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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個人手忙腳亂的把人司機抬出來,結果發現司機身上沒什麼傷痕,臉上有車玻璃划過的血痕,雙腿沒知覺純粹是嚇的。
那邊的曹春麗也被抬出來了,她臉上也有傷痕,額頭撞了一下,右手軟綿綿的垂在身側一動不動,好像是骨折了。
「哎喲,這倆人可真是命大!」
不遠處,於青山也到了,他和於小軍眼睜睜看著計程車以不正常的速度撞過去,於青山認清門口的人影,一個失神,摩托車也倒了,兩人都摔在地上,於小軍還碰到了腦袋。
他們倆倒不是很嚴重,爬起來跑到門口時,人剛好都抬出來。
田寧拿了乾淨的手帕幫賀東升按著傷口,看見於青山過來,又回頭一看,才認出來臉上血糊糊的人是曹春麗,她驀然想起曾經做過的一個夢,不由皺眉,她和這一家子再沒關係了還能惹上無妄之災。
於青山猶豫的走過來:「你們沒事吧?」
「還好,麻煩你叫公安過來處理吧。」
「好。」
田寧攔下一輛計程車,讓賀東升先坐上去,兩人一起去醫院。
司機是利民的老員工了,認得出老闆,還朝外看了一眼,詫異的問:「這是怎麼了?」
撞到牆上的計程車也是利民的,司機和老闆有什麼愁什麼怨,犯得著這麼做啊?
「師傅別問了,咱們先抓緊去醫院吧。」
「老闆娘別著急,從這兒到醫院就是三五分鐘的事兒!」
田寧向後看看,血似乎漸漸止住了,但一方手帕也浸穿,看著很嚇人。
賀東升任由她護著,腦後的疼痛上來,他不太想說話,握住田寧空著的那隻手,無聲安慰。
司機踩了油門,很快到達醫院。
到了醫院急診,醫生給賀東升檢查一看,很輕鬆的說:「沒事,小傷口,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真的嗎?」
「是啊,現在血都快止住了,有的人這點小傷都不來醫院的。」
醫生說著就開始動手,給傷口周圍消毒並剪掉了那點頭髮,上了消毒藥粘上紗布,很快便完成了。
「東升,你暈嗎,我們要不要再檢查一下?」
賀東升擺擺手:「我真的沒感覺到暈。」
田寧和醫生再三確認不會有問題,才去付了醫藥費,她回來的時候,急診科來了新的病人,是計程車司機和曹春麗被送過來檢查傷口,同行的還有四名穿制服的公安,以及於青山父子倆。
四人對視,於青山滿是歉意,於小軍臉上還有乾涸的血痕,看起來狼狽極了,看向田寧的目光非常複雜。
「你……沒事吧?」
賀東升點頭:「沒事,這是怎麼回事?」
於青山艱澀的解釋:「她去我家裡偷了存摺,我發現之後追出來,抱歉,我不知道會這樣。」
「先處理案子吧。」
兩人也跟公安做了簡單的筆錄,由於賀東升頭上有傷,先回家休息。
坐上回家的車才想起來這麼久沒去賀家,應該跟他們打聲招呼,到家後田寧打了電話,冷若君聽後嚇一跳。
「我們過去看看。」
「媽,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們別過來了,晚上我們過去,別嚇著希希。」
冷若君著急歸著急,賀東升的話她還能聽進去,便留在賀家沒有過來。
掛了電話,田寧催賀東升去床上躺著:「你要是腦袋不舒服就跟我說,咱們再去醫院檢查,頭上的傷不是小毛病,知道嗎?」
賀東升舉手保證:「好,可是我還很餓。」
「那你先休息,我去做飯。」
怕傷口還未癒合,他咀嚼不舒服,田寧做了肉粥,不費力的雞蛋和魚肉,飯後休息片刻,賀東升真的困意上來,趴在床上睡著了。
「寧寧,你在家陪我。」
「我知道,不會走的。」
田寧那本書坐在臥室沙發椅上,可是根本看不進去書里的文字,起身將窗簾拉上一些,也到床上躺下,看著賀東升趴在枕上的側臉出神。
……
醫院裡,計程車司機沒受什麼傷,車頭撞到家屬院大門門墩時,司機這邊偏離的比較離開,主要在副駕駛前面受力,所以司機處理了臉上的小傷就去配合調查了,而曹春麗右臂粉碎性骨折,頭部受到碰撞造成腦震盪。
但意外的是曹春麗很快在醫院醒來,醒來右手已經打上石膏,她手上還戴著手銬,辛苦籌謀來的十二萬已經作為證物交給公安。
「於青山,你為什麼非要對我趕盡殺絕!」
於青山坐在那兒沉默不語,看著曹春麗歇斯底里的模樣,長長舒一口氣:「曹春麗,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所以,你別想好過。」
從前他很少後悔草草結婚娶了曹春麗,把所有事情弄得一團糟,因為他還有本事扭轉局面,讓生活好點,可現在,他真的後悔。
「於青山,你別走,我好歹是仨孩子的親媽!你不能追究我的責任,是小軍把存摺給我的,都是他給我的,是他偷的啊!難道你要告親生兒子嗎?」
於小軍默默從門外走進來,看著病床上面目猙獰的女人。
曹春麗宛如看到救星,連忙說:「小軍,我是你媽,你不能見死不救,我以前可是在大冬天裡跳河去救你啊!你眼看著你爸告我,讓我坐牢,你是不孝順啊!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