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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為啥要騙我?」
曹春麗一噎,有些心虛,隨後理直氣壯的說:「我是你媽,咋算騙你了,你跟你爸吃香喝辣,你媽在外面吃苦受罪你都不管不問是不是?」
她已然進入癲狂狀態。
曹春麗還在病房裡大吵大罵。
「……都是你們,於青山精明死了,就是不想跟我復婚,怕我分錢,要不是因為他有錢,你以為我會大冬天的跳到河裡面把你撈起來,錢都是我的,憑啥給其他人!」
繃在曹春麗腦袋裡的那根弦啪的一聲斷了,她反反覆覆念叨錢,在病房裡咒罵不停。
於小軍愣愣站著看了挺長時間,隨後默默轉身站到原先的位置,他靠在牆上慢慢蹲下來,眼淚都流不出來。
「憑啥啊,憑啥我生了三個孩子,我是親媽,怎麼就不能拿點好處了?我眼看就到火車站了,為啥攔住我,你們就是看不得我好!我要成為全國首富!我要當世界第一富人,我這一輩子就該享福!」
「田寧她就是該死,想做我孩子的後媽,她那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搶走我的東西!她該死!」
原本曹春麗就是在單獨的病房,但相鄰的病房裡都住著病人,對曹春麗的咒罵不堪其擾,跟院方反應,院方聯繫公安局,可曹春麗現在是病人,她的病情適合休息,醫生只能暫時給曹春麗用了鎮定性的藥物,讓先曹春麗安靜下來,緩解情緒。
傍晚,曹春麗開始不停地嘔吐,腦科醫生檢查是腦震盪引起的。
藥效過後,曹春麗醒來,有些胡言亂語的徵兆,把一些話來回的說:「我要錢,我有錢就能去海市買房子啦,買了房子我以後就是有錢人,比田寧還要有錢,於青山的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這人不會是瘋了吧?」
鄰近病房的病人聽得心煩:「這要不是個精神病能幹那麼些喪心病狂的事兒?她要殺人啊,沒看病房門口還有兩個公安守著?」
「瘋了,瘋了,她不會殺咱們吧?」
「噫,越說越嚇人了,應該不會吧……」
於青山接到消息,到醫院看曹春麗瘋瘋癲癲的模樣忍不住皺眉:「先讓精神科醫生好好給她檢查一遍,我懷疑她是裝的。」
曹春麗詭計多端,如果為了裝精神病逃過法律制裁也不是沒有可能。
醫生連夜來診斷,可都不確定曹春麗的狀況,這要是裝的,也太想了點,他們傾向於是真的突發性精神病或者是因為腦震盪引起的。
於青山表示:「我不相信。」
公安局也不信,哪有這麼巧的巧合,上午奪過司機方向盤存心把人撞死,進了醫院突然成精神病了,那他們接下來怎麼審訊?
「我們可以等一段時間看她恢復情況,如果是腦震盪的引起,很大可能可以恢復正常。」
只是這個案子要一拖再拖了,被連累的司機一天都能掙幾百塊錢,開的是公司的計程車,每個月還要交承包金,人家怎麼願意?何況損壞了公司的計程車,他一萬塊錢的押金都拿不回來了,這些都得要曹春麗賠償。
可顯然,曹春麗沒錢。
於青山得先付了給司機的誤工費,給利民出租的賠償,再讓人給家屬院損壞的門墩給修好,同時跟賀東升那邊打了聲招呼。
……
賀東升一覺睡醒後除了有些迷糊並沒有別的不適,換了衣服便出發去賀家了,他們的車昨天送去保養,所以還是坐的計程車。
冷若君親自燉了雞湯,看他傷口真沒大礙才送口氣。
賀錚知道爸爸受了點小傷,堅持給他吹吹:「爸爸,吹吹就不頭痛了,很快就會好的,你要乖乖吃飯。」
「好。」
至於糾紛原因,賀東升簡單說了,並未提及久遠的當年。
賀桓安挺生氣的:「這些人無法無天的猖狂,一定得追究他們的責任。」
賀東升無奈笑笑:「那是一定的。」
田寧知道他的無奈之處,這些年他們真是沒少和公安局法院打交道。
吃過晚飯,二老不放心他們,送他們到大院外頭,他們其實還想讓賀錚留下,可賀錚不願意。
「我明天還要上學呢,而且我要看著爸爸!」
賀東升抱起來閨女親親:「希希好乖,爸爸已經不疼了。」
田寧摸摸賀錚腦袋,對他們說:「爸媽,車來了,你們回吧,東升和希希都很好照顧,交給我沒事的。」
「爺爺奶奶,我也會照顧爸爸!」
冷若君和賀桓安這才回去。
上車回家,賀錚倒是記得自己的諾言,到家泡泡腳又洗漱,她都蹬蹬蹬的來回跑,很有照顧弱小的責任心。
「爸爸,你刷牙不要咕嘟咕嘟,要仰頭的!」
「哎呀,幸虧希希提醒我,差點就忘了。」
該睡覺了,賀東升只能趴著。
賀錚拍拍他:「爸爸,我也會這麼睡,很舒服的。」
賀東升瓮聲瓮氣道:「是啊,你小時候睡姿可神奇了。」
賀錚捂著嘴巴偷笑,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媽媽,我和爸爸誰小時候睡覺比較奇怪?」
「唔,我不知道你爸爸小時候怎麼睡,但確實你比較神奇,肯定遺傳你爸爸。」
「啊?才沒有,我睡覺很乖,奶奶說的。」
「你昨晚跟爺爺奶奶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