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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龔先生剛回來,只有他在,才會張羅這個買賣,龔先生那個人和其他人不一樣……」
「起風了,進去吧。」,宋倞庭突然打斷劉承譽的話。
馮映汐的頭髮被吹的翻飛,宋倞庭順手替她將翻飛的頭髮攏起來。她也聽話,跟著劉承譽進了船艙。
等上岸已經是午夜,宋倞庭送她回家的路上,文諺在開車,副駕駛也坐著人,她有些困,問:「那位龔先生到底做什麼的?」
宋倞庭隨口說:「郵輪的主人,你說他是幹什麼的。」
馮映汐見他不欲多提,也閉嘴了。
等回家已經凌晨兩點了,那隻玉壺春瓶被她抱在懷裡,宋倞庭笑說:「說了送你的。」
馮映汐也承情,大大方方說:「那我就收下了,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還你。絕不會讓你的六千萬白花。」
宋倞庭笑笑,沒反駁。
她上樓也不顧陳媽的暴躁,給周思廉打電話,開門見山問:「你幫我查查宋倞庭。」
第21章 我有什麼事
周思廉以為她和宋倞庭有過節, 大清早追到家裡來了。
陳媽現在看她眼神都不一樣了,仿佛她是個渣女。
周思廉一看就比宋錦庭要年輕,長得不如宋倞庭看著有氣質, 但是也勝在年輕白白淨淨的, 很惹長輩喜愛。
可能陳媽現在口味明顯養刁了,覺得周思廉看著有些花,很是防備。
馮映汐大早上起來,都沒洗漱,見人來了匆匆洗了把臉,就下樓了。
周思廉問:「你怎麼突然想起查姓宋的?宋家的生意都乾淨。」
言下之意,宋倞庭不是她能比的。
馮映汐聽得一頓, 問:「宋家有什麼特別的沒?比如宋家的其他人。」
周思廉驚訝:「你不知道宋家的事?」
馮映汐一臉莫名其妙, 有什麼是她應該知道的嗎?
「也對, 當年的事沒報警, 宋家和劉家找了人, 壓了新聞,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宋倞庭的哥哥是被綁匪炸死的, 他父親去追綁匪的路上, 車禍當場死亡。所以他才從二世祖一夜之間門, 成了宋家的話事人,別看宋家沒人了, 但是宋家的生意可一點都沒受影響。」
馮映汐驚呆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輕聲呢喃:「不是說, 宋家父子車禍才沒了。」
周思廉搖頭:「那只是大家說起的說辭,綁匪綁了劉家和宋家的兒子,人質被撕票, 宋慶雲先生當日身死,綁匪金牙仔至今都下落不明。」
所以,那些不明白的,立刻就能說通了。
宋錦庭身邊的保鏢從來不離身,他好像只和劉承譽一起玩,極少出現在大眾視線里,他定期會上遊輪賭牌……
馮映汐一時間門有點鬱悶,問:「金牙仔又是哪一號人物?」
「賭場的爛仔,能是幹什麼的,馬仔出身,從前是跟著崩牙駒,後來自立門戶,劫過保利銀行的押鈔車,兩億多揮霍乾淨後,就盯上了港島的富豪,後來綁了劉家兒子,和宋倞庭的哥哥,兩人一起被撕票,劉家兒子多,宋家差點完蛋。沒有得手,後來就不見蹤跡了,想必宋倞庭也在尋他吧。」
周思廉講起這些,也有些唏噓。生死富貴,變化無常。
馮映汐想起昨晚劉承譽急著追問崩牙駒,而宋倞庭不准他多問。
看來龔先生確實是黑白通吃的人物。
「你有沒有聽過一位龔先生?」
周思廉茫然,她一看周思廉就知道他也不清楚。
「我們賭牌的郵輪是誰家的?」
這個周思廉知道。
「澳門何家的。」
顯然並不是的,那位龔先生可不像是外表看起來那樣文雅,單看上船的規矩,就知道,他手裡握著很多不為外人道的消息,而為消息而來的人,都願意空手上船給他送錢。
馮映汐點點頭,她需要把這些想清楚再說。
周思廉玩到半夜才睡,這會兒已經困了,「留學的事情Alice已經聯繫好了,移民的事也準備好了。傅爺是個講信用的人,伏龍地產的手續也處理好了,已經在我名下了。」
馮映汐這人也大方:「伏龍地產只有中環大廈是我的,其他的你自己處理。南山灣的地皮,你要是感興趣就去投資,馮啟陽欠我一個人情,需要幫忙就去找他。」
周思廉笑起來,問:「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馮映汐挑挑眉。
「我最喜歡你,一家人明算帳。」
馮映汐心裡笑,但也不解釋。
陳媽端著早餐上來,周思廉嘴甜,一見陳媽立刻說:「竟然能嘗到陳媽的雲吞麵,這可比廣廈樓的正宗多了。」
陳媽上年紀了,就喜歡嘴甜的小輩,笑著說:「是嗎?那就多吃點。」
馮映汐好想給宋倞庭發消息說,陳媽不喜歡你,只是因為你嘴笨。
周思廉花式的夸,陳媽的小菜做的也好,陳媽的高湯也好,反正陳媽做的什麼都好。
陳媽就開始和周思廉抱怨馮映汐嘴巴挑剔,要吃最貴的蝦,喝最新鮮的湯,不喜歡的菜碰都不碰……
周思廉和陳媽聊天,比和年輕女孩子都上心,陳媽的每一句話他都認同,一頓早餐後,他就能下樓進房間門睡覺了。
可見,女人,不論什麼年紀,都喜歡嘴甜的男人。
馮映汐吃完早餐,又去看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