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頁
「退一萬步,別人都沒響應我們,但我們關注度有了,錢掙著了,董事會那些老傢伙一看有利可圖,說不得就不追著嚴總要停其他生產線了,我是外行都知道,那特真不可能是唯一一條被關閉的生產線,你和嚴總能不知道?難道你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前頭使勁,你躲在後面撿便宜?那可真不要老臉。」
陳柏升聽了他的話,難得沉默思索起來。
楊濤是帶著好消息回來的,把過程跟俞知歲一講,俞知歲都忍不住贊一句薑還是老的辣。
他說的這些俞知歲和葉桂月他們不懂嗎?懂的啊,但他們當時一是沒想到,二是就算想到了,也不好跟陳柏升說,交情沒到那份上。
「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還是得楊叔叔出馬。」俞知歲笑嘻嘻地捧了他一句。
楊濤摸著啤酒肚,笑呵呵的,「能幫上點忙就好,這樣也不算我純吃白飯。」
恰好晚上嚴先生請楊濤去家裡吃飯,俞知歲和嚴松筠便也回了翠湖悅府的嚴宅。
回去以後嚴太太拉著俞知歲一個勁說辛苦,「叫廚房燉了燕窩,你要多吃點,補一補。」
俞知歲吃著楊濤從普吉島帶回來的特產腰果,一邊吃一邊點頭應好,應完又問:「最近有沒有什麼八卦啊?我天天待在公司看文件和開會,都要和社會脫軌了。」
聽到她這話,嚴松筠剛送到嘴邊的腰果一歪,戳了一下自己的臉。
好傢夥,去上班就是跟社會脫軌了,看來她的社會和別人的都不一樣。
嚴太太卻連連點頭,說有呀,還是魏家的事。
俞知歲驚訝:「魏家的事兒還沒完吶?又怎麼了?」
容城叫得出名字的人家不多,但新鮮事卻也不少,今天哪家的太太去捉老公和女秘書的奸,明天誰在哪家會所見到哪家的男主人或者少爺在尋歡作樂,後天誰家婆婆磋磨新媳婦,等等,不一而足。
往往一件新鮮事出來,大家議論兩天,就被別的新鮮事覆蓋過去了,像魏家這樣的,李霽月離婚證都已經到手了,大家還議論不休的,著實不多見。
嚴太太道:「那還不是他們家事情一個接一個麼,這回啊,是那個女人,就是魏銘那個私生子的親媽,找上門來了,說魏銘要麼娶她,要麼給她兩千萬然後送她出國。」
「嚯——」
俞知歲忍不住驚呼:「獅子大開口啊這是,魏家能同意?」
「魏家就是不同意啊,要是同意早就息事寧人了。」嚴太太道,「魏家不肯,那個女的就天天到他們家公司鬧,還有也不知道她消息怎麼那麼靈通,魏楠最近不是相親麼,她特地跑去魏楠相親的咖啡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魏楠下跪,讓她勸勸她哥,說自己知道錯了,只要別分開她和兒子,她願意給魏家當牛做馬,這黑白顛倒的,魏家都反應不過來。」
「魏楠這回相的是汪家的小兒子,本來汪太太還覺得這門婚事不錯,這事兒一出,汪太太就改主意了,一是覺得魏家做得難看,丟人,二是覺得魏家霸道,這樣的媳婦娶進來,要是兒子兒媳有點口角,回去一哭訴,魏家是不是要她兒子也做牛做馬?」
甭管這汪公子在別人看來是不是吊兒郎當,是不是花天酒地,在人家親媽眼裡就是最好的,魏家這樣,魏楠再好也配不上她兒子。
俞知歲嘖了聲,幸災樂禍道:「魏楠這臉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吧,她就這麼忍了,沒當場扇那女人兩耳光?」
「小姑娘抹不開臉嘛,哭著跑回家的。」嚴太太擺擺手,也抓了一把腰果,一顆一顆慢慢地吃著,跟俞知歲道,「我前天去喝茶,碰見汪太太了,她跟我說的,話里話外的還打聽巧巧呢。」
嚴松筠和俞知歲的動作同時一頓,驚訝地看向她。
「您答應了?」嚴松筠問道。
俞知歲一聽就推他一把,「你瘋了吧,媽怎麼可能答應,巧巧才多大。」
嚴太太沖這個倒霉兒子翻了個白眼,「就是,我看你是哪條筋搭錯了,現在什麼年代了,早就不興父母包辦那一套了。」
嚴松筠嘴快,立馬接過話茬:「這有什麼,我不也是包辦婚姻……」
話還沒說完就被親媽打斷:「歲歲,給我打爛他的嘴。」
俞知歲本來還想吐槽他,聞言倒忍不住笑出聲來,撲過去揉他的臉,問道:「你是不是很不滿意啊?是的話可以退的,我馬上就走。」
嚴松筠抱著她的腰,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搓自己的臉,「……過度解讀要不得。」
鬧了一會兒就吃飯了,飯桌上嚴先生和楊濤說起淮升國際現在的項目,俞知歲認真聽著,問到她了就答兩句,沒她事的時候她就安靜吃飯。
正啃著炸雞翅,忽然嚴松筠問道:「中醫藥博物館那個項目,你們談好嘉賓了嗎?」
「沒呢,連博物館都還沒談好,說是他們要考慮一下。」俞知歲應道,用濕巾擦了擦手紙,「無所謂了,慢慢來也行,又不是要一起開機,哪個先準備好就先錄哪個唄。」
嚴松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嚴太太好奇地問:「你們薛阿姨參加的那個,什麼時候開始錄製啊?」
「請的另外兩個常駐嘉賓,林未綠是最年輕的金馬影后,還是薛阿姨的學生,馮夏拿過主持人金話筒獎,剛好算是老中青三代,等她們那邊簽了合同,定好其他嘉賓,就可以開始錄製了。」