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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不行啊！」顧忌著宮奶奶還在，姜青寒只敢憤憤地扭頭咬兩口宮淮清的手指，就兩口，也不敢咬多。
Omega的反駁亦是小小聲：「我什麼姿勢還不是因為你！都是你要我擺的！老流氓！閉嘴！」
說罷，姜青寒一個轉頭把臉面向有風吹進來的窗口，希望北風把自己的熱意帶走。
總之就是絕口不提自己因為一句話就心跳加速。
宮淮清微笑注視他此刻模樣，Alpha又怎麼會不懂姜青寒的真實想法，只是，調。戲嘛，點到為止就好。
這時宮奶奶已經給兩人打包好了包子和花卷，出來就見姜青寒露出的肌膚部分比剛才更紅了。
宮奶奶驚了，用眼神無聲詢問宮淮清：「你又幹什麼了？」
宮淮清嘴巴動幾下，給了宮奶奶一個無聲的回答：「我只說了句話。」
姜青寒此時也注意到宮奶奶出來了，連忙轉過身去，只見宮奶奶看宮淮清的眼神帶著些無奈和斥責，像看到宮淮清幹壞事的眼神。
「來，小豬包和花卷，回去拿微波爐轉一轉就可以吃了。」宮奶奶一看就知道姜青寒喜歡吃，所以直接把包裹遞給了姜青寒。
「謝謝奶奶。」姜青寒接過來，禮貌道謝。
只是不等姜青寒拿穩，宮奶奶又看了看他的臉，不由出聲：「我們小姜的臉皮比看起來薄多了。」
「？」姜青寒手裡的袋子差點兒摔下去。
什麼意思，他難道看起來臉皮很厚嗎？！
「不是說你臉皮厚的意思，」宮奶奶好像知道他要誤會，連忙解釋，「只是意外你比看起來容易害羞。」
姜青寒：「……」這解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宮淮清看著他忍不住笑，惹得姜青寒狠狠瞪了Alpha一眼：看看你幹的好事！
……
兩人回到車上，姜青寒忍不住又吃了個小豬包，麥草的味道加上發酵很好的麵皮，柔軟有彈性，咬到嘴裡的豬肉餡又很香，叫人忍不住一再回憶起童年時才能嘗到的美味。
「少吃點，這個包子太大了。」宮淮清叮囑他。
「嗯。」姜青寒咬著包子，含糊地回應。
他等著宮淮清開車呢，下一秒卻聽宮淮清問他：「你要去看看外婆嗎？」
姜青寒的外婆早就不在了，所以宮淮清這話其實問的是姜青寒要不要去給外婆掃墓或者上柱香之類的。
「不去了。」姜青寒吃小豬包的動作頓了頓，但還是很快恢復過來，「八年前樺村發大水，早就把外婆的墓沖沒了。」
「……是嗎？」饒是『神通廣大』的宮淮清也不知道這事。
「嗯，」姜青寒忽然又改了主意，「不過還是去看看吧，畢竟我也難得回來一次。」
姜青寒嘴巴上說畢竟難得回來一次，實際心裡想的卻是，他可是要訂婚了，怎麼都該和外婆說一聲才對。
無論外婆能不能聽到。
……
兩人回到姜青寒外婆生前的住處。
這地方早已荒蕪，如同姜青寒所說，樺村當年鬧過水災，所以外婆的房子也是被衝垮了的，現在還在那片地上的是姜青寒後來叫人來新蓋的房子，雖然已經盡力還原，但常年沒有人煙，籬笆和牆面上早已爬滿青苔。
在房屋的旁邊立著一塊小石碑，石碑邊緣順滑雕刻的字跡亦是清晰，一看就造價不菲，這是水災後姜青寒叫人新立的。
「我上次來還是四年前，水災過後媽媽就把外婆『請』到了家裡，所以逢年過節就都是祭奠家裡的木牌了，雖然……我覺得那牌子也沒什麼意義。」雖然說不來，但到了姜青寒又忍不住說得有些多，「這些年我太忙了，而且每次不來的時候又想來看看，但到了的時候又覺得這和家裡的那塊木牌也沒什麼不同，這裡早就什麼都沒有了。」
宮淮清不知道當年那場水災具體是什麼情況，但聽姜青寒這麼說，Alpha也能猜到，大抵那場水災衝垮了石碑，也帶走了外婆的骨灰盒。
兩人先前到小賣部買了幾炷香，此刻宮淮清便把香點燃了遞給姜青寒，順便與他說到：「沒關係，亡靈的存在形式和我們不一樣，外婆的碑在這，她知道你在念她，她能聽到的。」
「或許吧。」姜青寒覺得宮淮清這話像在哄小朋友，但人，或許都需要一些慰藉吧。
接過宮淮清手裡的香，姜青寒拜了拜，把它插到了外婆的石碑前。
宮淮清亦然，只是他上好香，又見姜青寒盯著那石碑，嘴巴沒動，但看上去像有心事，大抵是在向石碑說著些什麼。
宮淮清以為Omega需要安靜，便稍稍往後退了一些，準備安靜地等姜青寒。
不過下一秒姜青寒就開了口。
「外婆，我要訂婚了，不出意外的話會結婚吧。」
吧。
宮淮清向姜青寒投去個無奈的眼神，這小孩兒，怎麼還是那麼沒信心。
宮淮清靜待下文，姜青寒說完這句卻沒再說了。
這之後，宮淮清又對著墓碑說了下自己以後會照顧好姜青寒云云，也算是見過長輩。
兩人回程，路上宮淮清問他沉默的那段時間是對外婆說了什麼，姜青寒這才告訴他，是讓外婆幫忙看好宮淮清，不然……哼哼，吃不了兜著走。
「我外婆當年可凶了。」姜青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