村的村長看看地上的小男孩,再看看陳白羽,欲言又止。
「等。等青草生了孩子再說吧。」吳大爺也很無奈。本來,在陳白羽來之前,兩村之間的地位是平等的,該吵的吵,該爭的爭,該打的打。
雖然吳家推了青草,但青草生不出兒子,按家事算兩家都有短板,不過是吵吵鬧鬧,最後和好。
但自從陳白羽說什麼『過失殺人』之後,橋頭村的人就不敢說話了。他們橋頭村沒有大學生,不懂法律,但陳白羽可是大唐農場的大學生,聽說還是京都大學畢業的。
肯定不是亂說的。
不少橋頭村的人偷偷看向陳白羽,都不敢隨便說話。在場的,只有青草的婆婆在吵鬧,不過,陳白羽當她在放屁。
本來,丈夫打老婆,婆婆磋磨媳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被陳白羽一說,竟然都是犯法的。
犯錯,他們敢。
犯法,可不敢啊。
橋頭村的人沒有了戰鬥力,大唐農場的人挺起胸膛。陳小五比他們厲害多了,不用吵,不用打,就讓橋頭村的人偃旗息鼓裝小雞。
「我們還是等青菜生了孩子再說吧。」吳大爺抿抿嘴,等了青草婆婆一眼,攪家精。
然後又等了青草公公和丈夫一眼,窩囊廢,好好的一個家就被一個女人給攪和了。這麼多人家生了女兒,哪家像他們這樣鬧的?
還差點鬧出人命來。
簡直就是胡鬧。
大唐農場的人可不是善茬,要是青草真的出事......吳大爺看了陳白羽一眼,可不是打一架或者賠錢就能了事的。
當初荔枝根村能從大唐農場訛到那麼多錢,是因為麗花理虧。
陳白羽點頭,「可以啊。」
「不過,我先聲明,我們農場的姑娘可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陳白羽冷冷的看向青草的丈夫,「有些窩囊廢不配當我們農場的女婿。」
「小五,這件事要青草做主。」村長拉住陳白羽,離不離婚,這件事不應該由他麼外人說出口。
「不管青草做什麼選擇,我們農場都支持。」但不能替青草做決定。
陳白羽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我明白。」她是被噁心到了。這樣的男人就應該被扔到糞坑去,還留著幹什麼?留著過年?
「我去看看青草姐。」
「小五,你還沒有結婚。」村長拉出陳白羽,「有黃媽媽在,杏子也在。」
陳白羽想了想,「我去看看。村長叔,我不忌諱那些。」
陳白羽迎著血腥味走進吳家的柴火。
是的。
吳家人沒有讓青草在房間裡生孩子,只送到了柴房。在農村,很多人都是在柴房生孩子,但一般人家會把柴房收拾好,然後鋪上很多很多的稻草。
但吳家......
也不知道是時間上來不及準備,還是不重視,只有薄薄的一層稻草。至於棉被,應該是蓮嬸從家裡拿過來的。
女人結婚猶如第二次投胎,眼光真的太重要了。
讓陳白羽無奈的是,除了當初為了留下女兒,青草背著孩子回娘家哭訴搬救兵後,就很少回娘家哭訴。
立不起來,苦的、痛的只能是自己。
兩輩子,陳白羽都沒有生過孩子,但她從黃媽媽還有蓮嬸和阿婆的臉上看到了凝重。
「黃媽媽?」
應該是累著了,黃媽媽的精神不太好。
阿婆看到陳白羽,瞪瞪眼,不贊同她一個沒有結婚的小姑娘進產房,「你怎麼進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