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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春麗很不耐煩的說:「媽,你不用害怕,春生肯定能找著一個好媳婦, 等我回了於家, 安穩下來,春生的彩禮你就包在我身上吧!」
楊三妮聞言一喜:「真類?」
「媽,我誑你有啥好處?」
有了保障, 楊三妮心安了,興致勃勃的說起來:「那就管,振華他媽跟我說了,託了田孫莊一個親戚說的,明個兒去那一家見面,就是不知道能成不能成,那上一家退婚的是他們家對門鄰居,要是甩了這一家娶那一家,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曹春麗聽了不以為然:「我不是讓你教給曹振華多準備點彩禮?只要給的彩禮多,田家不會不答應。」
她記得田寧那媽也不是多疼她,於青山帶著仨孩子,能比得上曹振華一個願意多給彩禮、把田寧捧到天上去的頭婚年輕男人?
就算田寧不願意也得整出來點事讓她願意了。
楊三妮想想也是,當初閨女出門兒於青山帶來的彩禮也很給面子,現在還有人說閨女嫁的風光就是命不好,則,要是老老實實在於家多好?犯得著這麼折騰!
「對了,春麗,你說那事都是真的不?你要是真知道那麼多,說說咱家啥時候能有錢唄?春生跟他媳婦能不能給我生個孫子?」
曹春麗暗暗翻個白眼,為了阻止於青山和田寧的婚事,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借著前世的記憶先給田寧找一門『好』婚事,否則於青山肯定還要娶田寧的,先讓田寧跟了人家,她才好慢慢謀劃和於青山複合。
曹春麗躲在家裡不能出面,楊三妮對她言聽計從,加上親娘也信得過,她就告訴了楊三妮一些事。
楊三妮先是去了墳地里走一圈,回來在自家空著的宅子轉一圈,竟然在宅子上撿到二十塊錢,這事兒傳開了,楊三妮對外聲稱是在墳地里遇見早死了十來年的婆婆。
「俺婆婆說宅子上有二十塊錢,還真有二十塊錢,我得買點好酒好菜拜拜她去。」
隔天,村里唯一一個有水的坑裡結了冰,曹春麗的弟弟曹春生要去溜冰,楊三妮攔著不讓去,順道也攔住了隔牆鄰居家的孩子曹振華,楊三妮的說辭還是那一套。
「俺婆婆說那冰冰凍的不結實,小孩兒不能上去玩,去了就得掉冰窟窿里,你家就振華一個,可別讓他去了。」
曹母魏紅霞聞言連忙攔住兒子,他們兩口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三天兩頭還得吃藥,要是出事了一家子可哭去吧。
到晌午,一群玩冰冰的小孩兒出了事,水坑中間冰凍的薄,加上天晴的好,開化之後有個小孩子掉了進去,要不是周圍大人來的及時,那小孩兒不淹死也得凍死,連救他的大人也發燒咳嗽的,怪壯實的大男人捂著被子直打哆嗦。
魏紅霞因此對楊三妮說的話深信不疑,有這兩件事的鋪墊,在魏紅霞問楊三妮先人有沒有預警別的事。
楊三妮一臉神秘的說:「其實我不敢跟你說,我還看見你婆婆了,她活著的時候跟俺婆婆關係最好,現在也一塊玩,她讓我給你捎句話,說你現在給振華找的媳婦不好,那閨女命硬克夫。」
魏紅霞一驚:「真的?」
「她說這婚事一天不消,振華就越來越不得勁,他……可能得嚴重的病。」
魏紅霞臉一白,曹振華有病的事自家捂的死緊,平常熬藥都說是她和丈夫喝的,她敢說連左鄰右舍都不知道曹振華有病,再說這楊三妮前兩件都算準了,這件事應該不是瞎矇的。
「那咋辦?」
楊三妮神神秘秘的小聲說:「換一個,你婆婆說她都給振華找好了,她相看你家振華現在定媒的那個閨女時看見她家對門有個閨女,有福的很,跟振華合得來,娶了她保准你能抱上孫子!還得早點結婚,別到時候挨著你家振華的本命年,那就對他不好了。」
魏紅霞聽得精神一震,他們前兩年悄悄求醫問藥,問過好些醫生都說兒子很難有孩子,要是娶回來個兒媳婦能給她生個親孫子,她敢把兒媳婦當菩薩供起來。
但是,魏紅霞想到現實問題又似信非信的問:「這再過幾個月就結婚了,再去退婚,不好吧?再說那一家不願意咋辦?」
「咋會不願意?你為了振華,多掏幾個彩禮錢不就中了?再說,那家的閨女可是上過學,家裡有哥有姐,比現在定的這個好,反正你婆婆說她福氣後,能罩住振華,信不信由你,我也是看在咱們這麼多年鄰居的份兒上才說的。」
楊三妮想再勸兩句,但記著曹春麗的吩咐便沒有多說,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回家和閨女報告去了。
魏紅霞回家跟丈夫曹福源一合計,想來想去都不虧,家裡有幾個錢,兒子又是十里八鄉難尋的好小伙兒,就算是那一家的閨女不願意,也不愁找不著其他人家的黃花大閨女,再說,現在這個未來兒媳婦舔著臉給人家當小保姆,真是丟人哪。
很快,曹福源和魏紅霞兩口子有了動作。
曹春麗躲在家裡暗笑:「田寧,我可是給你找了一門絕好的婚事。」
前世,曹春麗和那負心人離婚後回老家,正好撞見鄰居家的兒媳婦殺婆婆,兩家算是同姓,知道的事情多一些。
殺人的兒媳婦叫田巧真,她和曹振華結婚後一直沒有生孩子,真正原因是曹振華打娘胎出來就有病,身子虛得很,就是個不嗯你個人道的藥罐子,長大後還得了羊癲瘋,田巧真嫁過來才知道他不能生孩子,木已成舟,只能這麼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